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顧不上,現(xiàn)在那些薄家人都詫異的望著自己,景冉冉只是一個勁的哭鬧著。
“爸爸,您快把她送回鄉(xiāng)下吧,怎么能讓我和這樣低賤的女人住在一個房子里?這絕對不行!”
說完,就開始哭了起來。
“管家,送冉冉回臥室休息!”
景海云頭痛至極。
果然,沈清萱來了,他們家就不得安生。
連一向乖巧聽話的女兒,今天見了沈清萱,都鬧騰個不停。
等到今天的事情結(jié)束,就讓管家把沈清萱送回鄉(xiāng)下吧,再多叫幾個人好好看管沈清萱,保管叫她難逃出生天。
林蕭然就躲在門后,將他們的三言兩語聽在耳里。
看樣子,日后想要住在景家是不可能的了。
這景小姐這么鬧騰,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把自己斗走。
畢竟,當(dāng)年和薄墨夜定下娃娃親的人,可是她這個沈冰清的親女兒。
現(xiàn)在如果任著景冉冉鬧的話,說不定等到景海云送走薄家人之后,她就又得打道回府了。
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她今天一定得留在海市。
狠命的揉紅自己的眼睛,林蕭然這才裝作傷心欲絕的慢慢走進(jìn)了正廳,眼睛紅紅的望著景海云。
見到又有人進(jìn)來,一群薄家人把目光移到了林蕭然的身上。
面前的女孩柔柔弱弱,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粗麻布衣。
和這金光璀璨的景家別墅比起來,竟然是這么的不相襯。
只見到女孩怯怯生生的抬起臉來,黑色水藻一般的長發(fā)襯托著她一張白得透明的臉。
那雙眼紅腫,似乎是要流淚似的。
“爸爸?!?p> 林蕭然低低的叫了一聲:“我也是你的女兒啊,不要把我送回鄉(xiāng)下好嗎,我想爸爸了……”
論演戲,林蕭然是專業(yè)的。
無數(shù)次出任務(wù),她都憑著精湛的演技與手段將目標(biāo)人物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身為頂級間諜,演技必不可少。
就連薄墨夜身邊的薄慧敏看了,都心里一酸。
這姑娘她認(rèn)識,沈冰清的女兒沈清萱,當(dāng)初和薄墨夜訂下娃娃親的真正人選。
在沈冰清生前,她和沈冰清算是老相識。
沒想到,現(xiàn)在的沈清萱落魄成這個樣子。
好不容易從鄉(xiāng)下逃回家里,居然還免不了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送回鄉(xiāng)下的命運。
“慢著。”
就在景海云示意管家快些把沈清萱帶下去的時候,薄慧敏發(fā)話了。
“老景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小姑娘才是那個當(dāng)初和墨夜定了娃娃親的女孩吧?!?p> 這句話落下,景海云和景冉冉心里都是一震。
“慧敏,你這是什么意思……”
“薄阿姨,她病了!不適合再和墨夜成婚,還是早些回鄉(xiāng)下養(yǎng)病吧?!?p> 說完,景冉冉就厭惡的瞪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沈清萱。
目光觸及到薄墨夜的時候,景冉冉又立即羞澀的低下頭去。
平日里,雖然景海云陸陸續(xù)續(xù)打點了薄慧敏不少錢財。
可是今天看見景冉冉如同潑婦的刁蠻樣子,她還是有些不滿。
要是讓氣性如此大的景冉冉進(jìn)了薄家,薄家不被鬧得個底兒朝天才怪。
沈清萱好歹也是景海云的女兒,不管是沈清萱還是景冉冉,只要能和薄墨夜成婚,景家的股票就得漲,她一樣沒什么損失。
見到大廳里的氛圍變了又變,居然有不少人同情起來沈清萱,景冉冉氣得牙癢癢。
能嫁給薄墨夜的,只能是她景冉冉。
說什么,都不能讓沈清萱這個又土又丑的丫頭來到景家,和她爭薄太太的位置。
于是她上前推搡著林蕭然:“你給我出去,這里不是你這種土丫頭能呆的。”
平日里景冉冉囂張跋扈慣了,見到推不走林蕭然,居然右手一揚,作勢要打她。
林蕭然雙眼一瞇,眼疾手快的截住了景冉冉的那一巴掌。
她想打她,沒那么容易。
“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在大廳回響。
站在一旁的眾人都驚訝呆了,原本看起來瘦弱不禁風(fēng)的沈清萱,此刻居然給了景冉冉一巴掌。
“你居然敢打我!”
景冉冉還要還手,可她哪里是林蕭然的對手,三下兩下,她就把景冉冉毫無章法的打鬧化開,甚至還把她的手反剪了。
這下,景冉冉哭得更大聲了。
見到自己的兩個女兒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丑,景海云連忙上前把景冉冉拉進(jìn)懷里。
順手,還推了林蕭然一掌。
林蕭然堪堪穩(wěn)住了身形,卻聽見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似乎是動了怒似的:
“夠了。”
他的一句話,使得一眾人的呼吸都停滯住了。
接著,那男人又搖著輪椅來到了林蕭然面前。
“回薄家?!?p> “……?”
這回輪到林蕭然不能理解了。
他說什么,要帶自己回家?
就在林蕭然還一臉復(fù)雜的望著薄墨夜時,一旁的薄敏慧歡天喜地的拍了拍林蕭然的肩膀。
“還聽不懂墨夜的話嗎,既然婚約的正主都出現(xiàn)了,自然是要帶你回家?!?p> 說完還掃了景冉冉一眼,眼神之中似乎對景冉冉頗為不滿。
景冉冉氣得肺都要炸了,這個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土丫頭居然能跟薄墨夜回家。
那她呢,她該怎么辦?
“爸爸,您快想想辦法呀,我才是你和媽媽的親生女兒!”
“安靜!”
見到自己的女兒又哭哭啼啼起來,景海云吼了一聲。
直到坐上加長賓利車,林蕭然心中才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自己居然就這么被薄墨夜帶回了薄家……
看著坐在一旁閉眼淺寐的男人,林蕭然的心突突地跳著。
到了薄家別墅,她依然有些不敢置信的跟著薄墨夜到了書房。
遣散了下人,薄墨夜關(guān)上了門,漆黑的眸子開始上下打量林蕭然。
而后,他的大掌一陣風(fēng)似的扼住了她的脖子。
“是誰讓你來的?”
林蕭然握住薄墨夜的手腕,卻發(fā)現(xiàn)他的力氣之大根本不像是一個雙腿殘廢的人,倒像是裝殘廢。
“你在說什么,我不明白……”
林蕭然費力的擠出一句話來。
“別裝了,這么費力的從鄉(xiāng)下跑來景家,不就是為了潛伏在我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