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尋覓
宮野志保沉默了。
姐姐宮野明美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是她的軟肋。
她們現(xiàn)在之所以可以活得好好的,只是宮野志保的高智商,高天賦對組織有用,她們兩個才有了存在下去的理由。
相依為命,賴以互存,才是她們的真實情況。
為了自己,也為了姐姐,她只能跟琴酒妥協(xié)。
畢竟自己和姐姐的命運,被琴酒和組織緊緊握在手中。
她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
注視前方十幾米處,倒在地上已經(jīng)失去生息的男孩。
宮野志保的心被揪得生疼。
他用自己的生命,給她帶來十幾分鐘脫離組織的自由時間。
她卻沒有救下他。
宮野志保輕咬朱唇,低下頭,緩步走出小巷。
琴酒嘴角掛起一絲邪笑,銀發(fā)一甩,帶著伏特加轉(zhuǎn)身跟著宮野志保離去。
“走?!?p> 黑衣眾人緊隨其后,分別坐上幾輛黑色轎車,跟著一輛保時捷356A疾馳而去。
聽著汽車的轟鳴聲逐漸遠(yuǎn)去,小巷里倒在血泊里的男孩的頭微微抬起,小嘴輕張,吐出一口濁氣后,接著就重新垂下,磕在地上。
十幾分鐘后,黑羽盜一終于找到小巷。
暗夜之中,黑羽盜一展開的滑翔翼就如同一只烏鴉翱翔于彎月之下,縱享星月光輝。懷里還抱著一個男孩,正是松本安。
黑羽盜一身影一晃,兩人便在漆黑的夜空中消失不見
……
一周后。
“是這里嘛?”鈴木園子手指前面的獨棟小樓,轉(zhuǎn)頭問向毛利蘭。
“嗯?!?p> 毛利蘭輕點頭。
昨天,鈴木園子突然問她是不是知道松本安在哪里。
老實的毛利蘭,自然不會撒謊,搖頭說不時,一下子就被鈴木園子和工藤新一看透了。
毛利蘭架不住鈴木園子一整天的苦苦哀求,于是放學(xué)后,便帶著他們來找松本安。
“小蘭,你說我該說些什么好呢,半個多月沒見了。”
毛利蘭紅著小臉,沒能遵守承諾,已經(jīng)讓她很慚愧了,低著的頭搖了搖,她才不知道。
“不是你求著小蘭帶你來的嗎?要說什么,自己想?!?p> 工藤新一懶得抬抬眼皮,瞅了鈴木園子一眼,平靜地說道。
說起來,毛利蘭知道松本安的住址,還是他推理出來的。
在松本安走之前,毛利蘭都是和他一起上下學(xué)的,可自從松本安休學(xué)之后,毛利蘭早上就再也沒有和他一起走。
還有就是他們在談起松本安時,毛利蘭的躲閃眼神和慌張神色,敏銳的工藤新一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
正巧,松本安打來電話,告訴他,小蘭知道他的家,讓他們帶著園子來找他,這才有了現(xiàn)在的一幕。
“叮咚,叮咚,叮咚?!?p> 鈴木園子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按下門鈴。
幾分鐘過后,房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怎么沒動靜?”
鈴木園子有些焦急,她還是很想見到松本安,自從他走后,自己上課時便會,時不時的想起他。心里總是空落落的。
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見到他。
“叮咚,叮咚咚,叮咚咚~”
“園子,別按了?!币娾從緢@子按個不停,出聲勸道。
“小安,說不定出去了?!?p> “去哪了?”鈴木園子停下手,轉(zhuǎn)頭看向毛利蘭。
正在毛利蘭和鈴木園子談話時,工藤新一已經(jīng)望向了二樓的窗戶。
他看見了。
二樓臥室的窗戶旁,坐在輪椅上的松本安也看見了。
透過不斷被風(fēng)翻動的窗簾,目光對接,眼神交互,兩個小男孩讀懂各自的意思。
在一起一年多,兩個人的默契已經(jīng)很深了。
‘我們來找你了?!?p> 松本安搖搖頭,揮手示意。
‘不要進來,走吧?!?p> 松本安昨天才在昏迷中蘇醒過來,通過黑羽盜一,他已經(jīng)了解到鈴木園子沒有被綁架的事實。
但那個女孩,真的很像園子,他不放心,這才通知工藤帶著園子來這里,好讓他真的放心。
既然鈴木園子沒有事,那他就放心了。
工藤新一皺皺眉頭,有些疑惑。
叫他們來的是他,怎么連個面都不見也是他,松本到底在搞什么???
“新一,你在看什么?”毛利蘭注意工藤新一的動作,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卻只看到一副隨風(fēng)擺動的窗簾。
工藤新一看著松本安消失后,回過頭來,說道:
“沒什么,你不是說,松本去別的地方了嘛,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嗯嗯”毛利蘭拉過鈴木園子,跟著工藤新一,一起離開了。
獨棟小樓里,松本安扶著樓梯一瘸一拐,走到地下室里。
在中心處的蒲團上,盤膝而坐,運行功法周天。
銀發(fā)男人可能是抱著既能讓他屈服,又不影響他正常活動的心思,才沒有去打他的腿骨,而是打穿了他的腿肚。
這種傷勢,幾個月便可以恢復(fù),嚴(yán)重的是他心口的傷。
子彈彈道僅僅離他的心臟幾毫米,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
黑羽盜一說他命大,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離開的時候,他將剛產(chǎn)生的那絲勁力,運到心臟,冒著重傷的風(fēng)險強行向右挪動。
這才得以保全性命,否則以銀發(fā)男人的實力怎么可能會打不準(zhǔn)。
這邊,毛利蘭將鈴木園子和工藤新一帶到了,她和松本安曾經(jīng)來過的拉面小倉。
看著上面‘好吃到要死’的招牌,鈴木園子吐吐舌頭,吐槽道:
“好土。”
工藤新一也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它確是很~~,但里面的拉面真的很棒?!泵m解釋道。
“小安,在這里?”鈴木園子透過門縫伸頭向里面張望。
“應(yīng)該在的,小安很喜歡這里的拉面的。”
“那我們進去看看吧!”鈴木園子拉起毛利蘭就往里走。
她倆還沒進門,就被一個胖乎乎的中年大叔攔了下來。
“小店正在裝修,暫不接客?!?p> 見有人攔著不讓進,鈴木園子不禁有些著急,解釋道
“我們不吃飯,我們找人?!?p> 小倉功雅朝鈴木園子低著身子,態(tài)度生硬:“小店里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p> “小倉大叔?!泵m突然開口叫道。
小倉功雅注意到了這個小女孩。
“你是松本少爺?shù)拿妹冒?!?p> 他雖然毛利蘭只和松本安來過一次,但他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
小女孩兒頭上的那個‘犄角’發(fā)型,真的是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妹妹??”
工藤新一看向毛利蘭,他沒有在乎小倉功雅對松本安的稱呼,反而注意到了妹妹這個詞。
但隨即就回過神來,以松本的喜歡做長的性格,說這話倒也很正常。
鈴木園子沒有反應(yīng),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自己的保鏢們經(jīng)常這么叫松本安,而且以前她倆出去時,松本安也說過,自己是他妹妹。
一看是毛利蘭,小倉功雅喜笑顏開。
“那快進來吧,我親自給你們下廚?!?p> “哼,剛才還不是概不接客的嘛??!”鈴木園子撇撇嘴,顯然對老板的變臉很是不屑。
小倉功雅也不計較,反而有耐心的解釋道:“松本少爺,就是我的恩人。”
聽到小倉功雅這么說,工藤新一來了興趣。
“恩人,怎么說?”
“因為沒有錢裝修,店里的生意一直很慘淡,只能勉強維持生計。前些天,松本少爺突然說要資助我,我原本以為只是個笑話?!?p> “可第二天,……”
雖然已經(jīng)過去半個多月了,但回想起來,小倉功雅還是難免有些激動。
小倉功雅將幾人引到一個嶄新的餐桌前,繼續(xù)說道:“一個叫寺井的先生找了上來,說受松本少爺委托來和我洽談合作?!?p> 小倉功雅為幾個孩子遞上飲料。
“在大橋律師的見證下,寺井先生直接和我簽訂合同,第二天就叫來了裝修隊。
這簡直就是不可置信?!闭f著說著,小倉功雅的吐沫就開始亂飛,表現(xiàn)的越來越激動。
“把拉面小倉做大,讓所有人都嘗到閻魔大王拉面的美味,可是我一直的夢想!”
而松本安的資助,讓他離夢想更進一步
三個人茫然地看著小倉功雅,這種事情對他們來,只是一件小事,他們根本就不明白小倉功雅為什么會這么激動。
“旁邊的谷中,知道后都羨慕地看著我……”
說到一半,小倉功雅低下頭,看著三個面無表情的小孩,嘴角不自覺抽了抽。
他太想和別人分享自己的喜悅了,就嘰里呱啦的說個不停。
人家孩子,居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想來也是,能跟松本少爺一起玩的,怎么可能會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確實很不錯。”
鈴木園子猛嗦一口,小倉功雅端上來的閻魔大王拉面。
毛利蘭點著頭,很是認(rèn)同鈴木園子的話。但并沒有忘記來這里的目的。
“小安在這里嗎?
“沒有?!?p> 小倉功雅看著望著自己的小男孩搖搖頭。他也很久沒有看到松本安了。
鈴木園子放下筷子,抿抿嘴:“那他會去哪里呢?”
“我們?nèi)バ“俸辖憬慵依锟纯窗??!泵m提議道。
“行?!?p> 一行人來到松本清長的家,扣開家門,松本小百合出來應(yīng)門。
“小百合姐姐,小安去哪里了,為什么我們到處都找不到他?”鈴木園子的圓溜溜的大眼睛里似乎要有淚水涌出。
松本小百合慢慢地低下頭望著他們,臉上滿是難過。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
自從前幾天一個中年人來傳達口信,說松本安跟著他的父母去美國了,之后便在也沒見過松本安。
這樣的結(jié)果,她早有預(yù)料。
松本安之所以留在米花町,是為了安撫她的心情。這段時間一來,一開始因為松本安離開的悲傷的心情已經(jīng)沖散不少。
至于松本安和父母一起離開的事情,也早就給她打過預(yù)防針了。
三人失望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