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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媳婦翻身記

第八章 小白兔

俏媳婦翻身記 畫小丑妝 2056 2021-06-30 05:53:59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簡直出乎婧兒的意料,她感覺著腳趾頭黏糊糊的異樣,倍感惡心。

  她腦子里一片空白,嗓子無聲可發(fā),手腳僵硬得不像個活人。

  怎么辦,怎么辦?

  “啊……?”

  “呃啊,草……?”

  就在涂電慢條斯理地享用著獵物,遭獵物反擊,被婧兒一腳踢飛到床底,疼得他懷疑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臭女人,裝得跟個貞潔烈女似的!

  涂電爬起身就要撲上床去,想來個速戰(zhàn)速決,生米煮成熟飯。

  “婧兒,是你在尖叫么?是不是我下手太重,毀了你的臉?”

  涂雷身形快得如一道疾風(fēng),越過涂電刮到婧兒的面前,抱住她就極盡溫柔地問道。

  婧兒什么話也沒說,崩潰大哭,纏著男人就是不肯放,深深地后怕。

  在她有限的認(rèn)知里,男人是不會為了女人跟自己的兄弟翻臉,也不管女人有多么無辜,受傷害的女人都只會是被拋棄的那一方。

  涂電看出婧兒眼中的決絕,不由地頭皮發(fā)麻,咬牙切齒道:“哥,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她……?”

  “我沒想偷懶不洗衣服,是手傷得太重,不能長時間碰水。”

  婧兒截住話頭,哭喪著臉,嬌滴滴的將自己的手傷橫在男人的面前。

  女人醋溜溜的大眼睛里,柔情萬種,奪人心魄。

  這么妖俏俏的尤物擺在眼前,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舍不得跟她置氣。

  “呃……媽怎么說的,就怎么做?!?p>  涂雷干巴巴的說道。

  媳婦再好,也不能越過母親的地位,忘了母親的話。

  當(dāng)即,屋子里所有的情愛氣息一哄而散。

  婧兒紅著眼眶,抱著一盆臟衣服,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門。

  只剩兄弟兩人在屋里,面面相覷,許久未曾言語。

  涂電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哥哥,羨慕地說:“要我也能有這么個溫柔賢惠的女人,就是跟媽唱幾次反調(diào)又如何?!?p>  “胡說什么?這世上,哪個女人都沒有媽好!”

  “……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

  這話,涂電說得很小聲,也是他心里的大實話。

  人都是有私心,為著自己好,哪兒顧得了別人好不好?

  所以涂電不信哥哥是全心全意的聽母親的話,不存半點私心,不摻雜念,算計。

  單說這一次,他差點就被母親坑慘了!

  離涂家六七百米遠(yuǎn)的地方有一處清澈見底的池塘,池塘四分之三面都是深扎地底的天然石塊,大的石塊能容納幾百人,小的也能幾十人。

  這方池塘因巨石得名:巨石。

  巨石池塘有四處位置適合人們下去洗衣洗菜,其中有三處位置都能遙向相望,閑聊八卦。

  獨有一處險要的位置,不大,也就剛好夠婧兒蹲在那兒洗衣服,很有隱蔽性。

  深秋的水,不碰都涼。

  婧兒用自己沒受傷的手,先把臟衣服一件件的放入水里浸濕,然后過一遍澡盆。

  還沒開洗,她就隱約聽見劉姥姥跟誰有說有笑的朝這邊走來。

  “劉姥姥,這事兒就包在我的身上,準(zhǔn)出不了岔子。”

  “多虧有你,要不換成別個人,哪能這么爽快答應(yīng)。這事兒成了,老天也會佑你兒子婚事順順利利?!?p>  “哈哈?!?p>  聽了這話,婧兒心里不免咯噔的一下,原來馬嬸今天不是去找婆婆閑話家常,是跟劉姥姥有背地里的交易?

  商討什么事且不疑慮,就憑劉姥姥跟馬嬸走的這么近,能不叨登出牽三掛四的事兒?

  不好,小姑子的婚事……?

  婧兒本想自己一只手,慢慢騰騰地洗,總能洗干凈衣服。

  現(xiàn)在,她顧不了那么多了。

  傷口一碰涼水,疼得她齜牙咧嘴,全身都跟著打顫。

  特刺激!

  劉姥姥是出來預(yù)備晚飯要吃的土豆,才在巨石池塘那兒洗干凈,轉(zhuǎn)念又想趁著天還早著呢,到菜地里去拔會兒草。

  她家細(xì)細(xì)碎碎的幾塊菜地都跟涂家的菜地緊密相連,這些年,因胡氏胡攪蠻纏,霸道不講理,被占了不少的地頭過道。

  這事兒,沒處兒講理去,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劉姥姥嘆氣兩聲,就見自家菜地里被人扔了不少的草根菜蟲,都還鮮活著。

  “哪個沒根的野種,做出這天怒人怨的糟心事?敢做不敢當(dāng),沒種的孬貨!”

  不須細(xì)看,劉姥姥也知道定是胡氏的“杰作”。

  這附近,只有涂家的菜地有人留下的新鮮痕跡。

  婧兒緊趕慢趕,好不容易才追上劉姥姥的身影,沒上前就已經(jīng)聽見婦人家特有的震天嗓門,吐著不堪入耳的臟話,幾乎到了挖人祖墳的地步。

  一時之間,她沒敢冒頭出聲。

  與年紀(jì)無否,女人怒氣值拉滿的時候,失去理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咳,你躲什么?”劉姥姥清了清堵在嗓子眼的濃痰,特地當(dāng)著婧兒的面,吐在涂家的菜地里。

  這一吐,劉姥姥的心情暢快了不少,沒那么恨。

  婧兒有些心虛,偷眼瞥了瞥菜地里的那口惡心巴拉的濃痰,沒敢接話。

  “怎地?你是膽小的小白兔,我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外婆?”

  “噗……呵哈哈,姥姥,你不生我氣?”

  “神天菩薩在上喲,你個小兔子也值得我老人家動氣?我這么容易動氣,能活到這把年紀(jì)?”

  幽默的劉姥姥,一句話就能逗笑婧兒,還說寬慰人的話。

  任誰聽了,都忍不住為她老人家的豁達(dá)動容。

  婧兒俯下身去撿劉姥姥家菜地里的雜草,抓蟲子,一氣兒的拔了半塊地的野草。

  “別忙了,我個老東西可不會領(lǐng)你的情?!?p>  “哎,您歇歇就回去,我拔凈了也回去?!?p>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能停住手了不?”

  劉姥姥扶著腰,中氣十足的地說道。

  她人老眼不瞎,看得見婧兒受傷的手都泡白了,野草不長眼,不時的割她傷口,已見細(xì)微的血痕。

  “姥姥?”

  “知我是個老婆子,你還害我?”

  “我害您?”拔草,也能害人?

  婧兒不解,停下手來看著劉姥姥,想聽她有何見解。

  若沒有,她相信手腳麻利的自己很快就能拔光這塊菜地的雜草。

  這,應(yīng)當(dāng)或多或少的能幫上劉姥姥一些忙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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