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老怪物?
王鼎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
他又將架子上面剩余的容器全部取了下來,果然不出意外的,全部都是前世肥宅們最喜歡吃的各種零食。
一定有個跟我一樣從地球穿越而來的人!
想到這里,王鼎有些激動,又有些擔(dān)憂。
激動的是他鄉(xiāng)遇故知,而且這位故知顯然混的比自己強(qiáng)了很多,如果抱上這條大腿,那簡直后半生無憂了。
擔(dān)憂的則是不知道對方的性情如何,萬一對方害怕秘密被人暴露而殺人滅口的話,那可如何是好。
就在王鼎暗自憂愁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心中一驚。
該不會想什么來什么吧?
自己私自闖進(jìn)了別人家里,還給人家的零食可樂都搜刮一空,這不太好解釋??!
雖然心中慌得一批,但他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你來了。”
王鼎一動不動,背對著門口,用淡然的語氣說道。
伊澤一臉癡呆的望著坐在蒲團(tuán)上的王鼎。
他是代表了三清谷來到天機(jī)門發(fā)現(xiàn)的這處秘境來探索的,本來是要等到天機(jī)門祭煉出破禁的法寶才能進(jìn)入,可沒曾想前方傳來消息,說是禁制被提前破解了。
于是他便馬不停蹄的趕往了秘境處。
雖然天機(jī)門對外宣傳,說這里是鴻彩上人的坐化地,但實(shí)際上三清谷很清楚,這里還隱藏著關(guān)于破界通道的秘密。
伊澤帶著谷主親自賜下的太古破禁符,為的就是讓他搶的先機(jī),第一個獲取破界通道的秘密。
然而等到他利用破界符趕到了天神殿的中心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捷足先登了!
而這人還對他的到來一副早有所料的樣子,這就讓伊澤有些吃不準(zhǔn)了。
他下意識的去感受了一下對方的氣息,頓時心中一個激靈。
他居然只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靈氣波動!
要知道,在太古破禁符的加持下,除了能夠無視禁制之外,同時也能無視修士身上的一切偽裝,而此人身上這種靈壓,他只在假神境的老祖身上感受過。
難道說……此人是一位假神境的大能?
“在下三清谷伊澤?!?p> 伊澤斟酌了一下用詞,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前輩知道晚輩要來?”
原本提心吊膽的王鼎,聽見這話,才意識到是自己想錯了,來人并不是此地的主人。
他回頭,朝著門口望去。
這是一個看上去約莫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
他穿著金光閃閃的長袍,腰間一側(cè)掛著一柄鑲滿閃亮的珠寶的帶鞘長劍,另一側(cè)則是幾枚雕刻有繁復(fù)花紋的玉佩。
一頭橘黃色的長發(fā)異常的顯眼,發(fā)梢的部位還墜有數(shù)枚大約食指大小的黑色的劍狀飾物。
浮夸!
王鼎見到這人,腦海中立即閃出一個詞匯。
這身打扮屬實(shí)是驚到了王鼎。
這就算是放到前世那個風(fēng)氣開放的年代,也有些夸張,更別提這個大家都一心修仙,沒人搞行為藝術(shù)的年代。
雖然從剛剛從黃毛的口吻中能聽出,這人并不是此地的主人,但為了保險(xiǎn)起見,他還是打算試探一下。
“天王蓋地虎!”
王鼎死死的盯住對方,觀察著他的反應(yīng)。
只要對方跟他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話,那他一定能接下句。
伊澤神色拘謹(jǐn)?shù)恼驹陂T口,心中還在奇怪這位前輩怎么半晌不說話的時候,這句話突然傳入他的耳中。
那五個字仿佛有萬鈞之重,瞬間鎮(zhèn)壓了這一片空間。
他突然感覺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整個人都被鎖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以他的修為,早就不需要呼吸了,然而此時居然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
“言出法隨!”
伊澤心中駭然。
如果說之前對于王鼎假神境的修為只是猜測,那么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可以確信,對方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假神修士。
這方天地之下,除了早已絕跡的化神期修士之外,也只有假神境的修士,才能只言片語之間便可以調(diào)動天地法則。
“我是哪里做的不對嗎?”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觸怒了這位前輩,只好用哀求的目光看著對方。
見到黃毛一臉茫然的模樣,王鼎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此地主人。
但同時心中又有一絲絲的失望。
居然不是此地的主人。
王鼎心情有些復(fù)雜。
他收回目光,擺了擺手,故作深沉的說道:“我與故友相約于此,沒想到?jīng)]能等到對方,卻等來了你!”
王鼎這話其實(shí)也沒毛病,大家都是地球人,說起來關(guān)系肯定比其他人親密一些。
就在伊澤即將要承受不住的時候,只見那位前輩輕輕擺手,那凝固掉的空間如同瞬間融化的冰河一般,重新恢復(fù)了流動。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如此隨意的操縱空間,就是谷中的假神境老祖也不能做到吧!
前輩手段,恐怖如斯!
看來是自己平日里用三清谷的名號作威作福慣了,口氣中習(xí)慣性的帶了一絲傲居,難怪前輩會出手懲治。
伊澤將自己的態(tài)度放的更低了。
只是聽剛剛前輩的話里,似乎是有一位故友在在此地,而從他所知道的消息中,鴻彩上人似乎曾在在這里留有足跡。
難道說……
“前輩所說的故友……是鴻彩上人?”
伊澤見對方似乎沒有打算計(jì)較剛剛的失禮,略一猶豫,問出了心中所想。
鴻彩上人?
這已經(jīng)不是王鼎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這人究竟是誰,很有名嗎?
不過他也沒打算不懂裝懂,搖了搖頭,說道:“我并不認(rèn)識你口中的這個鴻彩上人,我的老友另有其人?!?p> 這個稱號一聽就知道是一名女子,而王鼎想象中的那個同類應(yīng)該是跟他一樣的死肥宅才對。
不認(rèn)識?
這回輪到伊澤意外了。
鴻彩上人可以說是這前年來最為驚艷的修士了,但凡修士沒有不知道她的大名,而眼前這位前輩居然沒有聽說過,難道說……這位前輩從千年之前就開始在這里等了?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xiàn),便嚇了自己一跳。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此人豈不是個老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