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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不能逃,黑化皇帝哪里跑

第十三章

  正想著去如何解釋,沒成想許清已經(jīng)轉(zhuǎn)身過去,把窗戶打開了。

  風(fēng)雪交加,陣陣雪花飛落進屋子里去,令整個房間立即變得無比寒冷。

  “許姑娘......”

  許清聽見呼喊后,雙手瞬間把窗戶關(guān)住,之前飄落的雪花,困在屋子里,慢慢融作一小灘水來。

  “南姑娘,以后沒事就多來走動走動吧,我目前在這里住著,也是無事可做。”

  眉頭轉(zhuǎn)身即變,眉梢上全是熱情歡欣。莫名中,李宛凝總覺著許清身上有股子摸不著看不見的傷情,許清眸子空洞洞的,微笑卻甚是可親。

  “許姑娘,你誤會了......”

  “南姑娘,毋須多言,我是個唱戲的,臺上臺下的故事見的多了。人之常情罷了?!?p>  人們總是知道他們愿意知道的東西。李宛凝無奈嘆聲氣,不愿再去解釋什么了。

  “許姑娘,你是唱戲的人,我聽說演戲文多少要識字。不知道許姑娘今后能否教我粗識幾個字呢?”

  許清正一手端著茶杯,茶香氤氳,霧氣已然升在了鼻尖。她一出此言,倒讓許清渾身愣住。

  不過眨眼,許清眼睛瞇瞇笑著朝向她。

  “南姑娘,想識文斷字,我力所能及,能幫姑娘一點算一點吧。”

  李宛凝被她笑的,多少有點臉上發(fā)紅。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有些心虛的感覺。

  大概,她又認為自己識字是為更好在三皇子面前表現(xiàn)吧。

  管她呢!能教她就能學(xué),學(xué)會了就好了嘛!

  “行,許姑娘一言為定?!?p>  之后又聊會兒別的有的沒的,戲文女紅衣裳之類,直到有人端著飯菜來敲門。

  “許姑娘,南姑娘,該吃飯了?!?p>  許清走去將門栓解開,一干人等全端著飯菜進了屋來,熱菜熱湯,令屋子都暖了不少。

  李宛凝看著眼前的飯菜,各個精致小巧,鋪滿桌來,拿起筷子竟不知先吃那一道。

  “二位姑娘,這道菜叫龍游淺灘......”

  身旁站了個頭戴翠玉簪子的丫鬟,不厭其煩地向她們介紹佳肴美饌,全部講完,二人肚子巧一般的一道兒響起來了。

  “好好好,說得好!現(xiàn)在我二人來嘗一嘗。”

  “南姑娘,許姑娘,府上新進了一批美酒,二人可是趕上了......”

  “等等,我不喝酒?!?p>  聽見酒這字,腦海中南初的故事再一次清晰起來,李宛凝幾乎毫不猶豫地打斷她。

  劇情都這么提前了嗎?

  現(xiàn)在這滿桌宴席,莫非是給她呈上的一出鴻門宴?

  她快速催促許清動筷,自己也迫不及待夾了幾口菜進肚去。

  一餐吃過,不好再留于許姑娘屋子里,她一人走出去,進了回廊走向距離不遠的一間屋子去。

  “南姑娘留步?!?p>  是白枝的聲音。

  她轉(zhuǎn)身看去,白枝提著一燈籠步履匆匆趕來。

  遠方一點月色,白枝立于面前,她的眼睛卻一直盯著遠方天空。

  白枝訕笑一番,緩緩開口說著。

  “南姑娘,之前那事是個誤會?!?p>  “我知道,所以之后我走了,不是嗎?”

  看白枝表情,她就知道,白枝準(zhǔn)備的話術(shù)里沒有想過這樣的情景。

  一時之間,氛圍降至冰點。

  李宛凝剛好要抬步離去,白枝又開始要說些什么了,不過嘴巴剛張開,她就直言將白枝的話給推回腹中。

  “我沒多想什么,現(xiàn)在我要準(zhǔn)備睡了,你留步吧?!?p>  回廊里,拐角處,有些堆滿厚厚的雪,有一處卻站立一提燈落寞之人。

  這南初姑娘怎么就能改了怎么多地方,明明不過是女炮灰罷了?,F(xiàn)在這劇情變幻,給她一種全世界圍著她轉(zhuǎn)的錯覺。

  蒼穹遼闊,月光浮掠在窗外,睜眼看去,此刻終于是可以放松一些了。

  “三皇子她不會是兩個都愛吧?”

  耳朵有灌進一些冗雜東西,攪得人心里太不清靜。她試著去把耳朵捂住,議論的聲音倒越發(fā)清晰明了。

  “真煩人!”

  聲音的位置大概是在回廊里面,這邊的回廊要不就通向她這屋子門前,要不就通往許姑娘房門口。

  李宛凝悄悄起身下床,盡量發(fā)出最小的聲音,雙手抱著一花瓶,偷偷擺在夜色里月光不及之地。

  “這我無意捉弄,你要真來這里,就是自己運氣不好了?!?p>  嘀咕一聲后就上床休息了。

  夜里一陣驚擾,白日起床一看,那花瓶果真碎了。

  吃過飯后,她便跑去打擾隔壁許清姑娘。許清當(dāng)時,才剛吃完飯,桌上碗筷逐一被拿開。

  “南姑娘,可是閑來無事可做?我這手上剛好有許多針線,我早就聽說吳赫國女人尤善女紅?!?p>  “這......我自小就去練舞,這些女紅我并非擅長?!?p>  吳赫國女人還有這設(shè)定?她以前看書怎么不知道。反正自己不會繡,接手假意應(yīng)和,不如直截了當(dāng)誠實一點。

  “南姑娘將練女紅的時間拿去練舞了,想必舞蹈對南姑娘來說早已經(jīng)駕輕就熟了?!?p>  這個不能如實告知了。

  因是她依舊不會,書里沒再寫過南初被三皇子救下后,她還去跳舞的。所以,待在這里,唯有毒酒令她緊張。

  “善于跳舞又能怎樣?反倒不如去做女紅呢?!?p>  許清姑娘也懂她言下之意。而她,不過是借著南初說句合宜的酸話。

  這個世界,舞者是沒有賤籍的下賤之人。所以那些個丫鬟們,能夠圍坐一堂信口雌黃,花婆婆和許姑娘都認為她一定會借著三皇子當(dāng)跳板,脫離舞者之名。

  “既然一直都想做女紅,先當(dāng)下我手上有針線,我可以慢慢教你。一來可解你無聊煩悶,二來可助你完成以前未成的遺憾?!?p>  許清邊說著,邊去翻找針線。話落一刻,針線便全被許清放在了桌凳上,線有七彩顏色,針則裹在布袋中,布袋被打開,一時銀光閃閃。

  “這些針線好看吧?!?p>  “好看。”

  許姑娘拿了兩方素色布帕,一方白一方青。許姑娘念她不會,是個初學(xué)者,自然那方白帕遞給她去。

  她對于針線,以前只在一些鋪子里見過些十字繡。十字繡將花紋給印好,自己照著繡花即可。

  手上絲帕觸之絲滑,有些許涼意,不過在掌中久握以后,溫暖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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