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少典這輩子就沒這么緊張過,看著眼前那兇悍的沒有人樣的窮奇,少典手中握著的劍都開始發(fā)虛了。
不一會兒,窮奇就沖了上來,開始對著少典發(fā)出了進攻。
少典見狀,祭出了自己的蒼藍色飛劍嗎,朝著窮奇狠狠地攻了過去。
一人一神很快就焦灼在了一起,在天空中拼的有來有往。
眾人見了也不發(fā)呆,立刻拿起手中的武器,朝著其余的神明發(fā)動了攻擊。
一時間,人族的修士和神明大軍碰撞在了一起。
。。。
王詡這邊,剛剛逃離六葬地尊圍攻的王詡在跑了一段時間后來到了一片山谷。
山谷處一塊巨大的青色石碑屹立在那兒,王詡好奇,跑過去碰了一下,結果伴隨著一陣巨大的吸力,王詡就被吸了進去。
再次睜開眼,王詡已經(jīng)身處一片奇異的空間。
這里是由無數(shù)的浮島所組成的一方天地,每個浮島之間由一些透明的鎖鏈連接在一起,而浮島的下方則是無盡的虛空。
“這是什么鬼地方?”
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王詡不禁一陣哆嗦,這是自己觸發(fā)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到了一個神奇的地方吧。
王詡調動體內的真氣,匯聚在雙眼處,使用了一門剛剛學會的探查神通——天眼術。
金色的真氣在王詡的雙目之上匯聚,讓王詡的雙目渲染上了一層燦爛的金色,眼中的世界也變得截然不同。
在開了天眼術的王詡眼中,這個世界從原本的樣子變成了由五顏六色的“氣”所構成的神秘世界。
通過書上的記載,秘境中五彩斑斕的“氣”指示了這處秘境中藏有許多天材地寶,很多天材地寶對于王詡突破煉體瓶頸都有著很大的幫助。
感受著周圍蓬勃的靈氣,王詡盤膝坐下,將《十方體術》運轉了幾個周天,隨后體內的氣血之力隨著靈氣的催化之下開始沸騰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到達了瓶頸。
這么快?
感受到自己體內的氣血已經(jīng)到達了鐵骨后期的水準,甚至可以沖擊金身的境界了,王詡頓時一陣興奮。
“好地方啊,好地方啊。”
打開天眼,看了看遠處的幾味天材地寶,正是自己突破金身境界所需要的幾味藥材。
當下,王詡立刻調動體內的氣血之力,飛一般的沖向了那幾味天材地寶所存放的地方。
很快,王詡便拿到了那幾味藥材。
看著手中的寶藥,王詡頓時內心一陣滿足。目前不突破金身境界,王詡就不打算出去了。
至于大師姐他們,王詡覺得能有一個元嬰老祖坐鎮(zhèn)應該不會出什么大問題。況且就憑借自己這點修為去了也只是添亂。
在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后,王詡便毅然決然的盤膝坐下,開始了他愉快地煉體之旅。
與此同時,女娃這邊,清風長老和一眾弟子的樣子顯得十分狼狽,紛紛藏身于樹洞之中。
清風長老本人更是嘴角帶血,顯然是受了傷。
沒辦法,那個所謂的六葬地尊正是永寧州第一大宗門長虹派的宗主,然而受到了冥氣侵蝕后墮落成了邪修。
原本的六葬地尊應該叫葬神居士,有著靈寂中期的修為,然而在受到了冥氣侵蝕后化為六葬地尊后實力暴漲至元嬰后期。
而且甚至一下子增多了許多聞所未聞的神通。
當真是黑化強三分。
現(xiàn)在的清風長老狀態(tài)十分的不好,若是再受到強大的攻擊,恐怕是一身修為都得散盡。
若是可以內視的話,可以看到此時清風長老體內的元嬰上黑氣纏繞,金丹之上也布滿了裂紋。氣海之中也有一團紫黑色的氣體不斷地游走,仿佛想要撞破氣海的束縛。
清風長老的臉色極差,但又不好太過表現(xiàn)出來,畢竟自己若是面露難色,那些個活下來的弟子怕不是得道心破碎。
在這個出竅未現(xiàn),元嬰最強的時代里,若是自己這個處在戰(zhàn)力頂端的元嬰大能都被打敗了,那么余下的弟子恐怕都會放棄最后的希望。
盡管如此,聰慧的女娃還是發(fā)現(xiàn)了清風長老的不對勁。不過女娃本身也并沒有過多的揣測對方,自己現(xiàn)在受到葬尊余波的攻擊,身上還有冥氣纏繞。
“只希望葬尊別找到我們吧,若是現(xiàn)在那家伙過來了,整個隊伍怕不是都得死亡?!?p> 女娃感慨道,并全力催動功法恢復傷勢。
半個月之后。
玄靈秘境。
伴隨著一道金光沖天而起,一名青年男子裸露著上半身從金光之中走出。
青年男子身上還籠罩著一層淡金色的薄膜,看起來神圣無比。
王詡握了握拳頭,感受著堅韌的身體,自己總算是鑄就金身,身體堪比法寶靈器。
現(xiàn)在自己若是再對上那個什么葬尊的話,王詡覺得就算再來十個他都不怕。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大成金身嗎,感覺現(xiàn)在渾身充滿力量?!?p> 王詡捏了捏拳頭,將目光投向了外部。現(xiàn)在自己的首要任務就是沖出玄靈秘境,去永寧州把調查團給找到。
“是時候離開了?!?p> 王詡雙拳緊握,身上忽然浮現(xiàn)出一層淡淡的金光,隨后一股赤金色的氣息沖天而起,玄靈秘境的星空頓時被這股赤金色的光芒沖出了一個洞洞。
王詡縱身一躍,轟的一聲,腳下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布滿裂痕的深坑,而他本人也化作一道金虹,朝著沖出來的洞飛了過去。
玄靈秘境外,忽然,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只見原本玄靈秘境入口的那塊大青石瞬間爆裂開來,從中跳出了一個人,此人正是王詡。
“哼哼,小爺我又回來了,那什么勞什子的葬尊給我洗干凈脖子等著,看我不把你的狗頭給剁下來當球踢。”
遠處五千里處,正在永寧州宗門廢墟上搜尋清風長老一行人的蹤跡,忽然沒由來的打了個噴嚏。
“阿嚏!”
葬尊用手擦了擦鼻涕。
“奇怪啊,照理來說本座早已突破煉氣化神,可以做到食氣辟谷,百病不侵,怎么會染了風寒呢?”
就在葬尊疑惑之時,忽然混沌一片的靈臺上閃過一絲清明,隨后葬尊那雙漆黑的眼睛變得更加深邃,眼中倒映出了此刻永寧州一處樹洞里,女娃等人的身影。
“哼哼哼,原來躲在這兒呢,清風老小子,準備接受本座的怒火吧!”
葬尊身穿黑袍,一股凄厲的笑聲從那破舊的斗篷之下傳來。
“小的們,知道那幫家伙的所在之地了,都隨本座來!”
葬尊伸出漆黑的大手一招,一股黑色的旋風夾雜著幽暗的吼叫,裹挾著周圍的鬼怪騰空而起。
黑色的颶風慢慢的遮住了葬尊的身形,消散不見。
此時,永寧州樹洞中,白袍鶴發(fā)的清風老道正打坐調息,讓靈氣慢慢修復自己破損的靈體,并將經(jīng)脈中的黑紫色冥氣給驅逐出去。
女娃此刻也擔當起師門大師姐的形象,幫助眾人療傷,并守夜。
“也不知道那個家伙怎么樣了?!?p> 巡視完的女娃坐在大樹旁,望著藍色的夜空嘆了口氣,心中浮現(xiàn)出那個有些不著調的男子,耳邊仿佛還回蕩著那個人的話語。
“可惡可惡,我怎么會想起那個登徒子!”
女娃狠狠地搖了搖自己的頭,把這些想法甩出自己的腦袋。
看著樹洞里狼狽的眾人,女娃深深地嘆了口氣。
“要是我能再強一點,要是師父和大家都沒事,那該多好啊。”
可就在這么想著的時候,忽然天空中烏云大作,原本晴朗的夜晚仿佛被蓋上了一層黑布,變得晦暗不明。
夜空中甚至時不時有凄厲的慘叫和哭聲傳來。
女娃一個機靈,掏出自己的靈劍,一雙鳳目狠狠地瞪著天空中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就是那個家伙,幾天前奇襲了他們的隊伍,
就是那個人,用一種十分囂張的口吻,對玄門弟子發(fā)出了挑釁,
就是那個人,重創(chuàng)了女娃的師父,并且殘忍的殺死了許多玄門弟子,甚至當著她的面將其煉制成為傀儡。
若不是師父阻攔,當時女娃就要沖上去和他同歸于盡。
而此時此刻,這個該死的家伙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女娃只覺得內心深處什么東西動了,一股熱流從心靈深處迸發(fā)而出蔓延至全身,就連手中的靈劍都開始變得紅熱了起來。
“哈哈哈,沒想到吧,本座又找過來了。沒想到你們躲在這種地方,像老鼠一樣茍活著真是不容易啊,要不都乖乖讓本座煉制成傀儡,省得本座在動手殺了你們?!?p> 葬尊凌空而渡,站在夜空中,一席黑色的破舊長袍隨風而動,長袍下,漆黑而又古井無波的眼神仿佛能夠吃人一般。
而在葬尊身后,則浮現(xiàn)出好幾具表情僵硬,手持靈劍的怪異修士。
當女娃看到他們的時候,整個人再也忍不住了,身上狂暴的靈力化作颶風吹散了烏云,手中三尺長劍化作一道虹光刺向了漂浮在空中的黑袍人。
無他,在葬尊身后漂浮著的那幾具傀儡正是玄門弟子。
他們其中有幾個還在之前每天屁顛屁顛的更在女娃后面喊大師姐。
女娃依稀記得,那個最小的小師妹晴兒總是纏著自己,想要學那招少典師祖?zhèn)飨聛淼拈L虹貫日。
然而,女娃雖然答應了,可是小師妹卻再也回不來了。
“晴兒,看好了,這就是你想學的那招,給我記好了!”
女娃手中的靈劍此刻蒙上了一層淡藍色的光暈,狂暴的靈力在靈劍上游走。
隨著女娃一指,一道精純的劍氣順著靈劍激射出去,朝著葬尊刺去。
神通·長虹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