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這事,管定了!
知道是張小凡來了,王芳抬起了頭看了看。
她沒有哭,清澈的雙眸中沒有任何的淚水。
但,盡是悲傷。
一般人看來,作為女兒的王芳,應(yīng)該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可此時,她臉上是悲傷中帶著無比的堅(jiān)強(qiáng)。
可能有人會說,她爹變成這樣,她居然不哭不喊,更是沒有任何的淚水。
這樣的女兒,真是無情。
但別人這樣認(rèn)為,張小凡不會這樣認(rèn)為。
小時候的王芳,從來就不是那種喜歡哭的女孩。
她喜歡把自己的情感放在心里。
無論是高興的,還是痛苦的。
她從不輕易在外人面前“展示”。
她不哭,不代表著她不傷心,不難受。
恰恰相反,看似一臉平靜的她,內(nèi)心早已經(jīng)被傷痛給侵占。
看著王芳的目光,張小凡輕輕地摸了摸她的秀發(fā)。
在張小凡心里,王芳依然是那個漂亮,可愛,聰明的“妹妹”。
“你想哭就哭,無論怎樣,以后有小凡哥我?!?p> 王芳嘴唇微動,依然沒有哭,她用力的咬了咬下嘴唇,忍住所有的悲傷。
“小凡哥哥,我爸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沒有做過壞事,勤勤懇懇的在外打工,可老天爺為什么要這樣對他呢?”
王芳的話,讓張小凡不知如何回答。
因?yàn)?,張小凡也想問這樣的話。
他是會醫(yī)術(shù),可以治百病。
可眼前,他治不了王全德已經(jīng)沒了的雙腿,也治不了王全德而失去雙腿后對生活的絕望。
就在張小凡準(zhǔn)備問躺在床上睜著雙眼的王全德。
外面?zhèn)鱽淼哪信臭[的聲音。
“別來這里看熱鬧了,趕快走!”
“麗荷,家里出了這事,你還讓被人看熱鬧,你是想讓全德得不到一點(diǎn)安靜嗎。”
“這和你有關(guān)系嗎?”
“他是我弟弟,你說和我有沒有關(guān)系?!?p> “既然他是你弟弟,這些年你幫過他一分嗎?你做的那些事,有當(dāng)他是你弟弟嗎?”
張小凡聞聲而出。
他看到了劉麗荷正在和一位看起來五十幾歲的男人“吵架”。
那男的是誰?
正是王全德的大哥,王全友。
作為村長的周德貴,上前做了調(diào)解。
“哎!王全友這會來這里,定不會有什么好事。”
周德貴感慨。
王全德和王全友的關(guān)系,從他們父母去世之后,就全變了。
當(dāng)年關(guān)系很好的兩兄弟,因?yàn)楦改讣耶a(chǎn)平分的問題,搞得不可開交。
王全友甚至還動起了手。
當(dāng)年,王全德的父母走后。
留下了一頭牛和兩畝地,還有兩間瓦房。
王全德分到了一頭牛和一畝地,還有一件瓦房。
而王全友分到了一畝地還有一間瓦房。
就是因?yàn)樗改赴涯穷^牛分給了王全德,結(jié)果導(dǎo)致王全友一直不悅。
所以在王全德他爹去世那天,王全友和他大吵了一架。
兄弟之情本就岌岌可危,這一吵,直接關(guān)系崩潰,成了比陌生人還陌生的“仇人”。
從那以后,兩家就不相往來。
既然關(guān)系早變成了那樣,王全友上門管這事算什么?
張小凡不解。
“我問過仙婆,也請風(fēng)水先生看過了,全德在外招惹了鬼神,所以才發(fā)生這樣的事,現(xiàn)在他回來了,那些不詳?shù)墓砩癖囟ū凰麕Щ貋?。?p> “所以,全德必須要在外面讓法師做滿一天的法事才能回來住。”
王全友手里拿著煙邊抽邊說道。
這話都已經(jīng)說出了口,周德貴即使作為村長,也很難說些什么了。
的確,石頭村有這樣的“習(xí)俗”。
“全友叔,全德叔變成這樣了,就不用折騰他了吧?!?p> 張小凡忍不住說道。
“小凡,這是我們石頭村的習(xí)俗,也是我問過仙婆和風(fēng)水先生的,你能讓我怎么做?等著全德把鬼神的禍害帶到這里嗎?”
“難道他斷了腿,還要拉我們下水?”
王全友根本不理會張小凡的話,語氣頗是不爽。
“全友叔,習(xí)俗我們可以遵從,但不能盲目??!現(xiàn)在全友叔已經(jīng)沒了雙腳,并且好不容易回到了家,這又被“趕出家門”,他現(xiàn)在本就絕望的心,可能會變成死的??!”
張小凡搖了搖頭。
王全友一臉的沒好氣:“這事可容不得兒戲,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王全友,你家和我家本就沒了關(guān)系,這帶來的不好也是帶給我家,究竟關(guān)你什么事?”
劉麗荷生氣的說道。
王全友怒氣沖沖的看著劉麗荷:“從血液關(guān)系我是他哥,我哪知道他帶回來的鬼神會不會來找我,再加上這本就是“習(xí)俗”容不得你答不答應(yīng)!”
“全友叔,這事沒那么玄乎,這也就騙騙人的迷信?!?p> 張小凡說道。
“迷信?你問外面的人,有誰敢說這是迷信?!?p> “你是石頭村的唯一的大學(xué)生,是讀過了那么些書,知道的東西多一點(diǎn)?!?p> “但這事,你懂個屁!”
王全友氣勢很足,也很拽。
根本不理會張小凡的話。
聽到王全友的話,張小凡心里很不爽。
這事,他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