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解決了。”
群守府,李玄逸解決的很輕松。
果然是凌亂的劍氣入體,并且對外部十分的敏感,若是無善于劍道的苦修出手。
恐怕不容易解決。
劍修,斬妖司中不多。
劍客的手中只有劍。
無論女人還是瑣事都只會影響劍客出劍的速度。
很多情況下劍客都是苦修者,并不會加入斬妖司。
誠然,要找劍修肯定找得到。
但遠(yuǎn)水和近泉,取舍自不必多說。
所以也就不用多找,只需派人去請李玄逸即可。
再怎么說李玄逸也是客卿。
“這就解決了?”葉旭有點驚訝,他只看見李玄逸朝趙堅點了一指。
“劍氣的交鋒一瞬間就可以,要么它咬住我,要么隨我拿捏?!?p> 李玄逸不愿多說,說了你也不懂。
他只是沒想到居然能遇到劍妖。
與其說妖,不如說是山野精怪幻化之時選擇了劍這種模樣。
“多謝李先生。”
群守看著李玄逸,是他想多了,修士并不能以常理觀之。
“不用多謝,只是令公子需要靜養(yǎng)多日。
與精怪交合,非人事。
所幸這劍妖并無害人之心,不然這種性屬陰的劍妖一次便能吸干令公子。
一次兩次倒也罷了,倒也不礙事。
可觀令公子體內(nèi)的劍氣。
這至少得有上百次,若不修養(yǎng)多日,緊守陽關(guān),還是會死?!?p> 李玄逸很認(rèn)真的道,這是出于好心的建議。
群守一張老臉卻是紅了,時代變了。年輕人出口就是不顧及老人家的面子。
他只得余光瞥了一眼趙堅。
著實有點恨鐵不成鋼,不過……這雄風(fēng)倒是和自己年輕時相似。
唯有葉旭唏噓著,趙堅與那劍妖也不過相處數(shù)日。
你特么活該啊你,只忙著擊劍去了吧?
“既是如此,那李先生可否再為我這愚父辦一件事?!?p> “什么事?!?p> “除妖!”群守冷冷說出兩字。
“不行,父親,絕對不行!”趙堅剛感覺自己身體的虛弱感去除了一些,心中有些欣喜。
但聽到父親說這話,又激動了起來。
“父親,她沒想過害我,都是我自愿的!”趙堅撕心裂肺。
“哼!沒想過害你?她這就是在害你。”
“人與妖,有傷天和!我趙家累世清名,我趙二河唯恐?jǐn)牧俗约颐暎律暇ぞI(yè)業(yè)就怕出半點差池?!?p> “而你這豎子,居然要讓我趙家淪為他人笑柄?”
群守氣急,怎么就出了這么個玩意。
“父親,可世上有此先例!”趙堅反駁。
“好一個先例。
詩書圣賢之道你不學(xué),學(xué)商你還不肯,求仙你又毫無資質(zhì),。
這些你倒學(xué)的殷勤!”
“有先例不錯,但結(jié)果呢?
你當(dāng)為父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
若是普通人的伴侶,遇到寬厚修士還好,頂多也就將其羈押一輩子。若是遇到嫉惡如仇的修士,當(dāng)場便是四分五裂。
再好一些便是為官者,在位時功績顯著,可得王朝寬恕,勒令天下修士不得追討。
但也落得個官位罷免、家居山野也仍要受千夫所指!”
“我不怕!”
“你不怕?可你爹我怕!你以為人妖怎么來的!你想過人妖他們愿意出生嗎?
不為人,不為妖,不入四類。
被活活打死也不是意外,淪為取樂的玩物也不是意外!
豎子!這是大勢懂嘛!
你只想著你自己,你想過你爹我,有想過列祖列宗嗎?
人言可畏,清名需要累世,敗壞卻只要一朝!
如果有一天為父退位,還要被人戳著鼻梁,在面前說道,被人后議論,這就是你要的結(jié)局?
還有,你見過難民嗎?你沒有。
你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蔀楦敢娺^!
還有,你有失意到想自殺嗎?你沒有。
你衣食無憂,絲竹之樂盡享??蔀楦赣邢脒^,你爺爺也有想過。
孩子!沒有什么是天經(jīng)地義。
說的自私點,生在為父這等官家,是你的幸運。
享受了這種生活,那必然就有代價。
老趙家直系只有你一個,旁系卻有十三支。你想讓本家絕后???”
群守氣急敗壞,聲音越說越大,如有虎吼。
甚至不惜以自己為理由,壓迫趙堅。
他可以容忍日后兒子說他思想僵化,只為自己著想,但總比好過那受人指責(zé)的生活。
“可,這也不用去追殺她……”
趙堅倉色蒼白,父親的話猶如利箭,他遍體鱗傷卻無法反抗。
“無需多言,李先生,拜托了,殺了她!惡人我來做!”
群守的話毋庸置疑。
一群人被震懾住了,包括李玄逸在內(nèi)。
“這……”
李玄逸猶猶豫豫,不好說辭,眼光在趙堅和群守之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
“李先生,你且隨我來?!?p> 群守狠狠瞪了趙堅一眼,拂袖而去,李玄逸見狀也跟了上去。
唯有葉旭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感覺渾身都不對勁,這……怎么也感覺在罵自己似的。
還好,我爺爺在,我爹罵不了我。
……
群守府小徑中,李玄逸跟在他的背后,確實有些躊躇。
現(xiàn)在看來,那劍妖確實不壞。
可群守說的在理,人不可以,至少不應(yīng)該。
正思忖著,李玄逸卻是一頭撞上了群守。
不知不覺,群守居然停了腳步。
“李先生?!比菏赝钚荨?p> 李玄逸一愣,此際他哪里還有怒氣,只有愁意。
“李玄逸是否覺得我有些過分?”
“并無,群守大人你說對。沒有什么天經(jīng)地義,享受了這生活,便要有約束。”
李玄逸點點頭,他不會否認(rèn)群守的話。
誠然,過于現(xiàn)代化的思想讓他覺得人妖可以接受,但這不是現(xiàn)代。
雖然若放自己身上,別說妖了,人妖也……
等等,我想我自己干嘛,還有美妖送上門不成?
“李先生,我觀你同我癡兒差不多年紀(jì),你卻勝過他百倍,若他有你這般覺悟就好了?!?p> 群守嘆了口氣,這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那我是斬還是不斬?我攫了群守大人你兒子體內(nèi)的一縷劍氣??梢詰{借這找到他。”李玄逸沉吟了一會兒。
“說說罷了,斷那不孝兒郎的心思?!?p> 群守嘆了口氣,若妖全該殺,斬妖司也不會有妖類善籍存在。
“那你叫我來……”
“很簡單,言不可妄斷,善惡非一時可定。終究是要你去找她。
若惡,殺了。若善,便謊稱殺了她就行。
惡人我做?!?p> “可……若是趙堅魔障了呢?”
“總不能真讓趙家絕后,再生一個?!?p> ??????
?。ū菊峦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