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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掀冪籬

第一百七十四章:訂婚(一)

閑掀冪籬 屬理 3196 2021-12-15 07:53:03

    張友仁講述了袁清明師父離開門派至今所發(fā)生的詳詳細細過往。袁清明也嚴謹如實的分析了目前與三山關對陣的實際情況。最后張友仁又以醉話為師父解惑泄露了大量天機。就在這相互傾訴的過程中干掉了一大木盆紅燒野兔肉和不知幾壇仙家酒釀。

  最后張友仁把自己觀看張三風施展拳法和與人對敵時自己總結的心法口訣與師父詳述了一遍。記得當初自己將這些話說出來時,張三風曾經感嘆我就像見過他的氣功心法口訣一樣。這就說明我總結的內容與張三風持有的功法秘籍內容大同小異。并且從我能如此之快的將心劍修至大成,也從側面印證了這一點。所以師父可以從我總結出的心法口訣入手,再次嘗試最后階段的修行。或許下次見面師父就已經修煉成功了。

  袁清明仔細復述一遍心法口訣確定無有遺漏后與張友仁揮手作別。

  一步亭外一襲青衫布襪麻鞋頭別槐木發(fā)簪的十五歲翩翩少年身材修長豐神俊朗。倚靠在亭欄上雙手攏袖,望向山崗下方紫紅樹林拱衛(wèi)守護的云霧繚繞之地。不知為何一但近鄉(xiāng)竟有不知何來的疲憊之感襲上周身??臻g中取出昔日游學野外就餐時的竹席鋪于亭中,秋風涼爽張友仁醉臥酣眠,不知曾經的哪一世,醉酒的男人回家前都要因為懼怕媳婦生氣,而自覺睡在家門外醒了酒才敢進門。如今不似那時,是個沒有修為的普通凡人,如今只要運用神通散盡酒氣即可進福地回家。但是不知為何張友仁就如同穿越回到了那一世。執(zhí)拗的睡在涼亭里秋風中……

  那一世的妻子是個樣貌平平的女子,出身于落寞的小吏家室。粗通文墨卻不喜詩詞歌賦風花雪月那一套,性格剛直從不軟語溫存。每逢男人公干后還家,她就高興得跑上來一頓拳打腳踢。雖然不曾打痛,但是一向喜靜愛斯文的男人都極是不喜。無法理解無處排解無奈之下述于年長的忘年交好友,好友無比艷羨的言說男人撿到了寶貝啦!這種女人直來直去不懂虛與委蛇曲意逢迎,雖不討喜但卻是一但傾心便是最為專一的性情。只要誠心待之必然會不離不棄從一而終白頭偕老的結局。她之所以與你一見面就拳打腳踢,那是她在家苦等你一天,見你回來因為高興卻又不善于表達才特有的行為。此種女子是萬中無一的難得良配呀!

  久而久之真的發(fā)現(xiàn)媳婦有諸多好處,自己公門中事從不打聽窺探或多言參與意見,自己的朋友面前向來照顧自己男人的臉面。家中的錢財也不上心,都交由男人管理。從來也不偷偷翻看男人的口袋公文袋或是亂動男人的私人物品。對男人的朋友不分貴賤一視同仁。對男人的長輩不卑不亢坦然相待從不諂媚。很關心男人的身體,不喜歡男人在外面過量飲酒。雖說威脅說喝多了就不許進門,但卻從沒有將男人拒之門外。因此男人也很尊重女人,女人說喝醉了就不許進家門,他就真的不敢醉醺醺的出現(xiàn)在媳婦面前。

  那一世男人真正知道了什么叫怕媳婦,或許更準確的說叫做敬畏。那是一種不知如何形容甚至讓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感覺,思來想去也沒有什么原因就是單純的怕。找不出任何理由和原因,她沒有傾國傾城之姿容,沒有顯赫的家室背景,也沒有一身高超的武藝傍身,也沒有才華橫溢博古通今。相反的她姿容平平毫不出彩,家室也沒有男人家境殷實,手無縛雞之力弱不禁風,粗通文墨經史子集更是不通。但就是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子,常常能夠讓一個面對上官尋查從容不迫應對自如的男人進退失據惴惴不安。

  男人也曾苦苦思索所懼者何來?是她澹泊而無所求的境界,是她沉穩(wěn)永遠波瀾不驚的心性,是她把握極好的若即若離的分寸,還是她一向嚴謹從來就沒有犯過什么大錯,還是她對自己慷慨周濟朋友時的默許和不計較,還是那受先天條件所限一場場從來也沒有打贏的床戰(zhàn)?不過每次她也沒有過任何不滿呀!甚至有時還會風趣的安慰一句什么――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讓男人覺得媳婦實在是貼心善解人意?;蛟S是自己太愛這個女人了,或許是源于一種生活習慣,已經習慣了她就在那里,習慣了她的一切,因此就怕因為自己犯了錯誤惹媳婦生氣,就失去了現(xiàn)有已經習慣了的穩(wěn)定生活現(xiàn)狀。是這樣嗎?男人無法給出答案。他只知道有她在身邊自己就心安,摟著她就能不墜夢魘睡得無比踏實。想起她就開心男人的睡臉上滿是笑意。

  男人看見媳婦俯身過來親吻自己的臉頰,還激動興奮的用雙手推拍自己。張友仁有些埋怨的嘟囔著:“媳婦別鬧讓我再睡會兒。”

  睜開朦朧的睡眼就見媳婦環(huán)抱雙腿蹲在自己面前,正歪著頭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打量著自己。老黃的大鼻頭在自己的眼里逐漸放大,再次興奮的用舌頭狂刷幾下自己的臉頰。還不忘用兩只前爪在自己身上又拍又推?;5脧堄讶室还锹蹬榔饋砗拖眿D來了個面面相覷。

  伸嘴就要去吻媳婦的唇,被于芳芷一把按在他嘴巴上,用眼神示意他看向老黃笑道:“剛剛你不是跟它說了嗎,媳婦別鬧讓我再睡會兒!哈哈哈哈哈哈……現(xiàn)在可別碰我,老黃才是你媳婦呢。”

  整天被這仙靈兒氣熏染著靈丹妙藥吃著,再傻也開竅了。一看這局勢明顯是自己惹禍礙眼了,于是一邊腚兒尾巴一起左右不停搖著,一邊點頭哈腰咧著大嘴拋著媚眼示好著,一邊漸漸后退等聰明的梼杌也看出問題跨上它的后背,兩個家伙一溜煙似的飛奔逃走了。

  場中就剩下張友仁和于芳芷倆人,張友仁為了緩解尷尬問道:“爹和娘呢?”

  于芳芷賊賊的眨著眼笑著一邊回答一邊問道:“應該快結束修煉了,都好著呢。剛才夢見什么了,還美滋滋的管誰叫媳婦呢?”

  張友仁腦子又沒進水,哪里敢說自己的思緒穿越到了曾經的一世,又遇到了那一世的媳婦親了自己。然后再費盡全力的去解釋自己實際上是最愛她于芳芷的。我的天!那得多累!再者說了你就是解釋了人家就能相信你嗎?這些亂糟糟有的沒的可不能亂說。

  于是趕緊甩鍋道:“都怪老黃舔我的臉,害我做夢被老婆一頓猛親?!边@個解釋合情合理,自己的夢話原本就是老婆別鬧讓我再睡會兒。

  遠處的老黃豎起耳朵聽了個真切,知道大事不好,暗道今天一定得找個地方老老實實低調的躲著。

  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的于芳芷沒有繼續(xù)追問的興趣,挽著張友仁的手臂緩緩站起,張友仁隨手收了竹席與媳婦相互依偎著走下山崗。梼杌微笑著開門迎接身邊獨獨不見老黃。

  進了院門就看見了并肩而立微笑站在竹樓門口的張重和珍兒。二人均已修煉到了天仙中期的境界。

  珍兒微笑問道:“前段時間帶走的那個紅菱素比武得了第幾名?”

  張友仁伸出兩根手指一舉答道:“因為決賽遇到我放棄比賽得了第二。主要是爭個投票資格,所以我們兩個誰第一都無所謂?!?p>  張重趕緊眼神示意珍兒不要再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了。于是珍兒就催促二人去屋里聊聊天,年輕人好不容易見個面,自己和張重去做飯。

  張友仁和于芳芷哪里肯依,于是一家四口都在廚房一邊忙活晚飯一邊聊天。梼杌搬個小竹凳坐在不礙事的地方,饒有興致的聽著四人的話,看著四人的表情替自己的伙伴老黃觀察著啥時候危機能夠過去。

  珍兒一邊淘米煮飯一邊隨口問道:“每次都是沒事兒就不回家,這次回來又是有什么事兒呀?”

  張友仁誠實回答道:“拿些化形草,門派里有人修煉時能夠用到。但是這不是這次回來的主要原因,我主要是想合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我和于芳芷什么時候完婚――順便定下婚期。”

  張友仁的話題一經拋出便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浪浪都激蕩著滿滿的幸福,張重和珍兒立即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都拿了板凳圍攏過來四人坐在了一起。這個話題是這個家最重要的話題,所以人人都表現(xiàn)得十分重視。梼杌見狀撒腿就往外跑,她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老黃。同時宣布可以結束避難了,因為人家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考慮,完全沒有繼續(xù)追究老黃那點兒屁事兒的可能了。

  張重看了看珍兒,珍兒心領神會對著張友仁開口問道:“說說吧你是怎么想的?只要是合情合理的我們都聽你的。不過這事兒你事先和于芳芷溝通過了嗎?如果沒有可不要盲目的自作主張。一定要尊重我兒媳婦的意見,人家十三歲就過來陪伴我們至今,比你這個兒子還要親近。要是有什么意見分歧我們肯定是站在兒媳婦這邊的?!?p>  一番言語說得于芳芷心里美滋滋的那叫一個舒服。恰在此時梼杌拎著小板凳挨著于芳芷坐下無聲的表明了立場。老黃也嗯了一聲貼靠在于芳芷的竹凳旁趴臥亮明立場。

  張重更是點頭不停道:“有道理,有道理!這事兒得聽兒媳婦的。以兒媳婦的意見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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