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堯在宮墻上看著他們消失不見,雁冥終身不能再孕,王畫欽賠了性命,王家又賠了不少錢財。唉~他抹了抹肩頭的傷,呵呵,皇上居然為了這個處置了禾家,沒處撒氣了嗎!皇宮中的人都想往外逃,他也一定要逃出去。
不久皇君也生病了,肩頭的傷久醫(yī)不愈,已經(jīng)燒了兩天了,御醫(yī)個個束手無策,“皇上,再這樣下去,皇君夫人恐怕···”
雁羽皇站在外面,聽著御醫(yī)的回答,沒有悲傷只有憤怒:“沒用的東西,治不好皇君,朕要你們陪葬!”御醫(yī)們個個凄凄艾艾的,但是根本救不活,只能用湯藥吊著性命。
八月二十日晚,皇君殯天,皇上發(fā)了好大的怒氣,連砍了兩個御醫(yī)的腦袋。但是靈堂設(shè)好后,他卻遲遲未去。直到快要下葬了才去,然后便雁亦云相遇發(fā)生了這些事。
沐落呆滯的看著宮墻上的人,她親眼看他們離開皇城,怎么,怎么會是她!確實,雁冥和沐將軍一起離開,但是她只是走到半路就回來了,并且得到了沐老將軍的支持。
雁冥決定去邊疆時就想好了,呵呵,她想安穩(wěn)的活下去,要么徹底消失要么就是登上那個位置,才能徹底擺脫后顧之憂。所以她本想拉攏沐落,誰知道皇上讓沐將軍去,這樣更好。她和沐藍徹底攤牌,雁家的事,沐涵的事一并說出,甚至還有雁晞和他接觸的事·····妥協(xié)一次的人便會妥協(xié)無數(shù)次,所以沐藍被擺平了。
然后她聽到皇君殯天的消息,立刻悄悄回城,布置一切時刻準備動手。這一去不只生死,于是便讓鴒兒帶她去見季晴,季晴還未蘇醒,但是祥子說一切在想好的方面發(fā)展。當晚吃飯時,山上狼群突然傾巢而出,黃丹立刻跟去。鴒兒也帶著雁冥跟去,原來是雁落云,雁冥看著那個無所畏懼的女子,心中像燃起一把火,決定立刻動手!
她站在院墻之上,看著皇母倒下,心中沒有歡愉,也沒有哀傷,這一切只為“自?!?。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出現(xiàn),宮內(nèi)已經(jīng)塵埃落定,黃丹和椿祈鈺帶著雁落云去了無來山。
椿祈鈺泣不成聲,懊惱悔恨混在一起,他抱著渾身是血的小人哭叫著,求她回來,求她不要離開自己········看到司雨傲連夜送來的信,看到信的內(nèi)容和信中那個母親的鐲子,他瞬間悔悟,立刻趕去皇城,終究還是遲了。
九月初一本該是皇君出殯的日子,卻變成皇帝駕崩的日子,皇帝死的突然,葬的也急切,簡單做了兩天的法式就直接下葬了。三公主前去救駕,在沐將軍的擁護下下登基為皇。
不久、民間傳起這樣的謠言,死掉的皇君是妖狼變來的。當年為了擊退鳳軍,雁皇不得已答應(yīng)妖狼娶他為后,如今皇君死了,其他的妖狼以為是皇帝殺了他,所以來尋仇把皇帝給咬死了。
半個月后,清水護送著禾懷回到雁北?;蕦m里安靜后,小云和阿鈺都沒有回來,她在外面等了一天,到了晚上,居然遇到了清水,清水見到她,就要送她回雁北,一路上不管她怎么問王書堯的事情,清水一律不說,禾懷想到啊鈺落水的事,沒有消息也許是個好事。
雁宅已經(jīng)由梨柔改成做私人宴會的地方,所以兩人轉(zhuǎn)腳去了高縣府宅:“大小姐,回來了!”門口下人看到他立刻進去匯報。禾懷進去,看到椿祈鈺在院子里:“阿鈺!你回來了!小云呢?”
她走過去,看到弟弟的臉,消瘦了一圈,青綠的胡子圍滿嘴巴。
“她、出事了?”禾懷試探的問。
沒有回答!!
“啪~~”禾懷一巴掌打到弟弟的臉上!“混蛋?。⌒≡七B離開,都是為了你!”
“啊~~~”椿祈鈺放聲大哭,是啊,從相遇到現(xiàn)在,云兒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而他呢,為云兒做過些什么?
那日等他們到了無來山,云兒因為失血過多,已經(jīng)沒有呼吸了!從他到的那刻起,就沒能再聽到云兒說過一句話。
禾懷和他說過,云兒的眼睛是大貓給的,沒了孩子的日子,也是大貓安撫了她,最后椿祈鈺決定把云兒和大貓葬在一處,呵~自己,不配帶她回去。
他還從祥子那里知道了,季晴在公主府發(fā)生的一切??粗稍诖采系暮糜?,椿祈鈺更加迷茫,現(xiàn)在該何去何從呢?
這時黃丹找到他,說了雁落云身世的來龍去脈:“她正真活著的、只有這一年都不到的時間,前半年得到一切,后半年失去一切。她的一生都是你?!?p> 椿祈鈺再度淚崩,再也無法在這里待下去,他又一次逃跑,回到雁北。云兒的一生都是為了我!黃丹的話在他耳邊久久回蕩。
季晴在無來山,還未蘇醒。司雨傲和陶魚兒走了,在云兒的鼓勵下追求幸福。這雁北沒一個與他有關(guān)的人了~~他在海邊徘徊,想到撿到爹親的鞋子時的無助與絕望,一步步向海水中走去···
云兒這短短的一生啊,她的笑,她的淚,她的勇氣與執(zhí)著,如果與我一起而去,還有誰能完整的記得她來過······
這是禾懷第三次到雁北,就這樣又過去一個月,守著店是她唯一能為小云做的。晚上收工后,她又坐在書房里,回憶著八月小云請客吃飯時說的話,想著如何把酒樓生意往著她說的方向發(fā)展。
啊鈺,還是一樣的消沉,不過他沒有酗酒沒有渾噩度日,每日都去風雪閣看店。只不過回來后就沒見他笑過,像被一層冬雪包裹著,冷的發(fā)瘋。
風雪閣起火一事也被他與花夜找到證據(jù),扳倒了曹蕊蕊,現(xiàn)在再也沒有一家相公館能與風雪閣不相上下了。
禾懷抬頭看眼窗外,這個時辰他一定又去城墻上坐著了吧,朝著無來山的方向,帶上一壺酒,看著西邊的太陽慢慢落下,等到亮兒高懸時去風雪閣,每天如此!
他去城樓,是后悔那個時候沒有攔住小云嗎?想到這些,禾懷撐著拐杖走到外面,又到了十月的天氣,露水濕腳了。小云,你在無來山還好嗎?阿鈺說,你和那個大貓葬在了一起···
聽梨柔說,小云就是這個季節(jié)突然出現(xiàn),然后被啊鈺的花球砸到,稀里糊涂的就成了他的妻主,說到梨柔,小云留信說把城里的店送給了她,但她依然拿著小部分的分紅,大部分都存起來,都這些是小云的……哦,再過兩個月她就要生養(yǎng)了,肚子大如籮筐,大夫說是個雙胞胎呢~
想著想著,禾懷的淚水不爭氣的流下來,曾經(jīng)自己也有過這樣的機會,但是,但是卻親手把它毀了,如果一切能從頭開始是否有反轉(zhuǎn)的機會?
“懷懷,如今我不是皇君了,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嗎?”這是!這是?禾懷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的身影,不敢置信的張著嘴巴:“我是不是在做夢?”
“怎么?你時常在夢見我嗎?”王書堯露出對她一貫的笑容,抱著堅硬外殼的她終于破殼而出了。
禾懷掐了下手心,生疼,呵,這一次就隨心去吧,立刻扔了拐杖搖晃這身子向他跑去。
王書堯也伸手把她接入懷里,宮中炸死,雁皇的燭臺差點真的要了他的命,還好雁冥出手相處救,帶他去了無來山,撿回一命。“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愿意和我找一處閑荒野地,共度余生嗎?”
禾懷不住的點頭,雙手把他緊緊抱住,怕一松手就成了夢一場。
清水與陽山在后面看著:“陽山,主子身子才好,不多修養(yǎng)幾日。你怎么就帶他出來了”
陽山雙手交叉于胸前:“攔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極限了,這樣不是很好嘛!”
“啊~~啊~~”這么晚了還有大雁在飛,眾人抬頭,一對大雁帶著幾只小雁飛往向溫暖花開的地方!
人字雁啊,往南飛,南方有魚又有米,養(yǎng)兒育女不容易,一家不分離~~
木頭不是樹
就這樣結(jié)束了,有不少小遺憾,但總體而言,自己還是把這個故事寫完!謝謝書友們的支持??!然后,我的另一本書《新月家玉公子》已開!希望大家也能支持!三克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