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20:23,銅鑼灣莫里斯西餐廳隔壁街的一條小巷子盡頭,穿著一身騷包大紅色西裝的喪輝此刻正以一個搞笑的姿勢坐在地上一臉的晦氣。
喪輝是呈“大”字形坐在地上的,當然,是下壓版!
兩條根本沒有什么柔韌性的腿被粗魯?shù)爻?0度壓平在地上。
更糟糕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喪輝的祠堂門口,正有一個碎了口的玻璃啤酒瓶在虎視眈眈著。
現(xiàn)在他的處境就如同那些要去做變性手術的撲街一般,區(qū)別在于喪輝根本不想做什么女人,他女人都還沒騎夠呢!
喪輝的雙手雙腳是被蘇阿細和關秀魅一人各控制一邊的,周存這個時候就站在喪輝的面前。
之前喪輝進入莫里斯西餐廳后見到蘇阿細和關秀魅兩人,就老毛病發(fā)作,才一靠近就直接搭訕,完全把自己帶來的馬子和周存給無視掉了。
然后喪輝很快就倒霉了!
周存當場直接給了喪輝兩巴掌,隨后喪輝被周存直接架出了西餐廳,落得現(xiàn)在這副搞笑又凄慘的模樣。
至于西餐廳里的人對于這一幕并沒誰出來阻攔,莫里斯西餐廳做的就是這種獵艷場生意,雙方爭風吃醋只要不在餐廳里搞事或者打擾到自己,這種事是沒人愿意理的!
“老友,是我不開眼,對你的兩個女人不敬!
可是我什么都還沒開始做,就被你當眾打了兩巴掌,這已經(jīng)足夠你出氣了吧?
我又沒有在其它地方得罪過你,你不用拿我的祠堂來玩得這么盡吧?!”
有人覺得咸濕佬很麻煩,可在周存看來,咸濕佬其實是最容易對付的,只要你拿住了他的祠堂,他再怎么咸濕,也沒有了沖動的能力!
蘇阿細和關秀魅都是混過社團的,所以這么對付喪輝,周存不僅沒有讓她們回避,反而讓她們充當了自己的打手。
有的時候周存確實是暴殄天物,明明是兩個極品靚女,偏偏硬生生把人家變成了狂野打女。
啪!啪!
喪輝一番為自己辯駁的話剛說完,周存直接又賞了他這兩個大耳刮子。
右腳抬起踏在玻璃啤酒瓶上,讓瓶子往前移了一下,跟喪輝的祠堂之間的距離給大大縮短。
“大佬!
你想要知道什么就直接問,知道的我一定會說,千萬不要玩得這么大啊!”
喪輝這下子也不敢裝糊涂了,立即自救起來。
好歹在江湖上混了那么多年,喪輝早就成了人精。
西餐廳蘇阿細那兩個女的很明顯就是周存專門為自己設的局,自己又不是什么有錢人,不圖自己的錢,周存搞這么多事情,肯定是想要從自己嘴里知道些什么了!
喪輝這么上道,周存這個時候才出聲問了句,“知不知道北極熊?”
喪輝趕緊點頭回道:“知道!
不過我只是聽說過他,跟他沒有什么交際,聽人說那家伙是癲的!”
“說真話!”
嗷啊~
喪輝這話一出,不等周存做什么,蘇阿細和關秀魅已經(jīng)搶先對喪輝動手了,一齊用力將喪輝的手臂往對向壓去,交叉在一起的雙臂發(fā)出的撕裂感讓喪輝不由慘叫出聲。
見蘇阿細兩人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喪輝趕緊喊道:“是真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你們,我真的只是聽說過北極熊這個名字而已!”
啊~
雙臂的劇痛感在加劇,祠堂門口的碎口玻璃啤酒瓶又悄然往前挪移了一點。
喪輝不敢再賭,用盡全身力氣大吼道:“我還知道北極熊一個消息,前段時間聽說他找了三個人,好像是要食大茶飯!
其它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喪輝這番話說的既大聲又快速,說得比那些專門練貫口的還要專業(yè)。
聽完喪輝這番話,周存腳下的動作才停了下來,也同時示意蘇阿細兩人停下動作。
在剛剛那個情況下,如果喪輝還敢說假話的話,那也注定周存問不出什么話來。
雙臂的疼痛感在逐漸減輕,已經(jīng)滿頭大汗的喪輝也忍不住大大松了口氣。
沒給喪輝太多喘息時間,周存又問了一句,“喪輝,以你的判斷,北極熊他們這次會食什么大茶飯?”
“肯定不會是小動靜!
我聽人說北極熊那個撲街之前干過一單幾百萬的買賣,不過那一單也讓他得罪了惹不起的人,這才跑路去其它地方避風聲!
這次他重新回來香江,又專門找人,要干的買賣絕對不會是小打小鬧的!
說不定今天下午銀河中心商場的B炸,就是北極熊那個撲街搞出來的!”
喪輝現(xiàn)在不敢再玩什么花樣,對于周存提的問題,他全都按照自己的判斷如實說了出來。
對于喪輝的判斷周存難得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問了另一個問題,“如果銀河中心商場是北極熊搞出來的,你是賣魚雷的,以你的判斷,他能從哪里弄來這么大威力的原材料?”
“全香江其它的我不敢說,可在賣魚雷這塊,我的貨是最好也是最便宜的!”說到這個,喪輝臉上不由帶上了一絲睥睨,只是配合他那被打腫的臉,怎么看都讓人有發(fā)笑的感覺。
周存也沒有打斷喪輝的吹噓,耐心等待他接著往下說。
喪輝已經(jīng)被毒打夠了,吹噓了一句后他趕緊接著說道:“按照今天下午銀河中心商場那個規(guī)模的B炸,需要的原材料不是個小數(shù)目!
如果從魚雷里提取的話,需要的魚雷要很多,那樣也太麻煩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買原材料!”
周存直接打斷問了聲,“找誰買?”
“海叔或者尊尼汪!
目前全香江我知道的能最快買到這么多原材料的,就只有他們兩個!”
見到周存臉色開始緩和下來,喪輝心里立即活絡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說了聲,“大佬,我知道的都已經(jīng)說了,能不能先放我走?”
“冇問題!”聞言周存點了點頭,只不過話鋒隨即一轉(zhuǎn),“不過還是要給你點記性!”
說著周存用眼神示意了下蘇阿細和關秀魅兩人一下。
兩人立即會意,雙手一個用力,直接將喪輝的兩只手給改變了一個角度。
“敢喊出聲,等下你兩條腿也保不??!”不等喪輝慘叫出聲,周存平靜地說了一句。
喪輝只能硬生生地憋住慘叫聲,一張臉頓時憋成了豬肝色,逐漸變得扭曲起來。
“今晚的事我要是在外面聽到一點點風聲,你的祠堂就別想要了!”丟下這番話,周存牽過蘇阿細和關秀魅兩人的手,隨即轉(zhuǎn)身離開,很快三人坐車離開。
表面上周存是一臉的平靜,可心底里卻已經(jīng)罵開了,“撲嶺母,知知無兄雞個哩(就知道沒這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