甲人:“哎,哎,聽說了么,尹府被抄了!”
乙人:“什么?真的假的,哪個尹府?”
甲人:“嗨,還能是哪個,城東那尹府!”
丙人:“哎哎,怎么回事兒啊?!?p> 甲人:“嗨,我老姑姑的表姐的兒子的媳婦的哥哥在衙門當(dāng)差,說是皇上親自下的命令,萬人血書求來的啊,現(xiàn)在正押著尹大人去京城呢?!?p> 乙人:“皇上為什么要抓尹大人啊,就因為一張寫滿了名字的紙嗎”
甲人:“這位兄弟,這你都不知道,怕不是城外來的吧,這事兒啊,說來話長……”
陳裴茗端著茶杯,靜靜地聽著說書人大展宏圖,看著旁邊百姓的討論聲越來越大,不發(fā)一言。
柳潭卿搖著扇子,看著那邊議論紛紛的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陳裴茗撇了他一眼,“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大早叫我出來,就是聽他們聊天?
柳潭卿撇撇嘴“當(dāng)初你求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的啊,真的用完就丟,渣女?!?p> 陳裴茗揉了揉太陽穴,“以前怎么不見你如此歡脫。這有什么,意料之中而已,不出所料的話,過幾日就問斬了?!?p> 柳潭卿委屈:“這好歹有我努力的成分在啊,怎么不夸夸我,”瞅見陳裴茗眼底的烏黑不禁調(diào)笑“怎么,料見今天的結(jié)果,太興奮了,導(dǎo)致睡不著?”
陳裴茗頓住,緩緩垂下手,一發(fā),確實沒睡好。
柳潭卿一愣,不由問到:“是不是又有事要求我了,但你這個態(tài)度就不對哦?!?p> 陳裴茗還是只撇了一眼他,不說話。
生活不易,潭卿嘆氣。
“得了,不逗你了。你任務(wù)算是完成了,我看你也不適合呆在百玄閣了,下次來墨陽城我再找你去主子那撤位。對了,流云她們的事,百玄閣不會輕饒的,你放心吧。”
陳裴茗目光閃閃,“大概什么時候?!?p> “怎么,想我啊,本來打算八月來的,先下勉為其難接下下個月的任務(wù)吧?!绷肚湟荒樏銖?。
“嗯,來了去陳府找我?!标惻彳c了點頭。
“可以,我還有事,先走了,”柳潭卿把杯子里的茶一飲而盡,咂咂嘴,“這茶樓的茶水很一般啊?!?p> 陳裴茗附和著點頭,“慢走,不送?!?p> 柳潭卿有些掃興,一直走到茶樓門口,回頭一看,陳裴茗并沒有施舍一個眼神,只是靜靜的聽書。
柳潭卿不禁摸了摸臉,有些懵,是她眼光太高,還是自己顏值下降了?”
“古時有個人啊,名為王祥,早年呢就喪母,父親又娶了個媳婦,繼母朱氏呢也并不慈愛,常在其父面前數(shù)說王祥的是非,亂嚼舌根,這婦人真歹毒啊,因而王祥啊,就失去父親之疼愛……”說書先生滔滔不絕。
“……各位看官,請聽下回分解!”說書人一拍醒木,臺下紛紛叫好。
陳裴茗也隨著大流鼓起的掌,直到說書人退幕,才再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拿出銀錢放在桌上,又拿了些錢放在說書臺上,才帶上圍帽翩翩然走回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