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煉心見故人,黑巖問心情已深
諸葛曄睜開了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于一個巨大的廣場上,廣場的盡頭是一圈圈光幕,將這片廣場禁錮在這個世界里,外面的人進(jìn)不來,里面的人也別想出去。
“我上一秒不是還走在了生命森林中嗎?下一秒怎么就傳送到這里了?對了,黑巖那丫頭呢?”諸葛曄下意識就想拔出自己的噬魂魔戒,但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除了一件風(fēng)衣什么也沒有,這讓他不由警惕了起來,現(xiàn)在沒有噬魂魔戒增幅的他就像一個沒有任何實力的凡人,哪怕是一個小野怪也可以把他殺死。
“Mr諸葛!你這家伙去哪了?”一個充滿驚喜而又充滿著異國他鄉(xiāng)的口音的聲音從遠(yuǎn)方傳來,“這兩天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呀,還以為你城破人亡了呢!”
“是你?”諸葛曄轉(zhuǎn)過身去,卻駭然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不是別人,這是一個前世幫助了他許多回的城主玩家,但是這個玩家在后期實力不及自己,所以沒有躲過自己的仇人的報復(fù),被那些仇人硬生生的害死!現(xiàn)在世界服還沒有開放,他也沒有辦法找到這位遠(yuǎn)在獅國的國際友人,而且那個家伙得到了一個雞肋的天賦換,那就是可以隨時隨地更換自己的面貌和用戶名,哪怕你將來世界服開了,自己也很難找到他。
想到這里,諸葛亮的眼睛“刷”的一下子紅了,當(dāng)即用不太利索的獅國語言沖那個人大喊道:“威寧,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你啥意思呀你?”威寧頓時不愿意了,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我還能死了不成!”
“對對對對對!這天底下還真沒有誰能殺死你的!”諸葛曄也是仰天大笑,如果不是在這一輩子他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與前是不同的事情,他又有可能把這一世當(dāng)成一場夢了。
“你們兩個倒是聊的開心呀!”一個充滿殺意的聲音從廣場的另一邊傳過來,“不過是不是該把寶物交出來再繼續(xù)聊呢?”
兩個人聽到了這個聲音,都是臉色大變。
“司馬明,你還有臉回來!”諸葛曄這已經(jīng)是這一世第二次看見這個姓司馬的仇人了。
“怎么?你們兩個聊的很開心,還不能加我一個?”司馬明冷笑著說,“左右,給我把這兩個人拿下!”
“Mr司馬,現(xiàn)在宇宙外族入侵與我們生活的星球以及完美融合的永恒大陸,全人類都應(yīng)該為人類的生存,而戰(zhàn)你們這群敗類卻只想為自己謀利益!簡直是讓人不齒!”威寧沖著司馬明大罵粗口,“兄弟,快走!你現(xiàn)在的實力與勢力十分薄弱,我拖住他,你趕快走!”
說完,威寧就指揮自己手下的士兵與英雄擺開陣式。
此時的諸葛曄的心里莫名的被一股悲觀而且恐懼的情緒入侵,竟然說:“兄弟小心,我回去立馬組織勢力,回來幫你!”
“好!”威寧眼中充滿了疑惑,而且還有著自嘲與悲傷,好像是自己最愛的人背叛了自己一樣,看著諸葛曄良心一陣不安,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但他還是在內(nèi)心的那股悲觀和恐懼的唆使下,迅速向遠(yuǎn)處光幕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門飛奔而去,看的威寧一陣搖頭。
事實證明,兄弟情和士氣在絕對的被壓制的形勢下,對戰(zhàn)況起不到任何作用,哪怕是威寧手下的英雄和士兵萬眾一心,也在司馬明大軍的攻勢下節(jié)節(jié)敗退,損傷慘重。就連威寧的眼中都已充滿了絕望,這一幕正好讓向遠(yuǎn)處狂奔的諸葛曄看見了,他心中與前世那些仇人斗、在廢棄的寶石礦井中與各種怪物斗、與今世許許多多圍攻他的玩家斗、與命運(yùn)斗、與天斗的澎湃的激情與熱血漸漸被喚醒。可無論怎么樣,他都無法想到辦法去幫助威寧,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沖上去不過是送人頭罷了。用進(jìn)退兩難這個詞來形容現(xiàn)在的諸葛曄再合適不過了——一邊是活的希望,一邊是和兄弟一塊壯烈的死去;一邊是繼續(xù)今世的逆天改命之路,一邊是回報前世之恩。
“威寧,好好打你的公司老總不行了!偏偏要來幫這個孽種,這種有了寶物不肯分享的人就不過是個自私冷血的人罷了,只有他把寶物分享出來,我們?nèi)祟悇倮南M鸥M(jìn)一分!”司馬明繼續(xù)不要臉的說,他眼中的貪婪招示著他司馬昭的野心,那對噬魂魔戒渴望的眼神,分明是想獨(dú)吞這個寶物,用來增強(qiáng)自己的實力。
“有一些東西不是你可以懂的!我的行為,是有利于全體人類聯(lián)合在一起,共同抗擊那些有侵略意向的外星人的行為,比起你們這些尸位素餐的家伙成天叨叨叨,還有那些只會念經(jīng)的神棍的胡攪蠻纏好的多的多!”威寧不甘示弱的反駁道。
“但你都換了些什么呢?是著背叛的逃跑嗎?”司馬明諷刺地說。
威寧沉默了。
“把他給干掉吧!”司馬明似乎有些不耐煩,直接下達(dá)最后通牒。就在威寧絕望的時候,一只手強(qiáng)有力地按在他的肩膀上。他猛地回頭,卻發(fā)現(xiàn)諸葛曄已經(jīng)站在他身后,笑著看著他,還說了一句:“謝謝你,朋友,就讓我與你一起來扛吧!”
“你……”威寧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趕快走??!”
“走個毛線啊!走了我豈不是要愧疚一輩子?你倒是走的逍遙,我卻要一生喘喘不安,這憑什么!”諸葛曄撥開了他想要拉開自己手的臂手,笑著對他說。
“呵呵,將死之人也敢見此扯兄弟情!”司馬明刻意讓手下停止進(jìn)攻了一下,“也罷,你們現(xiàn)在密謀什么沒有用!想個美麗的姿勢受死吧!”
“兄弟,我們這樣……”諸葛曄附耳說。
“真的可以這么玩嗎!”威寧十分不安的書說,“不行!這樣對你太危險了!”
“放心吧,我可是很有把握的,這天底下能殺死我的人,還不存在呢!”諸葛曄拍著胸脯打包票。
“Well,一切聽從你的指揮!”威寧看見諸葛曄本意已決,又十分有信心,就不再做無謂的辯論。
他們剛說完,諸葛曄的手中就浮現(xiàn)出一把劍,緊接著他渾身的氣勢與威壓也在剎那間暴漲。
“What?That is amazing!”
“這是怎么回事?寶物,一定是寶物!”
兩個人都在這一剎那驚呆了。
“別忘了,這是夢境,而且還是我的夢境,只要控制的好,我才是這里的主宰!”諸葛曄身上雷光閃動,腳下浮現(xiàn)出一陣陣旋風(fēng),讓他漂浮在空中,顯得強(qiáng)大而又神秘。
“你只不過是回光返照罷了!快給我干掉他!”此時的司馬明已經(jīng)完全慌張了,內(nèi)心不安的感受不斷擴(kuò)大。
“等的就是你這一招敗筆!”諸葛曄此時用出來的赫然是從黑塔中的老者學(xué)出來的劍術(shù),以退為進(jìn),以守為攻。只不過諸葛曄用出來的這個劍術(shù)卻并不是融入他本身對劍道的領(lǐng)悟的劍術(shù),而是原原本本的劍術(shù),一招一式都飽含著老者的心血!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會這么厲害?”司馬明大驚失色,他意識到自己中計了,但是想要撤回自己的士兵與英雄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道雷光閃過,濤天劍意迸發(fā),司馬明的所有士兵與英雄全部泯滅在這之中。
“What!Mr諸葛,你這家伙,擁有這么強(qiáng)大的實力竟然還想瞞著我!弄得我剛剛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難為情死了!”
“兄弟,我馬上就要走了……一定要多保重??!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讓你經(jīng)歷上輩子的委屈了!”諸葛曄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涌現(xiàn)出了道道銀光,知道自己要離開了,只是可惜沒有時間敘舊。
“你說什么呢?這是怎么回事?空間傳送陣!小心,有人對你圖謀不軌,想要通過傳送陣把你傳送過去!”威寧正要指揮自己手下的人沖上去把諸葛曄拉回來,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不見了。
走出了這個幻境,諸葛曄從草地上醒了過來,望向了身邊還留起來的黑巖,卻發(fā)現(xiàn)她額頭上閃現(xiàn)了一個符號,飄散出來的氣體凝聚成一個水晶球,展現(xiàn)著她在幻境中的見聞。
……
“我這是在哪?”黑巖一臉茫然地看著周圍虛無的環(huán)境。
“你是在這一片獨(dú)立的空間中,這其中只有你和我?!?p> 一個聲音冷不丁的響,嚇得黑巖一跳。
“你是誰?”她警惕的看著周圍,卻找不出絲毫不一樣,虛無的壁壘好像是完美無瑕的墻壁,從六面把她困在中央。如果是有幽閉恐懼癥的人,肯定會撐不過三秒,就會被困死在這幽閉的環(huán)境之中!
“心靈的考驗者?!北涞穆曇舴植磺迥信瑳]有絲毫感情,好像從四面八方傳來。
“你想要干什么?”黑巖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只不過是想要你闖關(guān)罷了?!?p> 這是虛無的環(huán)境和冰冷的聲音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溫馨的房間,諸葛曄和云曄坐在房間的沙發(fā)上,云曄的頭靠在諸葛曄的肩膀上,而諸葛曄的手則摟著她的腰,一副溫馨的場面,可是她卻越看越不對勁,觀察了整整半天,卻發(fā)現(xiàn)這之中沒有自己的身影,她也想要去靠在諸葛曄的肩膀上,分享諸葛曄的愛,卻發(fā)現(xiàn)他們看不見自己,自己也觸摸不到他們。
她彷徨了,焦躁了,感到不安了,就仿佛一個溺水的人,在幽黑的河道中撲騰著,掙扎著,卻因為自己不會游泳,岸邊沒有關(guān)心自己的人,永遠(yuǎn)也擺不脫溺死的厄運(yùn)。
“親愛的,這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已經(jīng)勝利了,接下來的時光,我只和你在一起!”諸葛曄滿目柔情的看著云曄。
“我也一樣!”云曄把頭埋進(jìn)了諸葛曄的懷里,滿目柔情。
“這……怎么會這樣?”黑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如果未來就是這樣,你又該怎么辦呢?別忘了,是誰先走進(jìn)你夢中情人的心的!”冰冷女聲這次卻充滿了蠱惑,“現(xiàn)在你完全可以取代那個女孩的位置,但前提是你殺了她!”
“我是不會這么做的!因為這樣會讓公子傷心的!”黑巖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沒有追求的懦夫,你就甘心和別人一起分享這個人的愛嗎?”
黑巖沉默了,沉默的許久,看的在幻境之外觀察著她的諸葛曄手里捏了一把汗。
“我愿意!”黑臉的臉上經(jīng)歷了痛苦與掙扎,最終化為堅定,“只要公子開心,我什么都行!”
聽到她這一句話,幻境外的諸葛臉上充滿了震驚,同時也產(chǎn)生了一絲愧疚,畢竟自己對她關(guān)心還是不如云曄,但是對方卻對自己如此深情,這一次無論她做出什么選擇,自己恐怕無論如何都怪罪不了她了,相反,自己還有可能會真正的把她鑲嵌在自己的心里。
“看來得給你加一記猛藥了!”
下一秒,“諸葛曄”把“云曄”抱在懷里,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椅子上,然后走進(jìn)廚房,端出了精心準(zhǔn)備的飯菜。
不久之后,兩人吃完飯又到了室外散步消食,而且還是牽著手并排走的那種,一路秀恩愛。
這一幕幕看著黑巖握緊了拳頭,咬牙強(qiáng)忍,心中暗念:“這只是幻境罷了,不是真正的公子,我在真正的公子心中,一定有一席之地!”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她差點(diǎn)忍不了了,兩個人晚上回到了房子里,行了周公之禮。房間中的情意,讓她險些心神失守,差一點(diǎn)就徹底淪沉在這幻境之中。
這樣的場景,她忍受了整整一夜,耳朵都快被那種聲音磨出了繭,終于聽到了天使般的聲音。
“恭喜你,通過了!你是我見過意志最堅定的人,也是對自己所愛的人用心如此之深的人??磥砦屹x予你的嫉妒的情緒和沖動的情緒以及制造出來的種種幻境對你沒有什么影響?!?p> 話音剛落,躺在草坪上的黑巖就睜開了眼,第一個映入眼簾的便是諸葛曄。
“公子,你是不是都知道了?”黑巖的目光有些暗淡。
卻不亮諸葛曄一把摟住了她,說道:“我都知道了,你永遠(yuǎn)都是住在我左心房的那個人,而她住在右心房,我坐在中央,一手摟一個,再也沒有心思去顧及別的,只剩下你們兩個?!?p> 聽著諸葛曄的情話,黑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天知道她剛剛承受了多么大的壓力,是用什么樣的意志力才在淫亂的聲音折磨下堅持了整整一個晚上。
“乖了,”諸葛曄抱住了她,“等到這一切塵埃落定,那些宇宙外族再也不敢侵犯我們的世界和永恒大陸半分,我就永遠(yuǎn)和你們生活在一起,過平平安安、普通人的生活!”
聽到諸葛曄的承諾,黑巖終于破涕為笑。
“好了,第二關(guān)到了!”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第二關(guān),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