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椿禮,還不如實招來!?。‘?dāng)年椿意母女受害的事,是不是你指示的!!”玉玲呵斥!這下終于真相大白了,不過椿意的死到底和她有沒有關(guān)系呢?,
“大人,我知道??!”椿禮沒有反應(yīng),倒是趴在地上的祥桃開了口,大大小小做過的丑事全都說了出來,就是沒有提到椿意的死。
“我母親到底是怎么死的?”禾懷站起來,眼如銅鈴,做了這么一大圈就是為了找出殺他母親的真兇。
“奴婢只聽主子提過要椿意死,但沒見主子找人動手,那天,主子心情不好去找椿意出氣,到屋子里時,她就已經(jīng)死了,后來看到邊上的藥碗才想著嫁禍給禾大人,就急忙讓胡麗胡李去去殺禾大人·······”祥桃知道的全都招了,再也問不出什么。
禾懷走到椿禮面前,胡麗兄妹說沒有殺自己母親,祥桃也說椿禮沒有害自己母親。可是,這個女人一直嫉妒母親···不肯能,她不信母親的死和椿禮沒關(guān)系!“你若如實招了,看在祖上的面子,我可以留你一命?!?p> 看著布滿血絲的雙眼,椿禮死灰的臉又有了血氣,斷斷續(xù)續(xù)的笑了起來:“繞了一大圈,你以為是我殺了椿意?哈哈哈,我那妹妹從小就聰明,處處比我強(qiáng)。這又如何?呵呵,該是我的還是我的!我是長女,家主的位置就應(yīng)該是我的!!她那個病就是報應(yīng)。哈哈,你覺得我會殺她?錯!大錯特錯!!我巴不得她多活幾年,留著慢慢折磨,看她茍延殘喘的活著,才最解我的心頭之恨!!”
“啪~”禾懷毫不猶豫的給了她一巴掌,反手又是一下。
椿禮被打后,癲狂的帶著枷鎖就去撞她!“人不是我殺的!我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死了,是你的藥害死的她!!哈哈哈,是你、就是你,殺死了你母親!哈哈哈??!”
“禾大人自重??!”玉玲意示周瑩將禾懷攔到一邊。
“椿禮做的事祥桃已經(jīng)交代清楚,還請玉大人好好宣判?!焙虘颜f完不再看任何人,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走。蓬萊趕緊上前扶住主子,剛才主子起來時,腿就有些不對勁,所以他站到主子身邊,讓她有個支撐。
“椿祈玫,你誣陷我,沒做過的事我是不會認(rèn)的,你們官官相護(hù),我要告到皇上面前去?。?!”椿禮的聲音就在耳后。出了衙門,冷風(fēng)吹到臉上,禾懷眼睛一陣刺痛,窩在里面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流下來,母親啊~
椿禮的話讓她清醒,是的,看著母親殘喘茍活,才是椿禮最大報復(fù),她不會下殺手的,但是那藥母親天天喝,不會有問題的,母親的死到底怎么回事?
雁落云本想初一無事,也去山上祈福湊個熱鬧,等起床已經(jīng)過了辰時,洗漱又花了些時間,要走時商韋又?jǐn)r著他們,非要吃過湯圓才準(zhǔn)走,正真出了家門再坐馬車趕到上山去,估計都過了吃午飯的時候了,所以兩人去城門口雇匹快馬。
路過衙門時看到門口圍了一圈人,好奇也跑去看了一下,才到門口就聽到蕭如在說什么,擠到邊上一看椿禮、祥桃跪在一邊,玉大人穿著官服坐在堂上,禾懷也坐在旁邊,雁落云看了祈鈺一眼,握住他的手就一直看下去。
椿祈鈺看禾懷被人扶著,不自覺的就跟在后面,正好看到蓬萊身子一歪,跨步上前扶了一下。蓬萊轉(zhuǎn)過頭看見是雁娘子他們,謝字硬是壓了回去。
“這就是你回來的目的?”椿祈鈺問,那天她不肯跟自己走是為了這個?以身試險也是為了對付椿禮?
禾懷轉(zhuǎn)過臉,沒了淚水的眼睛紅腫著:“算是個私事,只是繞了一圈也沒查出是誰了殺母親···”
聽了這話,再看她紅腫的雙眼,想到母親,他的眼睛也紅了。
雁落云聽了全程,都沒人承認(rèn),想著祈鈺的母親臥床多年,于是對他們說,“你母親臥床多年,也許是時候到了···其實死了也是解脫,省的還要受椿禮的羞辱!”
禾懷從未想過母親是自然死亡,她是靠著報仇的意念走到現(xiàn)在。此刻雁落云的話讓她尋到另一個出口,她深吸一口氣,擦干淚水,也許真的是這樣,“雁娘子,謝謝?!边@句話是真心誠意的?!笆虑榻Y(jié)了,我也要回去了?!?p> 雁落云聽了,心中高興,但椿祈鈺心中卻泛起漣漪。“你,什么時候走?”
“月底吧,還有件事沒結(jié)束···”
“這樣啊···”兩人互相看著。
蓬萊嘆了口氣,“主子回去吧,起風(fēng)了?!?p> “是啊,起風(fēng)了?!焙虘颜f著由他扶著上了一邊候著的馬車。
椿祈鈺跟著走了兩步,“你的腿,沒事吧?”
蓬萊看了身邊的主子,禾懷搖搖頭,于是放下布簾,車夫駕著馬車就走了。
“主子,我瞧雁夫人對您的誤會好像是解了,你為何不·····”
禾懷隔著布料在腿上扎了幾針,緩解疼痛,“他是真心喜歡雁娘子,雁娘子對他也極好、可我接下做的事......我們之間,不可能和好了··”
看著閉上眼前休息的主子,蓬萊替她蓋上薄被,主子這么些年好不容易走得到現(xiàn)在的位置,可即使為自己做一件事都要繞這么大的圈,如今到了這個地步還是不能與親相聚,真是太苦太苦了。
祈福自然沒有再去,雁落云跟著椿祈鈺在街上游蕩,最后到了海邊,還好是正午,海風(fēng)沒那么凌冽。
“我不開心的時候就喜歡來這里?!贝黄礅暿嬲沽穗p臂生了個懶腰?!按荡岛oL(fēng),看看海浪,什么煩惱好像都能被他們帶?!狈讲叛懵湓频脑捯策M(jìn)了他的心中。
雁落云想說些什么安慰的話,可惜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云兒,我雖然說了要把她當(dāng)成陌生人,可是剛才看她那樣,才明白,一切還是放不下。見她來時的風(fēng)光不開心,見她受傷不開心,見她懲治了椿禮,好像也不開心,但是剛才你話,讓我對母親的死有了新的想法,心中好像舒出一口氣,但對她,還是····不知如何是好。”他主動說起心中話,接著轉(zhuǎn)過身把雁落云摟入懷里,替她擋住海風(fēng),雙手附到她臉上,捂著凍紅的臉。
“我那些話,只是猜測。”雁落云不好意地說。“剛才事情都清楚的,禾懷的離開不是自愿,能活成現(xiàn)在這樣,她一定也付出很多。如今懲治了椿禮,算為當(dāng)年的事畫上句號了,我覺得對你、對她都是件好事,不如就從現(xiàn)在重新開始,就像我一樣,管他以前什么樣呢,我只知道,我現(xiàn)在活的很好,很開心。我就想這樣和你開開心心的走下去,何必拘泥過去了的事,人總是要向前看才對!況且她也要離開了,若你心中有結(jié)不如乘早解開,等人走了,你放下了。我覺得。你會后悔的,是吧?”
雁落云不喜歡禾懷,單純因為祈鈺的原因,她明白祈鈺對禾懷的復(fù)雜感情。如今,當(dāng)年的誤會澄清,他們畢竟是唯一的至親,若祈鈺真的放下,自己也希望他們相認(rèn),那樣,婚約的事,禾懷是不是會不再插手了呢?她這樣幻想。
椿祈鈺聽她這么說,加上心里也想早些放開,瞬間釋懷,“嗯,對啊,小妻主說什么都對!”吧唧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走,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看他如此,雁落云也替他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