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符岸最近日子過得不算好,當(dāng)初趙令月送的含有靈氣的百花蜜已經(jīng)用完了,他自己花了不少金錢跟精力收上來的百花蜜一點效果也沒有,他能很清晰地感覺到五臟六腑又開始隱隱約約有些疼痛。
逼不得已,他只好親自找上趙令月,想要再討一些百花蜜來。
趙令月手里實在是沒有蜂蜜了,不止百花蜜沒有,就連其他蜂蜜都沒有了。她空間里確實四季如春,但當(dāng)初因為蜜蜂大肆繁殖而存下來的蜂蜜都被她釀酒用了。
“這蜂蜜我確實沒有了,酒窖里有些蜂蜜酒,用的就是那同一批的蜂蜜,你可以試試看到底能不能用,若是不能我也沒辦法?!?p> 這些年為符岸調(diào)理身體的大夫確實有幾分本事,要不然符岸也不可能長到及冠的年紀,只是那個大夫在遇上先符國公的時候就已經(jīng)年紀不小了,再在府里待了十幾年,終究還是去世了。
他留下的方子都是極好的,可惜符岸從喝奶開始就喝藥,早就有了抗藥性,那些方子也都不太得用。
可以說,趙令月當(dāng)初送的百花蜜的的確確為符岸延長了壽命。
“與其等著那可能再也得不到的蜂蜜,你還不如好生練習(xí)之前學(xué)的五禽戲,好歹五禽戲還能強身健體不是?!?p> 這也算是肺腑之言了,趙令月覺得符岸就是對湯藥之類的東西形成了依賴。這些日子以來,趙令月好幾次從水蕓那里得知符岸稍微感覺身體有點不適就讓她和兩位太醫(yī)開湯藥來服用,趙令月原本以為符岸只是太過關(guān)心自己的身體,現(xiàn)在想來恐怕還是心理因素更多一些。
“你看,當(dāng)初我們成婚的時候,你要不是有人攙扶,連路都走不了,后來慢慢就不用人攙扶了。再后來服用了百花蜜過后,你甚至都有力氣爬山了,現(xiàn)在你都能練完一整套五禽戲。這不就表明你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很多嗎?”
“我覺得只要你堅持早晚打一套五禽戲,說不定過幾年就能常人一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符岸倒是沒覺得趙令月對他有什么藏私的想法,他立刻就去了酒窖,開了一壇蜂蜜酒,除了把自己灌醉了以外,并沒有發(fā)現(xiàn)蜂蜜酒有跟百花蜜相同的功效。
至此,他也只能暫時放下這一節(jié),蜂蜜這東西算是天生天養(yǎng)的,不是他著急就能隨便得到的。
這件事也算是給趙令月敲了個警鐘,既然她沒有把空間里的物產(chǎn)再拿出來的意思,那就干脆再不用空間里的任何東西了,只把空間當(dāng)成一個放東西的私人領(lǐng)地就行。
水華那邊的進展不是很順利,她只是查到了田存靜對安定侯世子沒什么男女之情,至于跟安定侯世子議親的那位白甜兒,目前并沒有查到有任何不妥,白家看著也就是尋常的官宦之家,在長安城里還排不到中流偏上的位置。
“不過,婢子倒是覺得這位白甜兒怕是真的有些問題。她是家里唯一的嫡女,但是上面有個十分受寵的庶姐,下面的庶妹又是個在長安城里排得上號的美人,她在中間就有些不上不下。她自己在長輩們眼里倒是個端靜賢淑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被安定侯夫人看上?!?p> 水華的意思趙令月明白了,無非就是覺得這姑娘的名聲實在是太好了,連一點不足都沒有,就顯得有些虛假了。
“也不一定是真的就是假的,人家要是能裝模作樣一輩子,你還能說人家是裝的嗎?”
不止水華了,四個白字輩都覺得要真有人能裝一輩子,那真是個能人了。
白萍可受不了這個,“天吶,要是白甜兒真的是裝的,那我可就不敢出現(xiàn)在她周圍了?!?p> 白棠也贊同道:“就是呀,誰知道她會不會在背后陰人啊。”
這么一來,水華倒是有了新的調(diào)查方向,就從跟白甜兒有過接觸的貴女們開始就行。特別是那種當(dāng)面惹到了她的,后來又出了事情的。
趙令月出的第三本話本子已經(jīng)快要完結(jié)了,宮里蕭讓的婚禮也早早結(jié)束,韋映月都已經(jīng)回過門了。
腦子清醒了的韋映月真的很不一樣,單單從外表來看就更加美了幾分。
她倒是信守承諾,真的在長安城最高的酒樓里擺了一桌請趙令月過去,她好賠罪。
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背著蕭讓的,如今她雖然稍微看清楚了蕭讓的真面目,但要下定決心離開蕭讓她也做不到,原因很簡單,蕭讓就是一個很完美的王子,她做夢都想得到的那種。
趙令月簡直不知道如何吐槽,只好道:“你這也犧牲太大了吧。我之前把你身上有點奇異的事情跟表舅舅說了,就是凡事你沾手想要做的事務(wù),都很容易成功的那個事兒。”
趙令月只差名言讓她踢了蕭讓自己投入當(dāng)今的懷抱單干了,沒想到韋映月聽懂了,但還是拒絕離開蕭讓。
“我真的覺得自己離不開五殿下,他或許真的有些不堪,但我本來看重的也就是他的身份相貌和感情?!?p> 趙令月表示不懂,身份相貌很好理解,蕭讓這廝作為當(dāng)今親子,生母又是掌宮權(quán)的淑妃。淑妃上頭都沒有皇后頂著,除了還有個德妃跟她分權(quán),在后宮里算得上說一不二的人物。反哺到蕭讓身上,輕易就讓他成為了只比太子低一線的皇子。
他的相貌自然不差,不然趙令月作為一個顏狗不可能十幾年都沒有厭煩他。
“這個感情我實在是不懂,你到底是愛上了他愛你時你的感覺,還是你愛的是你愛她的感覺?”
這話說得挺拗口,但韋映月作為一個資深的言情讀者,輕易就聽懂了趙令月的意思。
只見她的表情突然就開始變得有些夢幻,趙令月立刻就拉響了警報。
她雙手疊握,放到下巴到胸口的中間位置,畫風(fēng)都開始變得帶著瓊瑤風(fēng)。
“我從前一直期望自己是那個被王子解救的灰姑娘,生前我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但今生今世,我遇見了五殿下,他就是在我最狼狽的時候解救了我,讓我從此有了依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