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也是傻,不懂那個協(xié)議是什么意思??傄詾榭梢韵耠娨晞±锛奕牒篱T的那些女人一樣,哪知道會有今天!”張麗自顧自的說著,并越說越憤恨。
“那你干脆離婚好了。”彩花敷衍了一句。
“誰不想呢!但離了余老四,我和小寶怎么活呀···再怎么著,不能難為了孩子嘛?!?p> 彩花自此便覺得張麗還是一個可以交往的人。憑她愛護自己的孩子這一點,就夠了。
從那以后,彩花和張麗兩人便經常呆在一起。吃飯,喝茶,聊天,看電影,好像真的閨蜜一樣。
兩人年紀相差懸殊,經濟能力也是不能相比的,但總能是找到兩個共同的話題。一是孩子,二是抱怨生活。聽張麗說,她以前是有很多朋友的,什么酒吧,ktv也是輕車熟路。但這女人有了孩子以后就什么都變了。孩子在身邊的時候想著孩子,孩子不在身邊還在想著孩子。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已經很難在融入進以前的朋友圈子,每當別人對她的孩子提不起足夠多的興趣她就感到不舒服,以至于不能和以前的朋友很好的相處。這或許就是母性。但是,彩花不同。她對自己的孩子總是很有興趣,老是問東問西的,且語氣中總是充滿了羨慕。什么進口奶粉啦,啟蒙教育啦,都讓彩花感到眼花繚亂,且越來越覺得自己從前的生活是極其的可悲。這讓張麗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但是彩花也有讓張麗感到羨慕的東西,那就是一個窩囊的丈夫?!八m然只是個偷狗的,但是他聽你的話呀!”張麗也感嘆的說道?!坝嗬纤囊怯兴囊话刖秃昧?,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像個皇帝一樣!哼!”
兩個女人都找到了傾訴的對象和互相吸引的理由,于是成天呆在一起。彩花也不上班了,反正賣狗的事情狗肉秦也能干,便干脆讓他全部包了。她只用負責每天早晨將秦小妹送到學前班里,然后和張麗一起返回別墅,聊上一下午的天,或者做個指甲,泡個溫泉之類的,這些都是她這大半輩子從來沒有享受過的。傍晚,兩人再一起去接孩子,然后各回各家。擺脫了沒完沒了的死狗和永遠見不了光的狹小房間,彩花過得前所未有的舒心。以至于讓狗肉秦都起了疑心。
“你這是啥?”晚上,狗肉秦扯著彩花的新碎花裙問道。
“裙子嘛!還能是啥?”彩花翻了個白眼。
“我知道這是裙子,我是問,這是哪里來的?”
“張麗送的?!?p> “她能送你這個?她憑什么送你?”狗肉秦有些生氣。
“我們是閨蜜!送東西很正常的。”
“閨蜜?你都能當她媽了!還閨蜜?”
“你懂什么?土老帽!”
“我告訴你,你最好別讓我給發(fā)現(xiàn)什么了!”
“發(fā)現(xiàn)什么?”彩花皺著眉頭問道。
“發(fā)現(xiàn)什么?偷漢子!還能是什么!”狗肉秦壓低聲音怒吼了一聲。
“呸!”又是一個大嘴巴子。狗肉秦閉嘴了。
但可惜的是,彩花這種自由自在的日子并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因為,鋼城的雨,開始了暴漲。老天爺好像在宣泄著情緒,朝人間降下爆裂的淫雨。很快,雨水就到了人們的腳踝,接著是膝蓋,大腿…一切都將因此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