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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媳婦翻身記

第三章 呸

俏媳婦翻身記 畫小丑妝 2051 2021-06-25 07:39:17

  “放開我!”

  “嫂子,你身子這么虛弱,站都站不穩(wěn),就讓我送你回屋去吧?!?p>  “不,不不,不用了!”

  如此溫潤如玉的男人,怎地給她一種鬼怪猙獰的錯覺?

  婧兒越是不要命的拍打,越能感受到身后男人無時無刻的惡意,在啃食著她這個弱女子。

  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打濕了她惶恐不已的心。

  離了這個家,她還能去哪兒?

  她家里就是孩子太多,賤養(yǎng)著長大,等著值倆錢賣出去。

  她的大姐和二姐因生長發(fā)育不如她好,就被爹娘蒙眼賣到離家更遠的小村莊去,斷了歸家的希望。

  如果,如果她被人傳出不守婦道,那她豈不是會被浸豬籠?

  婧兒慌到手心生汗,心律失常,兩眼一翻,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怎了?”

  “哦,我走到這兒就看見嫂子說不舒服,說完就暈了。哥,你抱嫂子回屋去躺躺,睡會兒可能就沒事了?!?p>  “你抱你嫂子回屋,我來把這里弄好,免得媽見了又要說。”

  涂雷看婧兒確實失去意識,沒有起疑,又不想麻煩自己的親弟弟做自己女人沒干完的活,更不想招來母親的數(shù)落。

  他端起水盆,輕車熟路的將水盆里的臟水往廚房邊上的一洼菜地潑,均勻又細密。

  轉(zhuǎn)身,他看弟弟還杵在原地,擺手催道:“呆了?”

  “哥,一看你就是澆菜好手,厲害!”

  “這算什么?論插秧種地的活,你個白白凈凈的書生,當然沒有我熟練?!?p>  得了親弟的夸獎,涂雷的心里比喝了蜜還甜,動手推著弟弟快走。

  這要讓母親看見婧兒暈了沒干完活,又要念叨了。

  涂電如愿以償?shù)谋疰簝?,仿佛過了明路一般的肆意享受著懷里的柔軟。

  同是兄弟,憑什么大哥就能先他有女人?

  他這半吊子到學(xué)堂去讀書,又能管什么多大用?

  “誰?”婧兒揉著脹疼的腦袋,支棱起來。

  涂電沒預(yù)料到婧兒會醒得這么快,抬起的手來回揉搓,真現(xiàn)放著個胡作非為的機會,他又沒膽下這個決心。

  就在他紅了眼,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一只小手抓住了他,說:相公,我想給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子。

  這么直白的話,婧兒還是頭一次說,說罷,她人害羞得松開了男人的手,背過身去。

  男人在這種事情上,很多時候都會表現(xiàn)得比女人露骨直接。

  “我……?”

  “涂電?你出去,再不出去,我喊人了!”

  “嫂子你聽我說,要想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子,只有我能圓你的要求。我哥那人生得太黑,媽又沒錢給我娶媳婦兒,你……你現(xiàn)在就是我們家唯一能傳宗接代的女人!”

  “呸,給我滾,滾!”

  話似乎說得很動聽,但事關(guān)一個女人的貞潔,她寧死不從!

  婧兒甩手就給想作死的小叔子兩大嘴巴子,這也是生性懦弱的她為自己的命運,做出的最勇猛的抗爭。

  這兩巴掌打得響亮,終于讓她抑郁在胸口多日的不快,一掃而空。

  再敢逼她,她就一死了之,不活了!

  “嫂子,你何必呢?村子里王姓大族,也有人窮得幾兄弟共妻,也沒聽說那女人像你這樣剛烈,誓死不從?!?p>  “呸,無恥混蛋!我個沒讀過書的人都懂綱常禮法,三從四德。你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呵,我堂堂正正男子漢,偏要叫你們這幫子蠢女人去跟一群小娃娃念書,書念不念的,沒有絲毫意義!”

  “難道……?”

  從婧兒嫁到涂家來的第一天,她就聽胡氏說起小叔子到學(xué)堂讀書的緣由,說是聽夫子說太平盛世,如今都是讀書人的天下。

  讀書,既能明智,又能參加科考,一朝上榜,光宗耀祖。

  于是,胡氏硬生生的把自己這些年攢下來給涂電噗媳婦兒的銀子,砸在讀書正途上。

  兩年的功夫,這筆銀子已經(jīng)花得所剩無幾。

  今聽小叔子說漏嘴,婧兒才恍然大悟,立刻聯(lián)想到他很有可能背著家里人,將讀書的銀子都昧下。

  涂電也沒否認,嘚瑟道:“傻女人,你越傻越討男人喜歡,沒事不要自作聰明,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算著時間,大哥也該忙完了。

  好玩有意思的事情,急不來,他不介意做個伺機而動的獵人!

  他瞄準時機,趁婧兒沒反應(yīng)過來,快速的摸了摸她臉頰。

  “呸,下作東西!”

  婧兒也不會罵別的,罵來罵去都是“呸”得最兇,在涂電這聽來卻是最惹人疼愛的挑逗。

  到了自己屋,涂電怎么想都不太放心,抄起本書就走到廚房。

  滿屋的火光,映著人臉通紅,繚繞的煙熏得人眼淚鼻涕直冒。

  “咳咳,咳!”

  涂電還沒踏進廚房半步,就被這鉆眼的煙火味,逼得掉頭就走。

  算了。

  他就不信大哥會信一個女人的一面之詞,也不信親弟弟的為人。

  婧兒抱著被子,縮在床角,緊盯著屋門口的絲絲縷縷的微弱月光,期盼著下一個踏進這屋里的男人是自己的夫君。

  受驚如小兔子的她,再困再累也不愿意合上眼,唯恐自己又要落入狼口。

  就在婧兒快要撐不下去,眼皮子打架之時,男人濃重的氣息籠罩著她,不留一絲縫隙。

  “啊……你,是你……嗚嗚!”

  “你一驚一乍的干啥?不是我,還能是誰?”

  “我,我得跟你說件事,說了你別不要我,嫌棄我……?”

  婧兒感受著來自自己男人的溫暖,實在又有安全感。

  再好的男人,都不如自己的男人最真實。

  不管是什么事,她都想要和他一起承擔(dān)并勇敢的面對,走下去。

  涂雷無聲的嘆氣一聲,摩擦著婧兒圓潤的耳朵。

  “放心,你是因為陪我才忘記燒水的,作為你的男人,我自然要幫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媽。放心,凡事有我在?!?p>  一連三個“放心”,沒來由的讓婧兒心頭沉甸甸的甜蜜,心滿意足。

  小叔子是夫君信任的親人,血脈相連的家人。

  她不想為了自己這點兒事情,毀了一個家,傷夫君的心。

  “還好,有你在?!?p>  “傻瓜,我一直都在。”

  還是,傻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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