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jīng)全都招了,沒想到他們犯下了這么多事情。剛剛問斬。”
兩日一晃而過,昭小白從斬妖司一路小跑到德云樓匯報最新消息。
當日,李玄逸并沒有殺媚娘和那洛河第六兇,而是把他們交給了斬妖司處理。
究其原因,殺妖人并不增加他的正氣值。
而且昭小白說將他們交給斬妖司,可以問出很多東西,比如:可以把他們之前犯過,但斬妖司不清楚的事情結(jié)案記錄。
“木葉縣縣令呢?”
李玄逸沒有詢問他們犯了什么事,就算昭小白不說,他也明白不是良善之事。
他們身上的邪戾之氣自己感受的清清楚楚。
“已經(jīng)回了木葉縣?!闭研“渍f道。
兩日前也多虧李玄逸沒有當場格殺洛河第六兇,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木葉縣縣令還活著。
也算縣令運氣好,洛河六兇當時注意力在他身上。
而且洛河六兇也本打算把木葉縣縣令做成傀儡,在木葉縣建立一處另外的落腳之地。
不然他就不是被關(guān)在一處地窖那么簡單。
“只是可惜,洛河六兇中的儒兇跑了?!闭研“子行┩锵?。
洛河六兇中最殘忍、最狡猾的無疑是媚娘口中的大哥。
李玄逸沉默,他那一晚尋找過洛河六兇中儒兇,但儒兇能偽裝自己氣息,一旦混入人流之中想要找到無疑困難重重。
……
日子過很快,兩個月就那么過去。
白天倒是悠閑,李玄逸就幫好姐姐們把把脈就過去了??梢坏酵砩?,就來了緊張刺激的活躍時間。
這時候有人埋頭苦干,李玄逸在斬妖除魔。
有人在挑燈夜讀,李玄逸在斬妖除魔。
別人在吟詩作對,李玄逸在斬妖除魔。
……
終于,在一個晨曦掛白露的早晨,李玄逸放下了一疊柔軟的紙張。
這是兩個月來從斬妖司獲取的所有有關(guān)志怪妖魔的消息。
自從洛河城后,他每晚與時間賽跑,還要和人搶奪。
從出山到現(xiàn)在,他估摸著殺了千只志怪妖魔。
雖然這其中沒有任何一只提供大量正氣值的邪祟,但是勝在志怪妖魔數(shù)量多。
當然,更重要的是……穩(wěn)健。
斬妖司消息不妨有記載大妖魔的消息,比如有關(guān)魃尸、天狗的消息,但李玄逸都統(tǒng)統(tǒng)避開了。
男人……就是要拿的起劍,殺得了妖魔,穩(wěn)得住心態(tài)。
而他的正氣值也突破了十萬的大關(guān),小面板中的破除境界壘可以動用了。
灰色的小面板中閃起了綠色,這是代表著可以動用的顏色。
正氣值:+100086(綠色)
作用:增加修為(灰色)
破境界壘(綠色)
功法升華(灰色)
“破除?!崩钚菪÷暳四盍艘痪?,動用小面板中破境界壘的功能。
咔嚓一聲。
破除壁壘的過程依舊那么索然無味,尤其是在斬除妖魔過度勞累之后。
“可惜繼續(xù)增加修為了。”
李玄逸松了口氣,灰色的小面板開始變成陪伴他最久時的模樣。
正氣值:+86(綠色)
作用:增加修為(綠色)
破境界壘(灰色)
功法升華(綠色)。
“實力沒有變強,還需要更多志怪妖魔的幫助。”李玄逸喃喃念道。
他覺得自己與這世界上修行中人最不同的一點,就是別人只要突破境界,實力就能得到增長。
而他卻要繼續(xù)獲取正氣,動用小面板增加修為功能才行。
就好像……
把小桶中裝滿的水放到大桶中,水的總量還是沒有變,他還需要繼續(xù)注水。
而問題是,他也不知道這個大桶能裝多少水,只有等小面板重新變成灰色,他才曉得自己現(xiàn)階段的極限到了。
但好在自己根本不需要像爺爺說的那樣練就氣海、紫府,吸納天地靈氣打坐修,運至體內(nèi)周天修行。
說到氣海、紫府,李玄逸甚至壓根就沒有,好像是靈氣都存在身體每一寸血肉。
迄今為止,李玄逸估算了一下。
他破除境界壘的次數(shù),正好等于這個世界上突破到撼山修為時破除的境界次數(shù)。
“以后我只能尋求更強的志怪妖魔幫助。”
他還記得第一次在爺爺幫助下獵殺志怪妖魔時,就增加了三百的正氣值。
但之后自己變得更強,殺了一個同樣的志怪妖魔,獲得的正氣值卻縮減到不及十分之一。
打開德云樓的大門,今日空氣都感覺十分的舒暢。
然,一開門,一個帶著面具的活潑身影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早啊,玄逸哥哥?!?p> “你怎么打扮成這樣?”李玄逸詫異,眼前之人帶著一個兔子面具,面具前兩只兔耳朵豎的筆直。
不過李玄逸還是一眼辨認出了昭小白的馬尾。
“今天是花燈節(jié)啊,你不會不知道吧?”昭小白扯下面具,手里還拿捏著另外一個兔兔面具。
“花燈節(jié)?”李玄逸愣了愣,什么花燈節(jié)?
“你不知道嘛?”昭小白眼睛一亮,似是在確定李玄逸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崩钚輷u頭。
他這兩月除了在德云樓,還是在德云樓。除了晚上就沒出過門,哪怕街坊鄰居的好姐姐們都沒和她說過這事。
花燈節(jié),不僅僅是林陽郡城的盛事,更是整個林陽郡的盛事。
在林陽郡,除了大唐歷翻過一面,新年到來,最盛大的日子便是這花燈節(jié)。
而花燈節(jié)最熱鬧的時候無疑是夜晚。
以往林陽郡城的花燈節(jié),都有無數(shù)盞精巧玲瓏的花燈,七彩斑斕,燈輝交映。
稚子幼童到處嬉戲。
文人才子會吟詩作對,飲酒游于城河賞燈。
成對的癡男怨女會聚于河畔,點燈寄托美好的期望。
不過論特色,還是得回到面具上來,這面具有講究,乃是最近十年才興起。
這一天。
不成對的單身貴族們會戴上面具,游走在大街之上,尋求看對眼之人。
甚至形成了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瞧中誰了,只要能一榔頭撂倒戴面具者,就能帶走。
是以來一天這一天,不管年幼老少,俊男靚女都能有參與的地方。
更有甚者已經(jīng)嗷嗷怪叫,蓄勢待發(fā),做足了準備,就等著對戴面具的人下手,或者被下手。
比如昭小白,她今天就準備了三個大大的鐵榔頭,還帶了一個面具。
她只希望李玄逸的頭……不鐵就好。
而李玄逸對于這一切,完全不知,更沒想到人畜無害的昭小白還給他準備了三個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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