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澗溪一提醒,宋潯這才想起來,這確實是個好辦法,至少能幫他們鎖定一個大致的范圍。
宋潯當即便要去找一些小鬼打聽消息,卻被澗溪攔住了。
“先等等,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解決?!睗鞠f著,看向岑之平。
“你說的那個跟潯兒長得一樣的人,抓到了嗎?”
若是不盡快找出那個人,宋潯根本就沒辦法出門,一出門就會被人圍攻,偏偏那些人還都是普通婦人,又不能傷了她們。
澗溪還記得他們剛到這里時發(fā)生的事情,比起找到鬼胎,澗溪更想快點解決這件事。
至少不能讓潯兒有事。
說到這件事,就連岑之平也破為苦惱,“我的人都快把這白皓城翻了個底朝天,可這人就是找不到?!?p> “找不到,那看來你們影閣的實力也不怎么樣?!毖嘈锌捅会疥P(guān)了許久,眼下一有機會就立刻嘲諷回去。
“胡說!”
岑之平也早就看燕行客不順眼了,不過是看在宋潯的面子上才對他客氣兩分,沒想到這人居然還敢如此囂張。
“我影閣實力遍布天下,豈容質(zhì)疑!”
“那怎么連個人都找不到,更何況還是宋姑娘這樣相貌出眾的美人。”
“如果那人離開白皓城了呢?”宋潯問道。
“不可能,”岑之平想也不想便直接否認,“我問過守城的人了,除了你以外,根本沒有其他人進城或出城。”
“你是說只有我進城?”
“那那個跟潯兒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是從哪里來的?”澗溪顯然也想到此處,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岑之平仔細回想了一下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得出一個驚人的結(jié)果,“那人似乎是憑空出現(xiàn)的。”
沒有人知道她從哪兒來,好像是莫名其妙的就出現(xiàn)在了白皓城中,惹出一堆事情之后又消失不見了。
“這,這不可能吧,怎么會有人憑空出現(xiàn)又憑空消失呢?”燕行客忍不住感到幾分驚悚。
“算了,燕行客,你和岑之平一起去查那個女子的事情,我和澗溪一起去找鬼胎的蹤跡。”宋潯想了想,安排道。
岑之平聽了宋潯的安排,冷冷的掃了燕行客一眼,面帶不屑的看著他,“要不是因為你,哪里來這么多事情?!?p> “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毖嘈锌兔黠@底氣不足的反駁道。
“若不是你畫的那什么《十二名花冊》,那里會有這些事情?!?p>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澗溪連忙出來打圓場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把人找出來,其他的等人找到之后再說?!?p> 岑之平依舊看燕行客不順眼,不過好在他并未再出口嘲諷。
宋潯和澗溪先行一步,為了防止再次被人攻擊,宋潯出門前特意戴上面紗。
只不過剛出門就在府外碰到了李凈言。
“李凈言,你怎么會在這里?”宋潯看著神色有些怪異的李凈言,問道。
“我一直都跟著你?!崩顑粞钥戳艘谎鬯螡∩砗蟮脑鹤樱裆珡碗s的開口。
許久沒有見到李凈言,宋潯都快忘了他這個人,聽了李凈言的話后,宋潯也并未多想。
反正不管她去哪里,李之言都會一直跟著她。
“主子?!?p> 宋潯剛抬腳,就被李凈言叫住。
宋潯停下腳步看著他。
“這個院子,有些古怪?!?p> 他本來是跟著宋潯和澗溪一起到白皓城來的,只是當他們二人進入這座府邸之后,他卻被阻擋在外。
宋潯看著他,臉上的神情不由得嚴肅起來,“和將軍府一樣?”
李凈言點了點頭。
“李凈言,你在這附近守著,什么時候能靠近這里了,馬上第一時間告訴我?!?p> 李凈言應聲,消失在原地。
宋潯和澗溪對視一眼,又往回走去。
這么說來,他們要找的人,就在這座府中。
只是這府中上上下下也有幾百人,這么多人,他們?nèi)羰且粋€一個找去,還不等他們找到人,那人就先一步聽到風聲逃走了。
宋潯和澗溪只好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房間。
澗溪看著宋潯明顯心情不佳的樣子,拿起桌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后遞給她,“別擔心,至少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人在那里了,不是嗎?”
宋潯深深看了澗溪一眼,她并不是在擔心鬼胎的事情,比起鬼胎,她更擔心的是她會不會再次傷害到他。
自從知道了孤月的存在,宋潯始終都不能安心,她生怕孤月會再次控制她大開殺戒。
她已經(jīng)傷過他一次了,絕對不能再有第二次。
只要一天沒有重新封印孤月,宋潯就一天沒辦法徹底安心。
“潯兒,”澗溪忽然上前一步,把宋潯抱到懷里,語氣輕柔的喚著她的名字。
“不要不開心,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們都會陪在你身邊?!?p> 宋潯剛想推開他,卻在抬手的一瞬間聽到他的聲音,動作僵在了半空中。
只有一個人會用這樣溫柔的嗓音來安撫她,擁抱她。
“應憐之?!彼螡≡疽崎_他的手改為環(huán)抱住他。
“你怎么出現(xiàn)了?”
對應憐之來說,他臨終前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原以為那就是結(jié)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還能再次擁抱她。
盡管是以另一個人的身份。
可對宋潯來說,她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見到這個被她留在記憶里的人了。
“因為想抱抱你。”
其實是因為澗溪看到宋潯一副凝重的表情,他很想安慰他,更希望能像影歡那樣把她抱在懷里,可他不能。
澗溪原本是想把身體讓給影歡,讓影歡來安撫宋潯,如果他不能讓宋潯安心的話,至少別人可以。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次出現(xiàn)的會是應憐之,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應憐之和宋潯也早就相識。
好像所有人都能坦然的和宋潯相擁,只有他不可以。
就像他不知道為何他身體里會有這些人,他也不知道這些人和宋潯之間究竟發(fā)生過什么。
“澗溪是個很好的人,他看你有些難過,特意讓我們來安慰你?!睉獞z之任由宋潯賴在他懷里,輕聲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