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掌管月家軍的月將軍戰(zhàn)死沙場,死前,將月軍令留給了唯一的獨(dú)女,那女名喚,月縵珠!
當(dāng)初手握二十萬月家軍兵權(quán),憑一己之力管控月家軍,一人護(hù)在了邊疆?dāng)?shù)十年。她,喚作月縵珠。
盛君曾與月將軍一同打下江山,見月府唯一的遺孤,便打算接入宮中,并且打造了一座后宮中最為明亮的月明宮頂。并賜名,月明宮。
猶如月明一般的月明珠,層層便在宮頂之上鐫刻。
此,便為月明宮。
后宮里一眾女眷,無人不羨慕此宮。但傳言,月縵珠當(dāng)初不肯入宮,所以這座宮,就一直有人照料,卻無人居住,成了無主之宮。
而此刻,月明宮人來人往,大概是這十多年都未有過的盛景。
……
“這長公主怎么還不來?”一道清透的帶著明顯敵意的聲音傳入眾人耳里,眾人紛紛看去,果然,除了主客位置,就獨(dú)留江謹(jǐn)紜一人的位置還空著。說話的女子微微抬著下巴,顯然對江錦紜不爽已經(jīng)很久了。
“皇后娘娘都到了,這長公主,都還沒來,若不是有什么事?”德妃的面容平淡,說出來的話,卻尖酸刻薄。
“怎么回事?”
被稱為皇后娘娘的人聞言,確實如眾人所料一般皺了眉頭。
“回娘娘,長公主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
“好大的面子,需要本宮去請……真——”
“——承王殿下到……”
皇后娘娘怒意正盛之時,便聽見太監(jiān)稟告。
眾人的眼神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
微微一怔。
在場所有的人皆不言語,但是所有人的眼神都表明了一種態(tài)度。
那就是被眼前之人的驚嘆。
天賜雙驕,不過而已!
“長公主!”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喊了這一聲。這一聲,喊去了眾人的目光。
眾人打量到江謹(jǐn)紜的時候,皇后微微有一些坐不住,但沒多久,又平穩(wěn)了些。
面上不動聲色的道,“承意,你和縵珠落座吧?!?p> “紜兒,你也坐吧。”皇后淡淡的道。
“我沒看錯吧?承王身邊的人……是,長公主?”
“怎么會?承王殿下在邊都數(shù)十年,怎么會與深宮之中的江謹(jǐn)紜有關(guān)聯(lián)?!?p> “這個江謹(jǐn)紜,承王這才剛來,就迫不及待的勾搭上去,真夠廉價?!睅е苟厩也恍嫉恼Z氣,此人為二公主,也是剛剛向眾人提及江謹(jǐn)紜不在場的女子。
她對江謹(jǐn)紜的敵意,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畢竟,若是沒有江謹(jǐn)紜這號人物,她顧司柔才是這大盛最尊貴的公主,且顧司柔的生母偏偏就是此刻那位位居高坐的皇后娘娘沈清。沈清一人生來便一碗水端平,對待任何人都一副冷淡模樣,幫理不幫親,因為顧司柔對江謹(jǐn)紜的針對,暗地里已然訓(xùn)過好幾次。顧司柔自然已經(jīng)積怨已久。
所以此刻,詆毀江謹(jǐn)紜的話,她自然一句不忘的往外說。
“均安公主……”顧承意的眸子淡淡的,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喚了她。
顧司柔一愣,有些恍惚,又有些不敢相信。
“剛剛……承王殿下在喚她?”
微微的,顧司柔覺得自己有些錯覺。
“王兄……怎……怎么了?”顧司柔有些害怕,畢竟眼前這個從未與她說過話的顧承意,傳言中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沒事?!鳖櫝幸馔蝗蛔兞四樕?,云淡風(fēng)輕的道。
一抹冰冷的笑容閃過,顧承意盯著顧司柔的眼,略有幾分嘲諷。
“怎么?承王殿下,對我皇妹妹如此喜愛?”顧司陽抬頭看了眼江錦紜,又將眼神看向顧承意。
這個江錦紜,果然就是個惹事精。顧司陽顯然對江錦紜已經(jīng)不悅。
江錦紜的嘴角一抽,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身體往后挪了挪。
顯然想將自己置身事外。
但這一舉動,被在上座的皇后娘娘看的極為清楚。
“小紜?!被屎蟮囊恍?,帶著大盛皇后的風(fēng)姿端莊,笑道,“你如今也到了婚配的年紀(jì)。你看,太子殿下……”
江錦紜“……”
這皇后未免也太高看她了,將自己許給她親兒子?
江錦紜轉(zhuǎn)頭,在欣賞了一眼顧司陽的表情的時候,下意識抗拒的轉(zhuǎn)過了頭。
“如何?”皇后又將后面的話說了出來。
“娘娘,這太子殿下自然是風(fēng)華無雙,舉世無雙??墒恰媰鹤灾幌嗯??!?p> “母后,我不要?!鳖櫵救嵋查_了口,誰都可以做她皇嫂,這個人不行。
天天喚她一句皇嫂,顧司柔會比現(xiàn)在更生不如死。
兩人難得有一點(diǎn)默契,顧司陽平靜的看著兩人,卻默不作聲。
“太子殿下……太子哥哥……你……覺得小紜如今?!苯\紜不會放過顧司陽。
此刻,就看他怎么說。
“母妃,兒只拿紜兒當(dāng)妹妹?!鳖櫵娟柕纳裆艿?,甚至看不出是喜是憂。
皇后顯然神色一停,說道,“小紜,你的身份,只可配皇家子弟。尚未婚配的,除了太子,再有就是……”
眾人的目光順著皇后的話看向了顧承意。
“咳——咳咳?!鳖櫝幸饽弥璞氖忠粋€不穩(wěn),跌落下去。
“皇后娘娘?”顧承意咳了幾聲緩和了過來,尷尬許久才笑道,“皇后娘娘,姻緣自是天注定,何況,我比那小孩大七歲,不合適……不合適……”
月縵珠被逗得一笑。卻看見顧承意無可安放的眼神看向了她,又乖乖的閉了嘴。
“罷了。此事不急?!被屎笠妿兹送苼硗迫?,下座的江錦紜難免會失了面子,便不在開口。
聽見這話,顧司柔也得意的笑了起來,她看向江錦紜的方向,露出一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