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見潘恩有些遲疑,丁典史還以為他在拿捏自己。
“哎呦,世侄,就當是我求你了。這件事可關(guān)乎縣尊大人的正事啊?!?p> 這老家伙也不知道是拿了縣令多少好處,竟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典史本來就是不入流的佐官,雖然在縣里算得上是位高權(quán)重,但是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干臟活的末流小官,就算換一個縣令也不會影響他的職位,莫非……
潘恩看著丁典史急切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左右也就是縣尊的事情,就算縣尊應(yīng)對不當,也不干丁世伯的事情啊?!?p> 丁典史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知道瞞不過眼前的潘恩,于是索性攤牌了。
“世侄,這幫縣尊大人也是在幫我自己啊。我這典史已經(jīng)當了快20年了。在縣里我算得上是能說得上話的人,但是在官場上我不過是一個不入品的末流小官,連上折子的份都沒有。難得這回托世侄的福讓我立了功,加上黃主簿老邁,縣尊大人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舉薦我為主簿,這關(guān)鍵時刻,縣尊大人可不能站錯隊出事?。 ?p> 在大靖,知縣為正七品,縣丞為正八品,主簿為正九品,典史為從九品。只有做到主簿,才算是入了品的官,典史的職權(quán)雖然油水更豐厚一些,但是奈何不入品就是不入品,錢撈夠了的丁典史惦記升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尤其是縣里黃主簿老邁半退休后,他已經(jīng)兼挑了主簿的活有小半年了,當然想早點把這主簿的官職給落實了。
“世伯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自然也不好推脫了,只是小侄不明白,丁世伯跟我家交情也不淺,丁世伯為何不直接問我爹呢?”
丁典史訕訕道,“大老爺日理萬機,我也不敢隨意拜訪。”
潘恩自是沒把丁典史這老貨的話當真,他兩世為人,那些人情世故也并不陌生。說白了這老貨是雞賊,因為欠自己人情和欠潘家大老爺人情需要付出的代價可是大不相同的。
“既然如此,那小侄就回家一趟吧?!?p> “老夫已經(jīng)在門口備好了馬車,世侄可以直接回府上求教大老爺!”
丁典史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讓潘恩知道這事確實很緊急,也就不再拖延,跟晴雯和阿碧交代了一聲,便坐上門口丁典史安排好的馬車徑直回潘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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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逆子,平日里不見你回府上請安,今兒個怎么想著回來了?莫不是銀子又不夠用了?”
潘府大老爺,也就是潘恩的此世便宜老爹潘世恩得知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回來了,倒也抽出空來前廳與他見了一面。
“孩兒是想父親母親了。”
潘恩一副狗腿的模樣。
“你少給我們添亂就行了,說吧,到底是什么事情?別給我嬉皮笑臉的,成何體統(tǒng)!你這小子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話直說?!?p> 主要潘恩這前身的名聲實在太差,搞的潘恩現(xiàn)在也很沒有面子。他只好把丁典史說的話跟潘老爺說了一遍,末了還補充一句。
“孩兒實在抹不開臉拒絕丁典史,他連車都備好了,孩兒只好來走一趟了?!?p> “哼,那白行簡自己不上門,倒是繞了幾個彎過來找我出主意?!?p> 白行簡正是吳縣縣令的名字。
潘大老爺顯然有些不滿。
光頭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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