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無人掃墓
“先不說這些,許大人,你之前說過有辦法應(yīng)付這個妖魔,你說過不能跟蘇啟說,那我呢?”
“也不行?!痹S天晴搖搖頭說道:“不止是蘇啟,你或者其他任何人,我都不能說。辦法雖然有效,但是說出去就不靈了?!?p> 張棱的來意是想要知道許天晴的辦法,希望能幫忙補足早做準備,可既然許天晴不愿說,那她也就不在許天晴這里留下,而是自己也去嘗試著找找辦法應(yīng)付光皇帝。
災(zāi)難面前,雖然高個子能頂著,但是覆巢之下無完卵,每一個涿郡的成員都應(yīng)該盡可能努力去找辦法。
張棱離去后,許天晴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面無表情,良久,她來到了一間話里的房子前。
門口,坐著一個小胖子,他的名字叫陳香,是陳廣杰的兒子。
陳香正在拿著大餅吃著,就像是吳明所說的,只要陳香愿意,就可以一直從袋子里取出大餅。
許天晴在陳香旁邊坐下。
陳香習(xí)以為常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問道:“姐姐,你今天又來了?”
“恩,過來聽你講你父親的故事。”
“恩恩,那我繼續(xù)了,父親他雖然看起來一副像是個大人,但是其實很容易大笑起來?!?p> 陳香說道:“每次一笑,就合不攏嘴,大家都說他笑得夸張過頭了??墒撬偸钦f,要是不這樣笑,將來說不準,需要我這么笑的人,就不需要我了。”
“姐姐,這句話我問了很多人,可是他們都不知道父親說的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嗎?”
“我知道哦?!痹S天晴說道:“姐姐我跟你也講一個故事。從前有一個人,他在賣矛和盾,他說他的矛可以刺穿一切的盾牌,他又說他的盾可以防住一切的刺穿?!?p> “姐姐,這個故事我聽說過,后來有人讓他用自己的矛去刺自己的盾?!?p> “這么說來,這個故事就是在笑話這個賣矛和盾的人,不過,其實姐姐我要講的,是這個故事的后續(xù)?!?p> 許天晴說道:“其實這個賣矛和盾的商人,是一位被神下了詛咒的人,在不久的將來,他會使用這無敵的矛殺死一萬個人,而這期間,所有想要殺死他的人的攻擊,都會被他無敵的盾防御住。于是,這個商人就特地告訴其他人,他有一柄無物不破的矛,和一個無物不防的盾。然后將來當(dāng)他在詛咒的驅(qū)使下,開始殺人的時候,別人就會知道,他的矛的弱點就是他的盾,他的盾的弱點就是矛,于是最終,這個商人可喜可賀地,因為矛和盾都利用這個辦法解決了,所以當(dāng)他詛咒發(fā)作的時候,他什么都沒有殺死,然后很快就被人殺死了?!?p> “哦哦,原來這個故事完整的是這樣的?!标愊銓@故事還覺得挺有趣的,可是突然,他又好奇地問道:“對了,姐姐,你剛才說你知道父親那句話是什么,可是你還沒說呢?”
“誒,有嗎?”許天晴突然笑著道:“我不知道的哦,剛才只是你聽錯了?!?p> “是我聽錯了嗎?”陳香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
“恩,是你聽錯了。”
許天晴又接著說道:“說起來,你父親以前有沒有什么常說的話?”
“有的,他經(jīng)常說做人好痛苦,不想做人了。”
“噗嗤...”許天晴笑出聲。
“姐姐!”陳香不滿地道:“不準嘲笑父親說的話!不然我會討厭你!”
“抱歉,我的笑讓你誤會了。其實我沒有嘲笑你父親的意思,而是你父親的這句話,讓我這么認為的...好痛苦,不想做人,這句話反過來不就是雖然做人很痛苦,但是還是要做人?!?p> 許天晴笑著道:“這可是連姐姐這樣的大人,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情?!?p> 陳香一聽許天晴這個解釋,也不生氣了:“是這樣的嗎?”
“當(dāng)然,只要他一直堅持做人,那么,即使他死了,也是值得尊敬的大人。”
“人要一直堅信著自己是人,絕對不能變得像是那些...”許天晴伸出兩只手,微微彎曲,就像是兩只妖魔的爪子般,五指彎曲:“吃人的妖魔一樣,絕對不能向妖魔妥協(xié)。”
“姐姐...你說的我也不懂。要吃餅嗎?”
“恩,給我一個。”許天晴接過陳香遞來的大餅,一口一口吞下。
‘啊...明年的時候,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到我這樣壞得像是妖魔的壞女人的墳前,上一炷香呢?!?p> ‘不過,像張棱那樣的好女人,肯定就算死了,也會有人會每年都到她墳前去上香的?!?p> ...
小木屋里,蘇啟坐在五冬蟲床邊。
從那天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五冬蟲的感冒一直沒好,而且一直在發(fā)熱。
發(fā)燒,咳嗽,打噴嚏。
這些癥狀放在現(xiàn)代,如果一直維持下去,那也是挺大的問題,更何況是這個時代。
“哥哥...水?!?p> 蘇啟思索的時候,耳畔傳來五冬蟲孱弱的聲音,聲音響起后,還伴隨著幾聲咳嗽。
“你等等?!碧K啟連忙去拿水。
喝了水后,五冬蟲瞇起眼睛,又躺下了,然后,她突然說道:“哥哥,我感覺發(fā)熱好像減少了?!?p> “我看看?!碧K啟用額頭抵在五冬蟲的額頭上面,因為這個地方找不到能測體溫的道具,所以他只能用這樣的土辦法。
“沒減少,你是出汗了,覺得有點涼?!碧K啟是修行之人,對體溫的觸感不僅沒有變的遲鈍,反而還敏銳了。
雖然出汗也有伴隨著降低體溫的時候,但是五冬蟲顯然不是這種情況,于是蘇啟讓五冬蟲繼續(xù)躺著休息。
又守了五冬蟲半天,到了晚上的時候,五冬蟲的發(fā)熱才漸漸退去,而且也不咳嗽,不打噴嚏了,就好像感冒的癥狀一下子消除了。
這種變化,讓蘇啟對那個米娘結(jié)界多少產(chǎn)生了一些畏懼。
‘這種仿佛隨意地操縱著人身體機能的副作用實在太可怕了,看來能不用這個結(jié)界還是不用的好。’
五冬蟲晚上的時候,就下了床。
不過,半夜的時候,蘇啟剛躺下休息,就見到五冬蟲抱著灰毯子,俏生生地站在蘇啟床邊。
蘇啟想了想,不確定地問道:“冬蟲,你因為這幾天都在睡覺,所以現(xiàn)在不困了是嗎?”
生病的人肯定要多休息才正常,然后治愈的過程也是一個漸進的過程,這期間可以逐漸調(diào)整恢復(fù)作息。
可是五冬蟲的生病是突然的,然后治愈也是突然的,因而沒調(diào)整好作息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