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已入膏肓
“抱歉,我來晚了。”
白圣君在爆笑聲中推門而入,對秦玉婷如是說道。
隨后,他對著其他同學們點了點頭,然后在秦玉婷的身旁坐下。
其他人上下打量著白圣君,臉上還帶著剛才殘留的笑意。
“誒?玉婷,這是誰?。俊?p> 有人明知故問地問道,臉上帶著戲謔的表情。
“哈哈,這還用說嗎?這肯定是玉婷的大寶貝老公了啊。”
楊青曉的眼角還帶著笑出的淚水,她打量了一番白圣君后,大笑道:“原來道仁堂的坐館大師都長這樣啊,哈哈長見識了長見識了?!?p> “就是,怎么說呢,他是不是道仁堂的坐館大師我沒看出來,反正我看出來他是個鄉(xiāng)下人了。”
劉玉梅擠眉弄眼地說道。
“哈哈哈!”
包廂內(nèi)再次爆發(fā)了一陣哄堂大笑。
若是剛才白圣君還沒來,那被侮辱的只有秦玉婷,秦玉婷也就作罷了,但是現(xiàn)在,連帶著白圣君一起,這讓秦玉婷的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白圣君見這幅情形,便猜出來了秦玉婷的處境,他淡淡笑道:“你們好?!?p> 見白圣君竟然主動搭話,有幾個同學想在波哥面前多表現(xiàn)表現(xiàn)。
他們越是把白圣君踩在腳底下,越能襯托出來波哥的厲害。
“玉婷家老公,聽說你是醫(yī)生是吧?我腳下起了個疙瘩,你快來幫我看看?!?p> 一個坐在白圣君旁邊的男同學把自己的腳伸在了白圣君面前,高高在上地命令道。
白圣君瞥了他一眼:“氣表不一,毒氣攻心,已入膏肓。”
十二個字,幾乎宣布了這個男同學的死刑。
那個男同學猛地把腳縮回來,呵斥道:“你別胡說八道!庸醫(yī)!你連我腳上的疙瘩都沒看到,怎么就胡言亂語呢?”
“你的病在臉上就能看得出?!卑资ゾf道。
“哈哈哈,何文鑫,你這是被嫌棄了啊?人家都說了你已入膏肓,我看你就放棄治療吧。”
其他同學嘲笑了起來。
在他們眼中,何文鑫也變成了一個小丑。
他們是高中同學聚會,本就多年不聯(lián)系的人,也沒有什么報團取暖,都是互相拉踩的,以此來顯示出自己過的有多好。
何文鑫訕訕地笑了笑,他怨毒地瞪了白圣君一眼。
好像他今日的所有不幸都是白圣君帶來的。
白圣君低頭吃著飯,還不斷地給秦玉婷夾菜。
“誒?玉婷老公啊,我們家的狗最近吃的有點多,你幫我家的狗診斷診斷,出個診斷書,我好給它去拿藥?!?p> 另一個男同學,自以為很聰明地對白圣君命令道。
有了何文鑫這個前車之鑒,他可不敢自己去冒險了,要是自己也成為了笑柄,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他這一句話,直接把白圣君當成了獸醫(yī),不僅嘲諷了白圣君,也嘲諷了何文鑫。
一舉兩得。
許多同學都已經(jīng)哈哈笑了起來。
今晚這個熱鬧,看的真不虧。
白圣君道:“隨主。”
“什么?”
男同學一怔,隨即暴怒:“小子,你很狂啊!你知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告訴你,我就是藥監(jiān)署的!你要是惹怒了我,我隨便找個理由就吊銷你的行醫(yī)資格證!還有你老婆的中醫(yī)館,也全都開不下去!”
若是白圣君是其他領域的也就罷了,但是夫妻倆偏偏都撞上了他的職業(yè)領域,這讓他不由有了一種自豪感。
“喲,廖成業(yè),那你現(xiàn)在牛皮大發(fā)了呀,秦玉婷她們夫妻倆不得巴結著你才能活嗎?”
有人起哄了起來。
“玉婷啊,你趕緊地敬廖成業(yè)一杯酒吧,他要是生氣了,你們夫妻倆可都不好過啊。”
經(jīng)歷了先前的事情,秦玉婷對藥監(jiān)署這三個字已經(jīng)有點敏感了。
俗話說,民不與官斗。
她端起酒杯來就要敬廖成業(yè)。
不料,秦玉婷的酒杯卻被白圣君給摁住了。
秦玉婷一愣,卻見白圣君悠悠地轉頭看向了廖成業(yè):“藥監(jiān)署的?你知道魏啟強嗎?”
廖成業(yè)怔了一下,魏啟強以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自己沒少跟著他作威作福,但是前段時間魏啟強不僅被人打了,還被人給擼下來了。
“嗯?你還知道魏前署長?你們是什么關系?”
雖然魏啟強被擼下去了,但是廖成業(yè)作為魏啟強曾經(jīng)的心腹,多多少少都得給魏啟強一點面子,要是這個白圣君跟魏啟強有關系,自己還真不好動手。
白圣君笑了:“沒關系。”
廖成業(yè)這才放心,他心道:“或許這個小子只是知道魏署長的名諱,他這種小人物怎么可能跟魏署長認識呢?”
“也是,你這種小人物,怎么可能認識魏前署長呢,還想嚇唬我,呵呵!”
廖成業(yè)不屑地看著白圣君。
“我警告你,少?;ㄕ校≮s緊過來給我們敬一杯酒,我就原諒了你的冒犯,要不然等我回去后,你的行醫(yī)資格證可就不保了?!?p> 白圣君無奈,這個家伙怎么還沒完沒了了呢?
自己看在他是秦玉婷同學的份上才有禮三分的。
不管怎么說,當著秦玉婷的面,總得給她的同學幾分面子。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半個月前,魏啟強還是藥監(jiān)署的署長吧?你知道他為什么下臺嗎?”
白圣君打算小小地警告這家伙一句。
廖成業(yè)上下打量著白圣君,不可思議地問道:“你該不會是想說,魏前署長是因為你才下臺的吧?”
白圣君點頭:“正是?!?p> 其他人都驚訝地看著白圣君。
秦玉婷的老公竟然這么厲害?
能左右一個署長的上下臺,這可不得了啊。
他們趕緊想自己有沒有得罪白圣君,最后他們把目光投向了何文鑫。
何文鑫的臉色已經(jīng)白了。
他現(xiàn)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自己要是知道白圣君這么大的背景,決計是不會主動去招惹白圣君的。
他在想自己還有沒有彌補的機會。
就在一桌人想白圣君究竟是什么身份時,那邊廖成業(yè)已經(jīng)拍桌子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我特么真的從來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