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她就是想見林蕭然。
林蕭然現(xiàn)在當然不可能讓紅蝶見到她,于是只能托詞:“我現(xiàn)在有些事情,要想見我,等下次吧。”
說完,就退出了郵箱,不再管紅蝶再說些什么。
林蕭然本來想著直接關(guān)機睡覺,畢竟第二天還要上學,這時候卻來了個電話。
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倒霉男人給她打電話來了,手機屏幕上大大的“薄墨夜”三個字,讓她恨得牙根癢癢。
這男人真不讓人省心,大半夜的還給她打電話,故意擾人清夢嗎?
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極其不情愿的撇了撇嘴,林蕭然才按了接通鍵。
“喂?”
她懶懶的接電話,說到一半她突然清了清嗓子,而后語氣軟化了下來。
她不敢語氣不好,好歹,這薄墨夜日后或許會幫上自己不少忙,可不能得罪這男人。
對面的男人聲音平穩(wěn),聽不出他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情緒,。
林蕭然心里嘀咕,有事就快點說,不要耽誤自己的寶貴時間。
沉默片刻之后,薄墨夜的低沉聲音這才響起:“明天陪我去見大奶奶,她要見你?!?p> 林蕭然的手指一邊敲著自己手里的水杯,心里卻覺得好笑,這薄墨夜還真的把自己當成正兒八經(jīng)的未婚妻了?
還帶她去見大奶奶,也不怕到時候大奶奶看出端倪。
見到林蕭然沉默,電話對面的男人似乎有些不悅,低聲說道:“你不愿意?”
語氣之中,還帶著一絲危險。
林蕭然解釋道:“明天得上學……”
薄墨夜的聲音有些不耐煩,而后冷冷命令:“請假,必須來。”
縱然是在組織完成過無數(shù)艱難任務(wù)的林蕭然,也被這帶著危險氣息的聲音魘住了,一瞬間,有些不受控制的答應(yīng)了。
“好……”
話音剛落,她就想撕掉自己的嘴巴,她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間嘴巴就不受控制了呢?
薄墨夜聽到這回答很是滿意,丟下一句“明天早上會有車來接你”之后,就掛掉了電話。
直到“滴”的一聲電話掛掉提示音之后,林蕭然才把手機扔到床上,然后把頭埋進了枕頭里。
造孽呀,為什么這男人只要用了命令口氣,她就會莫名其妙答應(yīng)他的要求呢?
她又不是他薄墨夜養(yǎng)的一條狗。
無可奈何,心想著明天是去不了學校了,林蕭然這才從手機里翻出上次那個班主任的電話。
不知道這女老師是不是忙著泡男人,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接。
就在林蕭然想著打最后一個電話,再不接明天直接曠課不去學校算了的時候,電話奇跡般的被接了。
“喂?哪位?”
聲音里明顯帶著一絲的抱怨,聽背景音樂,似乎有電視機的聲音。
林蕭然猜班主任現(xiàn)在在家里,于是乎放緩了語氣:“老師,我是沈冰清,上次您還叫我去過您辦公室,您還記得嗎?”
“沈冰清“?”班主任皺了皺眉頭,一下子想起來,沈冰清就是前兩天那個直接把那彪形壯漢打趴下的那個瘦弱的女孩。
不明白她此刻為什么要給自己打電話,班主任問她:“有什么事嗎”
“哦,我想請假,明天家里有些事情……”林蕭然緩慢地說。
“這樣啊,請幾天假?一天嗎?”
班主任貌似稀松平常的問著,可是也不情愿林蕭然請?zhí)嗵旒佟?p> 雖然十六中是臭名遠揚的混混學校,可學生的到課率是有統(tǒng)計的,到課率太低,校長會罵她的。
聽班主任語氣中的猶豫,似乎是不想讓她請?zhí)鄷r間假,于是林蕭然連忙說:“請一天假就夠了……”
她可不想為了薄墨夜,得罪班主任。
按照景海云這個尿性,估計她在十六中還有得熬。
班主任見她只請一天假,頓時爽快的同意了。
等掛掉電話之后,林蕭然將手機放在一邊,又打開自己的衣櫥,里面就放著兩件純色的裙子。
這兩件裙子,還是前幾天她非要管家給她買的。
將這兩條裙子拿出來看了幾眼,林蕭然索然無味的將它們丟在床上,心想,就這樣廉價的裙子,明天她穿著這裙子去薄墨夜車上,薄墨夜還不得把她踹下來?
不過,這樣似乎也不錯?
林蕭然突然想看看薄墨夜吃癟的表情,對于這種庸俗的衣服,他恐怕是絕對不能容忍。
…………
果然第二日一早,林蕭然吃完早飯,就有薄家的車子在景家別墅門口等著她了。
管家一看,又是薄家的人開車載林蕭然出去,臉色又是一白。
該死的,這小崽子不會真的討薄少爺喜歡上她了吧,看看沈冰清的這小個子和干癟癟的身材,怎么會有男人喜歡這樣的女孩呢?
“真是見了鬼了。”管家抱怨了一句,連忙上樓通報景海云去了。
景海云此刻在書房,聽見管家這么一說,趕忙朝落地窗前走去。
一低頭,就看見沈冰清正往薄家的車子里鉆,身上還罕見的穿了一身白裙子。
往日里,沈冰清從來不穿裙子,寧愿穿從鄉(xiāng)下帶過來的爛衣服,或者是校服,都不愿意碰那裙子一下。
可今天卻換上了奶白色的長裙,還很少見的扎起了高馬尾。
將這些都看進眼里,景海云拿拳頭重重地砸了砸桌子。
“她這是非要和冉冉爭薄墨夜的寵愛?以為自己穿個裙子、打扮好看一點,薄墨夜就會喜歡她?我看她是在做夢!就她這丑了吧唧的丫頭,薄墨夜怎么會喜歡她!我看,墨夜就是看在大奶奶的面子上,不好駁了景冉冉的意,所以才向沈冰清拋出橄欖枝的!”
桌子是實木做的,由于景海云太過于生氣,直接用指骨敲在了實木桌子上,頓時疼得呲牙咧嘴的,心里更生氣了。
“他娘的,連桌子都不給我個痛快!”
管家在旁邊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那,我們現(xiàn)在該做什么,真讓沈冰清就這樣和薄少爺?shù)木嚯x越來越近?老爺,你別忘了,小姐可是默默的喜歡了薄少爺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