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沒有搞清楚你的想法?!蓖鯚樢娎钋逡呀?jīng)陷進幻想良久,不言不語。
“你認得的是吧?”
李清先開口了。
王煒問“認得什么?”
李清說:“我;我現(xiàn)在是否值得信任?”
李清還是在故弄玄虛,王煒全然不知李清是如何想的。
王煒無言,思索著李清這句話,也不知道李清看出了什么。
李清自己當然知道自己,可是他也沒有完全明白。
他剛剛運用《偽·化神心法》這門功法,讓那分神期才有的分身和自己同時探查著這座古廟。
他還在找,找尋一個答案。
他越來越知道,自己想的沒有錯。
妖。
“我相信你?!蓖鯚樥f
李清說:“我很感謝,但你此刻也許不應(yīng)該相信我......”
王偉說:“為什么?”
李清說:“我不是自己?!?p> 王煒不解,悄聲問道:“那你?”
李清不明不白地解釋道:“你該相信的人,已經(jīng)去找他的答案了?!?p> 王煒還是不解:“什么意思?”
李清癡傻般地笑,將自己的手放在腰間的佩劍之上。
李清說:“他去找人了......”
王煒追問道:“去找誰了?”
李清不動聲色,面露一分難以察覺的笑容,就掛在嘴角和眼神當中:“除了你以外每個人?!?p> 王煒不懂李清所指,只覺得李清還是在故弄玄虛,但也繼續(xù)問道:“什么意思,為什么你沒有排除我?”
“我不需要......”李清淡淡淺笑,又將佩劍從劍鞘之內(nèi)微微分離,將大拇指頂住了劍柄。
李清想要拔劍,他的目光不在王煒那里。
整座高塔。
“你知道嗎?”李清口里振振有詞,“將要開始了?!?p> 王煒不解,遂問道:“怎樣開始了?”
李清不答。
一......
天旋地轉(zhuǎn),雷聲大作。電光火石間烏云讓朝陽沾染上些許陰暗。
二......
侵略如火,不動如山。烈焰的誓言將光輝也焚燒殆盡。
三......四!
風雨交加,深藏在林中的影子,像是一顆筍一般,成為穿透身體的竹。
五......
日月星辰,高掛在天。
面對著空氣,李清打了五劍,每一劍的異象都和曾經(jīng)與三師兄切磋時打得一樣。
“這套劍法......”
王煒暗自咂舌。
“這究竟是什么劍法,招式平平無奇,卻又不可思議的力量......”
王煒不知道他見到的到底是什么,他也不懂李清在想什么。
......
“快走......”
“清哥哥......你昨兒為什么......”
“跟我走?!?p> “好......”
......
“你是清哥哥嗎?”
“我是?!?p> ......
十......
......
過了好久......
李清印證了他自己的猜想,這分身的確可以幫他打出一半的劍法,而那因果律的效果也依舊在。
而他實際上是揮刀朝向誰這件事......
有些曖昧。
昨日......
“抓緊我,別走散了?!?p> ......
玄月才剛剛從睡夢中醒來,她算是在這座廟里過上了個不如何令人欣喜的夜晚。
她剛到這座廟里時,四周空無一人,只有一顆指路的松樹。她以為李清在等她,可她好像就像被拋棄了一樣。
“他說過讓我等......”
寂靜如一座戰(zhàn)后的孤獨,被徹底廢棄了一樣,也聽不見如何的哀嚎,連期待中的那聲呼喚也聽不見。
有能聽見的聲音,那是雨落的聲音。
只有她見到了雨。
大概。
她就像那一刻是被忘卻了,的確如此,在某一刻回到了曾經(jīng)的宅邸深處,那個暗自抽泣的夜晚或是清晨。
她在那瞬間找尋到了安慰。
前方......
那是一座高塔。
她的耳中好像聽見了他所期待的聲音。
她見到了。
眼前的事物和期待的不大相同。
“霍!你真有六個六!”
“喝!”
幾個人在吃酒玩兒骰子,還有些其他行酒的法子,幾乎沒人在意玄月。
玄月就這樣在這里坐了良久,一旁看著。
柔弱且濕潤的嘴唇就像曾經(jīng)一樣說不出哪怕三四個字兒。
那些人聚在一起,不時喝兩口酒,等到真的口渴又偷偷喝兩口,那喊的行酒令也沒勞什子意義,還不是到頭來想喝了才喝。
在這時,有很細嫩的北方口音在撒著嬌,讓玄月有些抵觸。
她想著這些人總做些沒意思的叫嚷。自己也只愿意在一旁看著,沒有上前打擾,倒是學會了幾句玩耍會用到的口令。
......
“月兒姑娘你來了?”
胖子從一旁過來與玄月說道了兩句。
與此同時,李清正在同那些沒見過的人喝酒作樂。
只見李清在臺中央大喝一聲:“喝!”
那幾個跟著的地痞流氓,就還真的跟著李清喝酒、吃肉,觥籌交錯的樣子,讓一旁沒喝的人蠢蠢欲動又欲言又止。
胖子見了倒沒有如何覺得有趣,他想著若是自己是平常時候的自己,當真會陷進去。
可現(xiàn)在不會......
胖子說:“我方才去和那些人廝混,都是些地痞流氓,江湖上也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魑魅魍魎、妖魔鬼怪貨,就在這亂風林的深處以降妖之名來山上求機遇,總不可能上了臺面;那些人說到底還不如我那哥哥,我哥哥好歹還有些意思,和他吵吵嘴可比和那些人喝酒有趣多了。不過,我看李清小兄弟與那耍劍的小子和他們玩到一起去哩,還真是為他高興。不過之后我就覺得不對了,然后,還真被我找到哪里不對了,你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什么?”玄月不知道胖子在說啥。
“你以為我很笨是吧?”
“不是的......”
玄月連忙擺頭否認,可她心虛時便著急忙慌地抿嘴唇的習慣將她的真實想法暴露無遺。
胖子釋然道:“你不用為我說好話兒,其實我也就是在我哥兒在時和他打鬧,誰愿意當個傻子?!?p> “是嗎......你又為什么......”玄月不解。
胖子答:“因為,他根本不是我那煩人的哥兒?!?p> “我沒太明白......”玄月說。
“月兒姑娘,你過了今晚就知道了?!?p> 玄月沒有聽懂胖子的話,她倒是見瘦子還是幾乎和往常一樣。
“我去睡了......”
玄月說完沒有立刻找個安靜地兒,只是背過手去,站在一邊,閑看那群人嬉鬧。
看得乏了,靠著一只高塔上涂著圖案的支柱,緩緩坐下,就這樣不知道從幾時開始就睡著了。
......
霜露濃重,晨曦以一副異樣式的紅掛在半山腰的夾縫之中,分不清是不是晚霞。
像是還在燃燒中,天空中一片燦陽與昏沉的霞光般的溫順。
刀光。
劍影。
可愛的腦斧
很抱歉,最近事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