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結著兩次失敗原因,他復又加上一條:“改進意見:力度遞增測試,尋找可保持身體穩(wěn)定的元氣噴發(fā)力度臨界點?!?p> 然后他再次擺起架勢,投身到無休止的修煉大業(yè)當中。
“失敗,失敗,失敗……”
日光漸盡,暮色西沉,明月從天邊悄悄爬出半張臉。
終于,某一刻,暮色下的身影成功浮在雪上,貼地急掠而出,只是姿勢仍舊搖搖晃晃,笨拙呆板。
月至中天,那道身影動作逐漸嫻熟起來,時而騰空極飛,時而踏葉折枝,玩的不亦樂乎。
“哈哈哈哈……”空中林謹言張狂大笑。
這電影中才有的畫面,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然而,往往樂極必然生悲,只見那飛行的身影忽然頓住,然后伴隨著驚呼聲手舞足蹈地墜落而下,林謹言又雙叒一次被雪淹沒。
他踉蹌爬起,感覺丹田一片空虛,仿佛身體被掏空,元氣耗盡了。
林謹言得出結論,以他目前的修為,最佳選擇還是老實在地上溜達,否則飛的越高,元氣耗的越快。
看看天色,已是后半夜,想到明天還得去任事殿,他便回了自己小院歇息。
……
次日清晨,天剛放亮,林謹言被一道悠揚的劍鳴聲驚醒。
是純陽宮提醒弟子去任事殿集結的信號。
等他洗漱穿戴完,師兄師姐已在院前等候,只是四師兄看起來萎靡不振,一臉酒色過度的模樣。
“四哥,你這是咋了?”林謹言問道。
莫塵虛弱地擺擺手:“別提了,大哥那酒后勁也忒大了,這不,活活鬧了一夜?!?p> 他昨天吃飯前已經(jīng)喝下整整一壇。
李長風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懶得訓斥。
“好了,人齊了,咱們出發(fā),四師弟我?guī)е?,師妹你帶上小師弟。?p> 嗆!
李長風負長劍出鞘,提上四師弟先行一步。
林謹言有些羨慕,御劍飛行這么費氣的技能,也只有他和二師姐這樣的凝氣期大佬才能夠享用。
“小師弟,上來出發(fā)啦?!膘`蘺盤坐劍上招呼道。
林謹言縱身躍上劍身,蹲在二師姐身后,提醒道:“師姐,咱不趕時間,你慢慢飛?!?p> 二師姐不像是個穩(wěn)重的司機,作為乘客他有些提心吊膽。
“知道了,知道了?!膘`蘺敷衍道。
話音未落,劍‘嗡’地陡然加速急沖上天,林謹言不由向后一栽,好懸沒掉下去。
好嘛,您是一點沒聽進去。
吸取了教訓,他緊緊攥住二師姐飄起的衣袖,無視她回頭幽怨的目光,就是不撒手。
迎面而來的風自兩頰呼嘯而過,林謹言低頭看向下方,長劍越過座座高峰,掠過道道溪流,拋開驚起的飛鳥,他期待著自己御劍飛行的一天。
半晌之后,一座巍峨山峰屹立眼前,山峰仿佛被白云截斷,只露出半截。
純陽宮主峰,玉虛峰到了。
峰名取自宮主道號玉虛子,純陽共有五子,按順序分別是玉虛子、靈虛子、清虛子、紫虛子、金虛子,也是實力最強的五人。
林謹言此行目的地任事殿,就在玉虛峰半山腰位置,而峰頂是祖師祠堂以及門內(nèi)議事之所,弟子未得準許不可擅闖。
師姐弟兩平安落地,李長風和莫塵已在前方等候。
四人結伴來到純陽宮占地最廣的太極廣場時,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密密麻麻的身影,或談笑風生,或穿行走動,嘰嘰喳喳熱鬧不已。
廣場四周分布許多掛有牌匾的殿宇,任事殿便在其中,其他諸如領取月供、兌換資源、凳錄名冊之處也都可尋到。
噹!
伴隨著悠長鐘聲,一仙風道骨的老道出現(xiàn)在半空,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老道輕甩拂塵,朗聲道:“辰時開殿,午時閉門,過時不候?!?p> 任事殿只在月初開殿三個時辰,過了時辰便接不到事牌,失去獲取貢獻點的機會,沒了貢獻點就只能靠月供度日。
待到辰時,任事殿大門緩緩開啟,九條廊道出現(xiàn)在眼前,上有牌匾分別注明從筑基初期到凝氣后期的各個境界,各弟子按自身修為對號入座便可領取事牌。
林謹言來到標有‘筑基后期’的牌匾下排隊等待,很快就輪到了他,踩著青石板進入殿內(nèi),一中年道長站在走廊盡頭。
“伸手。”道長語調(diào)緩慢。
林謹言自覺伸出手,道長并指搭在他腕上。
檢查修為,防止有混子接低階事牌。
“準?!钡篱L語調(diào)依舊緩慢。
得了準許,林謹言來到一口木箱前,像摸獎一樣,摸出一塊白色木牌,上面寫著:“初一至初十,巡守十日,靈虛峰東側二十里藥圃,貢獻十點?!?p> 哈,果然是巡山,手氣不錯。
美滋滋出了大殿,找到正無所事事蹲地上看螞蟻的二師姐,問道:“大師兄他們還沒出來嗎?”
靈蘺打個哈欠,懶懶道:“你四師兄又抽到殺妖事牌,他不愿去,大師兄揪著走了,小師弟你抽的什么?”
林謹言為四師兄默哀片刻,回道:“去靈虛峰守藥圃,應該沒危險?!?p> “哎,本師姐就慘了,還得去山下鎮(zhèn)子待段時間呢,說是有地階妖獸襲擾鎮(zhèn)民。”靈蘺拍拍手上灰塵,起身御起飛劍:“上來,師姐送你去靈虛峰,然后我也該下山啦?!?p> 靈虛峰山腳下,林謹言向二師姐揮手道別。
運起輕功,順著山道,急掠而上,沒多久,他來到目標地點附近,卻突然被擋住腳步,定睛望去,前方空氣扭曲不定,竟是座大陣。
靈虛峰真富呀,不僅山比他們雪竹峰氣派,還有護山大陣這種燒錢貨。
大陣緩緩裂出一道縫隙,接著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道姑從中鉆出。
“你是何人?為何闖陣?”道姑盯向林謹言,語氣頗為不善。
“見過師叔,弟子接了事牌前來巡守。”
林謹言先行一禮,然后遞過身份玉牌和事牌。
根據(jù)道姑年齡他判斷應該是師叔輩,若是學前世往年輕了叫師姐師妹,可能會被當成登徒子打出去。
道姑接過玉牌、事牌仔細打量后,便沒多加為難,帶著林謹言進去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