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大人,我們要見杜將軍?!彼螡∫恍腥苏驹趯④姼T外,對守在門口的荊長戎說道。
荊長戎面帶不悅的看著他們,道:“你們謀害將軍,我還沒去抓你們,你們反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荊大人,”澗溪上前一步,說道:“我們是否是謀害杜將軍的人,杜公子心里自然清楚,我們是來救杜將軍的?!?p> 燕行客看著澗溪和宋潯跟荊長戎對峙,默默把自己藏在他們身后,減少自己的存在感,順便不忘觀察周圍的地形,要是荊長戎突然發(fā)難,他也能第一時間逃跑。
荊長戎滿臉警惕的看著他們,“既然你們如此不識好歹,那我就把你們抓到大牢里,好讓別人知道,這將軍府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敢闖的!”
宋潯已經(jīng)一臉淡然的撐著傘站在原地,絲毫不畏懼。
“都在這里吵什么?”杜允灃還是出現(xiàn)了,他看著又出現(xiàn)在門口的澗溪,一臉復雜的神情。
“荊副將,他們怎么會在這里?”杜允灃看著荊長戎,問道。
“這幾人居然大言不慚的說要救將軍,公子放心,我這就把他們抓起來。”荊長戎說著,就準備下令動手。
“算了,”杜允灃制止道:“父親如今病重,看在他們也未鑄成大錯的份上,把他們趕走就是了?!?p> 杜允灃心里清楚他們是無辜的,自然也不能看再看著他們被抓起來。
“我家公子好心,你們趕緊離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荊長戎大聲道。
宋潯和澗溪自然不肯離去,兩方人馬僵持著不動,眼看氣氛越來越僵硬,燕行客冒了出來,一手拉著一個人。
“走走走,我們馬上走。”
燕行客一手一個,連拖帶拽的把兩人拉走了。
待到無人的地方,宋潯一臉不悅的甩開燕行客的手。
“我說你們兩人,平時看著還挺聰明的,怎么一到關鍵時刻就不懂得變通呢。”燕行客一臉無奈的開口。
苦口婆心的勸解他二人道:“他們不讓我們從正門進,我們想辦法用別的方法進去不久行了。”
“我們是去幫他們的,又不是去找事的,沒必要鬧得這么不愉快?!?p> 宋潯臉色這才好轉一點,若不是為了還燕行客一個清白,她才不會去管這些亂七八糟的麻煩事。
既然沒辦法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去,那就只能用別的方式了。
宋潯很輕易的就穿墻而入,澗溪也很快翻了進來,唯獨燕行客看著自己面前比他還高上一倍的高墻一籌莫展。
他的武藝全都放在了逃跑了,現(xiàn)在讓他翻過這么高的一面墻,真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宋潯等了一會兒還沒見到燕行客過來,到外面一看,燕行客正像個壁虎一樣四肢貼在墻上,試圖爬過去。
宋潯手里憑空出現(xiàn)一根戒尺,而后毫不猶豫的往燕行客身上打去,只一下,燕行客就從墻的這面到了另一面。
燕行客猝不及防的看到澗溪,還有些納悶自己的怎么過來的,他好像忽然背上一疼,然后就過來了。
宋潯收起手里的戒尺,慢悠悠的撐著傘往前走去。
澗溪眼睜睜的看著宋潯收起戒尺,再看一眼齜牙咧嘴的摸著自己后背的燕行客,一言不發(fā)的跟了上去。
還好他自己能翻過來,要不然也會被宋潯直接一戒尺打進來。
燕行客見他們都走了,也顧不上自己還隱隱作痛的后背,連忙跟上去。
宋潯這次很順利的找到了杜報忠的房間,房間外還有兩個丫鬟守著。
澗溪和宋潯一人一個,直接把人打暈過去。
宋潯收起一只撐著的傘,邁步進到房間里。
屋里還有其他侍女守著,猝不及防見到他們,還不等驚呼出聲,就被澗溪和宋潯利落的打暈過去。
燕行客看著他們一左一右,身形利落的樣子,默默收起臉上的擔憂,怪不得人家進將軍府跟進自家后花園一樣。
他要是有這身手,他能把將軍府當自己家,一天來三趟都不嫌多。
躺在床上杜報忠見到他們,眼里只是閃過一絲驚訝,并未升起警惕之心。
看來杜允灃還沒有把他們被趕走的事情告訴杜報忠。
他還是和前些天宋潯見到的一樣,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只是這次,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還記得我是誰,對嗎?”
宋潯走到床上,低頭看著杜報忠,問道。
杜報忠費力的點了點頭。
他自然是看到了他們打暈自己的侍女,可他征戰(zhàn)沙場幾十年,早就沒什么能嚇到他的,更何況他也并未在他們身上感到殺意。
反正他如今都已經(jīng)成了這個樣子,又有什么可擔心的呢。
“是杜允嘉和云落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是的話就眨一下眼睛。”宋潯直接問道。
在宋潯的注視下,杜報忠緩緩眨了眨眼睛。
既然旁人已經(jīng)知道了,他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等他好起來,一定不會放過云落那個毒婦。
“我可以救你,不過在那之后,你要還燕行客一個清白,并且讓將軍府的人不能再找他麻煩。”
宋潯話落,就看見杜報忠又快速的眨了一下眼睛。
知道他同意了,宋潯又接著說:“我可以用銀針刺入你幾處穴位,讓你能起身,說話?!?p> 杜報忠聽了,迫不及待的眨了眨眼睛。
他已經(jīng)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了,他遭受了這么久的折磨,他一定要把那個毒婦的所作所為公之于眾。
“你,把他扶起來?!彼螡】戳艘谎叟赃叺臐鞠瑢λf道。
“好?!?p> 澗溪聽話的扶起杜報忠。
宋潯拿出銀針,快速的扎在杜報忠身上的幾個穴位上,手法及其迅速,幾乎還不等燕行客看清上一針的位置,下一針就已經(jīng)扎了上去。
燕行客看著宋潯那帶著幾分熟悉的手法,不禁有些熱淚盈眶,這是他們燕家獨有的施針技法,他只在很小的時候見過爺爺用過。
可還沒等教會他。爺爺就去世了。
他已經(jīng)很多很多年不曾看到有人用這套針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