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姿,剛燉好沒多久的骨頭湯,現(xiàn)在喝正好!”
邱雅姿右肩膀中槍的第四天早晨八點,周存走進病房,見邱雅姿已經(jīng)醒了,便朝她示意了一下手里的保溫桶。
保溫桶里裝的是排骨湯,這幾天以來周存每天早上都會給邱雅姿帶來對她傷勢恢復(fù)比較有用的補湯。
當然了,這些湯自然不是周存自己燉的,他沒這個手藝,也沒這個時間,這些湯都是他出錢請專業(yè)營業(yè)師燉的,又營養(yǎng)又美味,這一點邱雅姿也是知道的。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根本沒有必要去白白浪費自己的時間。
“阿存,你來了,一起喝吧!”見到周存過來,邱雅姿臉上也不由露出了笑意。
經(jīng)過這陣子的相處,邱雅姿知道自己已經(jīng)喜歡上眼前的男人了,眼前的男人也對自己有好感,只是兩人現(xiàn)在都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而已。
“好?。 敝艽嬖趤碇耙呀?jīng)吃過早飯了,不過只是喝一些湯而已,他倒是還能輕松喝下的。
正好,溫熱的湯能幫周存趕走醫(yī)院里無處不在的陰氣。
醫(yī)院、殯儀館、墓地,這些是周存他們這些開了靈眼的人最不愿意到的地方了,原因很簡單,這些地方的陰氣太重,而且隨時能見到那些東西在眼前晃!
怕倒是沒什么好怕的,可就是讓人覺得有些煩!
只是要給邱雅姿送湯,周存也只能每天都過來。
喝著骨頭湯,便見從病房門口跑進來了一個大概八九歲、穿著一件病號服的小男孩,見到這個小家伙,周存不由朝他瞪了一眼,小家伙立即一溜煙逃走,不過逃出病房前,還故意轉(zhuǎn)身朝周存做了一個搞怪的表情。
邱雅姿住的是單人病房,跑進病房里的小男孩她也看不見。
沒錯,小男孩不是人,這已經(jīng)是周存第4天見到他了,周存不想見到他的時候,他倒是出現(xiàn)了,可周存想找他聊兩句的時候,偏偏又找不到那個小家伙,真是讓人頭大!
“阿存,怎么了?”見到周存突然朝門口瞪了一眼,邱雅姿不由問了一聲,這種情況她已經(jīng)是第四次見到了。
“沒什么!”“沒什么!”
周存口中剛下意識地回答了一聲,沒想到邱雅姿也回了同樣的一聲。
聞言周存不由覺得有些尷尬,但也沒解釋什么。
見周存還是沒有解釋的意思,邱雅姿也不追問,而是說起了其它話題。
男人有些事情不說,女人其實沒有必要非問個明白不可,那樣只會讓彼此的關(guān)系變得很僵,甚至斷裂!
這一點邱雅姿是在和她老豆邱則仕那么多年的相處中得出來的經(jīng)驗,那胖子老是很多事都不愿意說出來,終于有一天被邱雅姿問煩了,邱雅姿終于被胖子給收拾了一頓,后面就老實了。
那都是非要問個清楚帶來的慘痛教訓?。?p> “我剛剛看報紙,說家駒抓的那個朱滔昨天被當庭釋放了,家駒有沒有因為這件事給你打過電話?”
喝了口湯,周存搖了搖頭,“沒有,不過他那個案子現(xiàn)在很麻煩,朱滔好歹也是身家好幾億的大富豪,現(xiàn)在被當庭釋放了,一定會找機會報復(fù)家駒的!”
陳家駒抓捕朱滔這件案子周存其實也有在關(guān)注,不過昨天朱滔被當庭釋放后,周存就已經(jīng)知道原先的軌跡沒有被打亂,陳家駒接下來要倒霉了!
不過周存也沒有主動去找陳家駒,說到底這是陳家駒的劫難,也是他的機緣,對方?jīng)]有找上門來,周存也沒有必要主動貼上去。
他是雜務(wù)科的高級督察,不是陳家駒的重案組阿頭!
見邱雅姿聽完自己的分析皺起了眉頭,周存拿碗輕碰了碰她的碗,提醒道:“好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現(xiàn)在肩膀還沒好呢,就不要去操心別人了。
別忘了家駒也是個很有本事的差人!”
“好吧!
喝完湯你陪我出去走走怎么樣?”
周存欣然答應(yīng)下來,“好啊!”
......
尖東,尊尼汪的那個老巢客廳里,醫(yī)生有些艱難地拉開眼前的袋子拉鏈,隨著拉鏈拉開,慢慢露出了里面袋子里裝著的一具爛頭尸體,雖然腦袋被打爆了,可醫(yī)生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眼前袋子里裝的,就是自己親弟弟兔子的尸體。
足足盯著自己弟弟尸體有一分鐘時間,醫(yī)生這才再次拉上了拉鏈。
轉(zhuǎn)過頭,對身邊的尊尼汪拜托了聲,“尊尼,麻煩你幫我弟弟找個好的墓地葬了,下次過來我再去拜祭他!”
隨著麥當奴兔子他們?nèi)齻€首腦被當街殺死,所謂的黑色風暴,自然也就除了名,之前那些叫囂著一定要押解他們?nèi)说阶约簢医邮軐徟械募一铮玫禁湲斉麄兯懒说南⒑?,全都偃旗息鼓,沒人再提起過一句。
黑色風暴的案子,算是重新由國際刑警掌控,麥當奴這個首腦的尸體,國際刑警自然是要牢牢保護住的,兔子和Kim的尸體國際刑警方面倒沒有非要抓在手里。
即便如此,也費了尊尼汪好大的力氣,才把兔子的尸體給弄到了手里。
此時距離兔子他們當街被周存殺死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時間,醫(yī)生早就回到了香江,他在等自己弟弟的尸體,現(xiàn)在兔子的尸體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卻反而是一臉的平靜。
做了個手勢讓人把兔子的尸體拉下去,尊尼汪朝醫(yī)生問了句,“醫(yī)生,那個殺死你弟弟的差佬,你打算怎么做?
需要什么幫助的話,盡管跟我說!”
等尊尼汪說完,醫(yī)生抬手擺了擺,沉聲回道:“不用,我接下來還要去歐洲那邊一趟,暫時沒有時間留在香江,尊尼,你什么都不用做,等我這次從歐洲回來,兔子的仇,我會和那個死差佬好好清算的!”
“行!
你做事一向是靠自己的,那我就不做什么多余的動作了!
這次到歐洲去,有沒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p> 醫(yī)生搖了搖頭,“沒有,你給我準備的那些東西,已經(jīng)足夠了!
記得幫我給兔子找個好的墓地,下次回來我要第一時間去祭拜他!
我先走了!”
尊尼汪再次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吧,我做事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擺了擺手,醫(yī)生和他的手下朝大門口走去,很快乘車離開。
見醫(yī)生離開,瘋狗問了尊尼汪一句,“大佬,我們真不對那個差佬做什么?”
“對,什么都不要做,既然醫(yī)生開口了,那這件事就讓他自己去搞定!
對了,最近有幾個小子有些出位,你去幫我看看他們有沒有什么問題。
沒有問題的話就讓他們多負責一些事情,有問題的話,送他們?nèi)ノ刽~好了!”
“明白!”瘋狗點了點頭,隨即也離開了。
......
“驃叔,難道我們就這么讓朱滔那個老撲街繼續(xù)在外面逍遙法外啊?”
早上09:13,中環(huán)分區(qū)警署,刑偵組高級督察董驃的辦公室里,剛一上班的陳家駒就跑到董驃的辦公室里大吵大叫起來。
董驃不由一個頭兩個大,起身將陳家駒給按在椅子上,隨即很是無奈地對陳家駒說道:“家駒,事實就是如此,我們沒有掌握到朱滔的實質(zhì)性犯罪證據(jù),法庭也定不了他的罪!”
“難道我們就只能是眼睜睜看著他繼續(xù)在外面逍遙法外?”陳家駒不由又站了起來激動地喊道。
董驃再次將他給按在了椅子上坐著,隨即雙手壓在陳家駒雙肩上,雙眼盯著陳家駒的眼睛,認真地說道:“辦法不是沒有,那個莎蓮娜,絕對知道朱滔的犯罪證據(jù),如果能找到她繼續(xù)幫我們做污點證人,朱滔絕對逃不掉!”
聞言陳家駒不由說不出話了,莎蓮娜就是在他手里逃掉的,而且他還被莎蓮娜耍了一通,不然現(xiàn)在朱滔也不可能繼續(xù)在外逍遙!
見到眼前的陳家駒冷靜了下來,董驃這才繼續(xù)說道:“家駒,莎蓮娜對朱滔這件案子非常重要,你一定要盡快把她給找出來。
你也知道的,現(xiàn)在上至督爺,下至普通市民,都在關(guān)注這件案子,要是最后官司被朱滔徹底贏了,我們大家就都等著守水塘守到退休好了!”
陳家駒沒有再當鵪鶉,立即站起身來朝董驃表態(tài)道:“放心吧驃叔,我一定會盡快把莎蓮娜找出來的!”
“家駒,你的能力我自然是相信的,現(xiàn)在就看你的了!”說著董驃手上稍微用上了些力道拍了拍陳家駒的肩膀。
“Yes sir!”
陳家駒臉上滿是堅定的神色......
一場臆想
董驃,莎蓮娜(林青xia),出自電影《警察故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