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正中,處刑場上,哀嚎一片。
大禹子民,悉數(shù)問斬。
……
唯江錦紜,被免死罪,但活罪難逃,每日十鞭,十日后……流放出城。
顧天,像是饒恕了她的死罪,又好像……并沒有。
月縵珠跪在皇宮求情數(shù)日,依然不見顧天收回成命。
……
皇宮就這樣,變得冰冷起來。
月縵珠微微一笑,看著這座她守護的皇宮,問道,“我月家守護大盛近十年,守到最后,難道還不及救下一個人性命的功勞嗎?我守到最后,難道……是守護如此薄情寡義的人嗎?”
“月縵珠,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顧天的眼神變得陰冷起來,他低身看著跪著的月縵珠,問道,“一個素不相識的江錦紜……到底為什么值得你如此……”
“皇上,臣女求你放過她……”月縵珠低著身子,依然如初來時那般鎮(zhèn)定,她答應過顧承意,要救她……
就一定要救。
“月縵珠,你要知道,你是月家唯一的嫡女,月家軍與旁的軍隊不同,只聽命于月家人。所以……倘若哪位親王娶了你,無疑是得到了數(shù)十萬兵權,你可知道?”
“……”
原來,他不肯放過江錦紜,還是因為抓到了她的把柄。
“呵……”月縵珠冷冷的一笑,什么為她打造月明宮,為她將顧承意接回宮里……
都是鬼話。
不過是為了她手里的兵權而已。
“所以呢?你想要我嫁給瑾王?”月縵珠毫不避諱,看著顧天的眼里滿是嘲諷。
“瑾王若是大婚,朕必定大赦天下……到時,江錦紜自然會放?!?p> “皇上……”月縵珠的聲音變得極重,她憤恨的看著他,說道,“我嫁……”
顧天滿意的笑了笑,得到他想要的結果,他自然不會理會月縵珠不痛不癢的眼神。
就差一步了,他為顧澤瑾謀劃的,就只差最后一步了。
顧天甚至有些癲狂。
他大笑著從月縵珠的身邊走過,踩過她的裙擺,一步一步從她面前而過。
月縵珠傻傻的跪在原地,看著他離去,她的兵權,絕對不可以淪落到顧澤瑾手里。
她緩緩閉上了雙眼,已經(jīng)做好了十足的打算。
……
邊關之地。
“承王殿下,離我們攻營的日子還有一日,為何無故提前?”陳將軍從營地外走來,對顧承意下令準備攻城的軍令強烈反對。
“來不及了?!鳖櫝幸獾湍畹?,“宮里在等著我,來不及了?!?p> “可是提前一日攻營,有極大的風險?!?p> “我親自率兵,即刻!即刻整兵……”
顧承意不能等,一天都不可以,他甚至不知道大盛皇宮會出現(xiàn)什么變故,月縵珠與江錦紜都在等他回去。
所以,本是明日等待天時地利所利用的風勢,到了今日,也再次將大盛的軍隊推上了風口浪尖。
他若是要提前一日攻城,就一定要臨時改變策略,太多的未可知,以及太多的變故。
顧承意在賭。
甚至在用命去賭,倘若今日大盛軍隊有誤,他死,倘若月縵珠與江錦紜有事,他一樣不會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