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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蒙下

第六十一章 朱砂痣

鴻蒙下 不忺 3039 2021-08-02 12:00:00

  她一身薄紗,踏著神印,緩緩浮到他面前,滿眼的深情,用白皙嬌嫩的手撫摸他的臉頰:“你受傷了。”

  玄羿拍開她的手,立即將邊上的羅秋扶起:“你先救她?!?p>  靈乩仍是面無表情,揮手之間,那羅秋便恢復(fù)了血色。她倒是沒再理會他,直接踏著神印飛了出去。

  冥王早已在外等候,他知道那水怪不好惹,本是要向神界搬救兵的,卻突然見一道光沖入水中,便猜到是圣墟宮的人。

  “神祖娘娘!”冥王見狀立即下跪拜見。靈乩沒理會她,勾勾手指將那二人升了上來,又揮手解了他們身上的封印咒——那個相柳倒是大膽,這樣的咒法都隨便外傳。

  “神祖娘娘,神祖娘娘!”見她要走,冥王立即叫住,“神祖娘娘難得來一趟,不如留下來吃個便飯,順便還能與玄公子敘敘舊?!彼鋈挥X得自己很蠢,天帝都不敢叫這位留下吃便飯,他哪來的面子。

  “師父繁忙,還是來日再敘吧。”他將那羅秋背上來,又交給了醫(yī)官,卻始終沒看那救命之人。

  靈乩輕笑一聲,他這是要以暴制暴?“冥王盛情,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

  冥王大擺宴席,將那五方鬼帝十殿閻羅皆請了過來。

  這位神祖娘娘,從未在冥界用膳過,或者說,從不在圣墟宮外用膳。今日能請到她,也不枉冥王這般照顧玄羿。他倒是明白人,特意將玄羿安排到了她身邊坐著。

  “娘娘。”冥王行禮,“此酒乃是小神親手所釀,還請娘娘品評?!?p>  見靈乩半晌沒動靜,空氣便是寧靜起來。此時玄羿開口:“王上,家?guī)煵簧骑嬀?。?p>  忽然變的更尷尬了,不能喝酒先前也不說明白。

  靈乩站了起來,拱了拱手,將那酒水一飲而盡——真不怎么樣,連先前玄羿在人界買的酒勁兒大都沒有。

  “好酒?!闭f完一屁股坐下。

  冥王見狀哈哈一笑,隨即一飲而盡,卻是差點吐出來——這是摻了多少水。想來定是他那寶貝三公主又偷喝了。

  玄羿苦笑,她這是什么意思。說完也喝了一口,隨即直接吐了出來——什么玩意,這是冥河的水吧。

  “啊……奏樂,起舞!”氣氛太過尷尬,便是只能這樣緩解緩解。隨后冥王便是立即將身后的小鬼來過來,勒令他一刻鐘之內(nèi)找壺好酒來。

  這群人強(qiáng)顏歡笑喝了幾杯,靈乩自然附和,但臉色卻是明顯變了——她還以為自己酒量漸長了呢。她故作鎮(zhèn)定站起身,由幾個女鬼護(hù)送著去了客房——這樣定是回不了神界的。

  今晚月圓,天上綴滿繁星,像細(xì)碎的流沙鋪成的銀河,安靜地圍繞著那白玉之盤,冥界很少有這等美景。

  靈乩早早退場,玄羿待在那自然沒什么意思,冥王將他的屋子安排在了她邊上——倒是尷尬,他回去定是要路過那女人的屋子的。

  微風(fēng)吹過,他駐足停下,這是靈乩的房間——她來這里,他不跟她說話,還擺著個臭臉,她定然是不高興的。這也怪他,是他還沒調(diào)整好他們的關(guān)系。

  他正要離開,卻被一只手扯了進(jìn)去。沒等他反抗,那女人便死死抱住了他的腰。她穿的很薄,似是要睡了,卻突然到了冥界。

  “靈乩……你喝醉了。”一股蓮香從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這女人怎么會這么香。他要推開,她卻是抱的更死。他輕笑一聲,不是她說要做師徒的嗎,現(xiàn)在又是哪一出,這個女人,一向我行我素,從不在乎他的感受。

  “我,我……我……”支吾了半天,還是沒說清楚。他心頭一陣顫動,感覺有什么濕熱的東西浸濕了他的衣服。她頭低的很,天色又暗,他看不清她的臉。

  “對不起?!边^了半晌,她才支支吾吾地說了話,聲音很小,但他聽的異常清晰,“我,我是有苦衷的……你不要怪我,你不要怪我……”她仍是抱緊他,把頭埋的很低。

  苦衷?她一創(chuàng)世之神,能有什么苦衷。他很是吃力地將她的腦袋掰上來,這才看清她兩側(cè)晶瑩的淚花?!办`乩,你愛我嗎?”

  “我愛你?!彼故枪郧傻暮?。

  說著她又踮腳,可能是身高差太多,她想親卻親不到。

  “師徒情?”

  “當(dāng)然不是?!彼f著又將臉湊過去,但他仍是不肯放過她,接著問:

  “會跟我成親?”

  “嗯。”

  “會做我的妻子?”

  “嗯?!?p>  “會……為我生孩子?”

  “嗯。”

  “會跟我一起照顧他?”

  “嗯……”沒等她說完,他便直接啃了上去——原來她醉酒的時候,是這么乖巧的。沒等她滿足,他便又松了口,接著問:

  “為什么要把我送到冥界?”

  她聞言低下頭,聲音很小,有些顫抖:“你不要怪我……”

  看來她今日是不打算說明白了,他倒是沒生氣,直接抬手抱起她的雙腿?!霸趺从植淮┬??”說著將她丟到了床上,脫了鞋就要上去跟她翻云覆雨。他溫?zé)岬氖种笍乃羌饣^,邪魅一笑,貼著她的臉頰發(fā)出迷人的嗓音:“你今天,怎么這么乖?”往日他碰一下便是要炸毛,今天倒是溫順的像只小白兔。

  “我醉了……”她聲音捏的很是細(xì),像個孩子。他笑了笑,捏了捏她通紅的小臉,原來還知道自己醉了。他壓下來,剛要飲鴆止渴,便聽到外面穿來腳步聲。靈乩此時難受的很:“我想吐……”他連忙捂住她的嘴,比了個安靜的手勢:“乖~先忍住。”

  那腳步聲在他們屋外停下,然后那身影敲了敲門:“娘娘,您要的醒酒湯來了?!?p>  原來是個送湯的婢女。

  靈乩剛要起身,卻又被他壓下去——她這衣服脫了一半,要是被看見豈不尷尬死,還是裝睡好了。

  “娘娘?您睡了?”

  半晌,仍是沒有應(yīng)答。

  “奴婢,奴婢進(jìn)來了?”

  玄羿剛拉上簾子,那門便吱呀一聲開了。

  “奴婢把湯放在桌子上了,您要是醒了,記得喝了。”那姑娘說完便合上門離去。

  玄羿這才松開她,她立馬側(cè)身吐了出來?!澳蔷瓶烧骐y喝……”說著又咳嗽兩聲。

  玄羿拍拍她的背:“難喝還喝那么多?!?p>  今日冥王拿出來的分明就是摻了酒的水,而她不但喝醉了,還把中午吃的全數(shù)吐了出來,看來這家伙酒量是真的不行。說罷又急忙給她倒杯水漱漱口,再然后還要處理她的爛攤子……一來二去,他便丟了情趣。

  “你要走嗎?”她扯住他的衣袖,滿臉地委屈,看著很是讓人心疼,“你要……去找那個公主?”

  他微微皺眉,又坐下來,擦去她滲出來的淚珠:“你監(jiān)視我?”靈乩半晌沒說話,似是愣住了,他便是當(dāng)她默認(rèn)了。又將她壓到床上,那清新的蓮香立即又撲面而來:“除了羅秋,你還知道什么?”

  “前日你去霓虹院,有個女鬼叫彩蝶,唱歌很好聽?!?p>  “還有呢?”

  “三法有個侄女,喜歡你……”

  “還有呢?”

  “昨天你跟那個公主偷喝了冥王的酒……”

  “還,還有呢……”

  她視線下瞟,手指直接劃破他的衣裳:“你的胸口……有顆朱砂痣?!?p>  他倒是有些驚了,竟連這都知道。說著又扣住她不老實的手,輕輕一撩脫去了她的衣裳,他又躺下,毫無征兆地吻了上去,那股熟悉的香甜再次蔓延到他的喉嚨深處。她也很是配合,不哭也不鬧,任由他擺布。

  “我再問問你?!彼榈缴钐?,玄羿突然起身,“在我之前……你有別人嗎?”這話問的很混賬,但他還是好奇——即便會有被她一巴掌拍下去的風(fēng)險。

  她臉上明顯有了怒意,而后卻又散去,輕輕搖了搖頭。

  那蓮香越發(fā)濃郁,不多時便充斥了整間屋子……

  ——

  靈乩醒來時已經(jīng)日上三竿,恍惚間覺得這床的手感不太對,睜眼一瞧才發(fā)現(xiàn)旁邊睡了個人。她慌忙坐起身,低頭看看,穿著衣裳——長舒一口氣,看來什么也沒發(fā)生。剛站起來,突然雙腿一軟,直接倒在了床邊。

  她奮力拍拍腦袋,這才想起昨晚那不可名狀的事情——

  那種事情……怎么會再次發(fā)生——天哪!她要瘋了,竟然連夜趕來冥界救他,還喝假酒,還跟他……

  怎么會這么丟人,還說那種鬼話,她現(xiàn)在恨不得直接用還宙術(shù)回去阻止昨晚那愚蠢的行為。

  “你醒了?!彼@才裝模作樣地爬起來,得意地看了她一眼,又下床倒茶,“怕你今早尷尬,我便早起幫你穿上了衣裳?!?p>  她這才踉踉蹌蹌爬起來,仍是覺得渾身疼痛。她就說,她昨晚穿的分明不是這件。不,他醒了不走,給她穿了衣裳又躺下來繼續(xù)睡,這是故意今早要難堪她。

  “那是我的衣裳。”他又笑道。

  這個小混蛋……

  她的臉更紅了,正要跑出去,卻被他一拉,立即重心不穩(wěn),毫不意外地坐到了他的腿上?!澳隳?,你……”一如既往的口吃又回來了。

  “聲音小些?!彼麚ё∷难摆ね鯉е粠妥庸砉?,一大早便在門口守著,只等著你醒了請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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