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駛出荒蕪
劉一手看著面前狼吞虎咽的四人,一個軍官,兩個和尚,旁邊還躺著一個重傷不醒的中山裝老者。
之所以說是四個狼吞虎咽的人,那是因為那老者即使昏迷著,在給他喂湯藥的時候,嘴巴也不停的吃著,甚至還吧唧著嘴。
若不是翻看瞳孔再三確認下,也的確處于昏迷狀態(tài),劉一手一干人都懷疑這是個懶得,連飯都不想自己動手吃的人。
好強的求生欲?。?p> “這么說你們幾個是從西山防御陣線上退下來的?”
“阿彌陀佛,施主真是慧眼識珠,貧僧師徒來自五抬山羅剎峰安寧寺”
“我叫孫大鵬軍管部少將”
至于那位昏迷不醒,確又一直處于進食狀態(tài)的老者,無意間被大家忽略了。
宗寧和孫大鵬一方想的是,劉一手一干人來路不明,又實力雄厚!更有一列能架空飛行的火車。
夏東海畢竟是最強的戰(zhàn)力,雖然重傷昏迷,但如果真和劉一手一方發(fā)生了沖突,好歹留個后手。
劉一手不問的原因是他現(xiàn)在感到分外頭疼,他無語的看著對面幾人。
尤其是孫大鵬,此時已經(jīng)是吃第五碗飯了,僅次于那昏迷中的老者!
“我說趙虎你喂飯差不多點就行了!你就不怕把你大爺撐死?”劉一手摸著老者微微隆起的肚子,生怕給撐爆了,只想默默當個路人。
“我就是想看看大爺跟姓孫的誰更能吃!”趙虎偷偷瞟了對面孫大鵬一眼。
當王朝走進餐車的時候,孫大鵬端著飯猛然站起,看著那個滿臉刀疤的青壯漢子,從未覺得他這么順眼。
多日的酸楚和委屈涌上了心頭,忍不住眼角閃爍著淚光。
王朝更是激動的不能自以,死里逃生的二人狠狠抱在了一起,都強忍著心中的酸痛!
兩人拉著手坐下,互相詢問起多日來彼此的遭遇,還時不時瞟向宗寧師徒二人。有故事??!
劉一手一看這關(guān)系,也就放下了心中的警惕和不安。
想著能在那么龐大的毀滅力量之下幸存的四人,實力定然不低,有他們在車上也算是一種保障。
等幾人酒足飯飽之后,劉一手讓王朝將四人先后安頓了下來,自己則向駕駛室走去。
走到一半,竟然發(fā)現(xiàn)夏君姚在包廂門口望著他,劉一手嚴肅的洋裝沒有看見,低著頭想要過去。
“一手哥你等等!”夏君姚怯怯的喊住他。
這嬌弱的一聲真是甜到了心里!劉一手忍不住一個哆嗦。
夏君姚迅速的將一個掛墜塞進了劉一手懷里
“我不知道這代表了什么,但我一直貼身帶著,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你拿著?!?p> 說完就紅的臉跑回了車廂,緊緊關(guān)上了廂門。此時她背靠著車門,心中仿佛有一群小鹿在亂跳,心想著
電視劇里不都這么演的么?我會不會太主動了!可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充滿母愛的輕輕撫摸著。
這尼瑪就離譜了啊!我是結(jié)過婚的人好不好,再這么整下去我的軟肋就真繃不住了!
包廂外的劉一手一臉懵逼,強忍著疑問迅速鉆回了駕駛室中。
已經(jīng)連續(xù)行駛五個小時的劉一手時不時拿出地圖對照!又拿起指南針觀察!
他憤然將地圖扔到一邊,又將指南針默默收起。
瑪?shù)拢]個能用的,地圖上根本無法參照環(huán)境來查看所處的位置!
而指南針自從黑夜降臨到現(xiàn)在,除了會一直打轉(zhuǎn),什么都干不了!
太陽,月亮和星星全都下崗了!我這現(xiàn)在向哪里走都不知道,開盲盒嗎?走哪算哪?
煩躁的劉一手索性等的明天跟眾人一起商議,他拿出夏君姚送他的禮物,簡約大方的淡紫色吊墜,紫水晶嗎?
劉一手將它掛在了脖子上,如果麗珍發(fā)現(xiàn)了,就說是優(yōu)盤吧,黑科技的那種!我好無恥?。?p> 劉一手將“爺爺號”停在一處谷底,依舊盤成一個正圓。
與列車精神力的連接下,他可以隨時感知火車周圍三百米距離內(nèi)的情況。
此時按時間算,已經(jīng)是晚上十二點,他悄悄回到媳婦兒麗珍的包廂中,看到早已沉沉睡去的老婆。
他緩緩躺下,緊緊抱住了這個陪伴他六年的女人
。。。。。
在3000千米的地心深處,一個灰色人影,靜靜矗立在一扇緊閉的巨門之前。
這巨門非木非金,非鐵非石,暗金色的神秘材質(zhì)隱約有一股流彩纏繞其中。
只見這扇暗金色大門高三十六米,寬七十二米,整個對開的大門上刻畫著無數(shù)栩栩如生的羽蛇族浮雕。
每一幅畫面都仿佛是承載了這個悠久文明的故事,歲月的沉積讓這扇大門顯得更加神秘和厚重。
“都這個時候了,還不甘心?”
灰色人影將手掌扶在巨門之上
“答應(yīng)你們的事情我就一定會辦到。”他嘴角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從他手掌觸摸的位置開始散發(fā)著白光,漸漸在一陣光暈籠罩之下,巨門被緩緩打開。
“這一切才剛剛開始!”灰色人影淡淡隱去,消失在這方世界之中,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被推開的暗金色大門后面是無比的黑暗,在這死寂的黑暗中,無數(shù)猩紅的眼睛閃閃浮現(xiàn)而出
。。。。。。
“爺爺號”蒸汽車頭里,不到九平米的車廂,擠擠囊囊的站著六七個人。
劉一手帶著趙虎和王超幾人拿著地圖、指南不住商議著,雖然這兩樣根本沒什么用!
陸海清將地圖來回翻轉(zhuǎn)著看不出個所以然,憤憤往操作臺上一扔,感覺智商收到了侮辱。
孫大鵬則緊挨著他的下官王朝,仿佛有這個同伴在,才能從宗寧師徒的陰影中走出來。
“大師,這里你的本事最大,不如給晚輩們亮一手!”
孫大鵬陰陽怪氣的說著,無時無刻不想在宗寧大師這扳回一局落落他的面子。
前幾日的憋屈和不快一直讓他耿耿于懷?,F(xiàn)在有了幫手,底氣也足了不少,惹不起了好歹有個難友陪葬。
“阿彌陀佛,事已至此,貧僧就獻丑了”
宗寧大師說著就從懷里拿出個草扎的小人兒,小人上赫然寫著孫大鵬的名字。
眾人臉色皆是一變,萬分同情的看著孫少將,你這是怎么得罪高僧了?氣的大師連姿態(tài)都不要了!
只見宗寧大師將草人放在操作臺上,一通只有自己能聽的懂的經(jīng)文念完,驅(qū)手一指,小人慢慢調(diào)轉(zhuǎn)著身影面向了車后的方向!
完犢子了!這幾天都白費勁了,方向跑反了!劉一手臉色難看的露出心碎的表情。
“阿彌陀佛,眾位施主。“小人”面相的即是京城的方向?!弊趯幋髱熀褪终f完,挑逗的看了孫大鵬一眼,帶著徒弟走出了駕駛艙。
孫大鵬兩眼一瞪,禿驢又惡心我!
眾人紛紛稱奇的同時,心里都暗暗咂舌,萬萬不敢得罪這個小心眼兒得高僧!
孫大鵬身旁的王朝情不自禁的像旁邊挪了一挪,心想著我可是有女盆友的人了,離這姓孫的遠點,免得殃及魚池。
在確定方向之后,眾人皆被劉一手趕了出去,駕駛艙太小,一群人擠在里面吞云吐霧,嘰嘰喳喳太影響心情。
主要是他一看自己白跑了幾天冤枉路,心里就一陣不快。
此時思索著有機會把駕駛艙弄得寬敞點,省的總是一個人開車。
劉一手坐上駕駛位,操控著“爺爺號”調(diào)轉(zhuǎn)反向,朝著小人面向的方位開去。
說來也神奇,好歹是經(jīng)過九年義務(wù)教育出來的大專知識青年,唯物主義堅定的支持者。
可這草人仿佛是有靈性一般,一旦行駛的方向稍有偏離,那草人就會慢慢向正確的位置偏轉(zhuǎn)。
為了盡量節(jié)省能量,列車不得不貼著地面騰空飛行,而且還得盡量避免攀爬高山和較大的溝渠。
想想“爺爺號”自那場爆炸沖擊以來,還沒有進行過一次補給,破敗的車廂和斑駁的車體,無不讓這個當主子的心痛不已。
能省則省,過日子細點不是應(yīng)該的嘛?想著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車速又漸漸放緩了一點,六十公里的速度,慢慢開吧!
大雪已經(jīng)下了兩天,紛飛的雪花依舊沒有停的意思。
但赤紅的天空已經(jīng)漸漸遠離,“爺爺號”也終于駛出了那片荒蕪的大地。
終于出來了!不光是劉一手,車廂里的眾人也是一陣豁然開朗的振奮。
雖然黑夜依舊,但相比于赤色千里的黑夜來說,這已經(jīng)是目前不多的奢求了。
一條隱約的公路慢慢浮現(xiàn),劉一手駕駛著列車沿著公路行駛著。
一個路牌一閃而過:
五抬山景區(qū)歡迎您!
。。。。。。
嘶。。。嘶。。。嘶嘶。。。一聲聲如蛇般的叫聲從地底傳來。
一個直徑數(shù)十米的深坑從地面上塌陷而出。
無盡的羽蛇族血尸蜂擁而出,比之前圍困龍城的數(shù)量還要多不知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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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各位大哥!今天上班,顧不上??!回了家隨便吃了口就趕緊碼字!因為是從一開始就連載,我這也沒有存稿,真是對不住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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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20200330135312820
天宇在逍遙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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