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在原主傳下來的記憶里,萬幸可是清晰的記得,正德皇帝朱厚照,便是一位實打實的三品武夫,這也是他自號威武大將軍朱壽的主要原因。
因為根據(jù)開國時立下的規(guī)矩,想要擔任統(tǒng)帥三軍的大將軍,必須要有三品武夫的修為。
可是在土木堡一役后,當時的大將軍不幸敗亡,此后武將和勛貴行列里,一直沒有出過三品人物,大將軍之位便一直空懸。
反而是文官行列里,文氣鼎盛,接連出了好幾位掌握三品才氣的文官,于是兵權逐漸被文官所掌控,這也是武將和勛貴行列衰敗的由來。
到了正德帝即位時,文官基本上已經(jīng)是一家獨大說一不二的局面了,于是不想坐視這種局面繼續(xù)下去,他便一邊勤學苦練,一邊親自訓練兵馬,終于突破到了三品境界,并訓練出了一支屬于自己的強悍軍隊。
由此,兵強馬壯,有了底氣之下,為了壓制文官勢力,抬升武將地位,他便自號威武大將軍朱壽,學著成祖,御駕親征,親掌大將軍印璽,將被文官所掌握的兵權,一點一點的收攏回來。
效果也很顯著,三品武夫的他,帶著自己親自訓練出來的人馬,基本上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連威名赫赫屢次犯邊的蒙古小王子都不是他的對手,被他狠狠擊退。
可也就在此時,就在武將勢力剛剛有所好轉時,他卻突然落水了,還不治身亡,怎能不讓人疑惑呢?
要知道三品武夫可是相當厲害的,差不多是常人所能達到的武力值巔峰了,想死還真沒那么容易。
當然,這并不是說三品高手殺不死,正所謂英雄氣短,因為武夫的氣機并不是無限的,只要卡在他一口氣機耗盡之時圍攻他,便能有效殺傷,通俗的理解就是卡技能CD。
一般來說,只要三百名軍士組成的戰(zhàn)陣,有條理章法的進行攻擊,便足以對付一名三品武夫了。
可正德皇帝朱厚照卻并沒有,他并不是死于戰(zhàn)陣圍攻,而是簡簡單單的落水后不治身亡,著實讓人有些奇怪。
雖然朝廷也給出了諸多解釋,說什么應州大戰(zhàn)時,他曾與同為三品境界的蒙古小王子激烈大戰(zhàn),雖然最終殺退了對方,但自身也留下了隱疾,所以才在落水后加重傷勢,不治身亡。
這個理由雖然也能說得過去,但想要讓一些真正的聰明人信服,還是有些困難。
哎,反正很頭疼就是了,萬幸畢竟是初來乍到,也搞不清楚這里面到底是什么緣由。
畢竟正德帝落水后,并不是立即死亡,而是還過了一段時間,所以這里面如果真有什么貓膩的話,他應該親自站出來反駁才是,不會任由那群文官們胡編亂造,除非這里面有什么他不得已的苦衷。
或者,也許真的就像朝廷所公布的那樣,他真的是自身有隱疾,落水后傷勢加重才不治身亡的,誰知道呢。
總之,這個問題不是他現(xiàn)目前該思考的,還是等以后有機會了,再去好好調查一下吧。
要知道他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可是想辦法如何幫助自己的這位大腿,在接下來的大禮議之爭里,掌握主動權啊,也只有這樣,他才有資格去接觸這些更隱秘的東西。
而回到重點,大禮議之爭,雖然聽名字像是在爭禮議,但實際上卻不是這樣,而是借著爭禮議的名頭,在爭權力。
朱厚熜這家伙,就是借用這件事為由頭,把朝政大權一點一點的收攏過來,逐漸在朝廷里站穩(wěn)腳跟的。
不過這可并不容易,即使聰明如她,在這件事上,也足足掙了三年之久,才好不容易爭取到一點權力。
反正當時整個京城的三省六部,文武百官,都卷進了這場巨大的歷史漩渦之中,失敗退場者多不勝數(shù),飛黃騰者也比比皆是,可見這場政治斗爭到底有多復雜。
所以萬幸想要在這個時代站穩(wěn)腳跟,也書寫一部分屬于自己的歷史的話,就必須要替自己這位發(fā)小在大禮議之爭上有所貢獻才是。
不然,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僅僅憑借發(fā)小的關系,便能真的得到這位心機深沉的小老弟的重用,幾乎不可能的,必須得做出足夠的貢獻才行。
讓他看到自己的能力與價值,才好放心大膽的重用,讓自己進入這個帝國權力的中心。
但到底怎么爭好這大禮議呢?
萬幸是頭疼的想著,因為這并不容易,畢竟此時的朝政大權幾乎全把持在文官手中。
具體點來說,就是此時的內(nèi)閣首輔楊廷和手中。
楊廷和,三朝元老,內(nèi)閣首輔,還掌握三品才氣,在這個正德帝剛剛駕崩,新皇還未登基的歷史時刻,可以說他才是這個大明帝國的真正主人,一言九鼎,號令天下。
連朱厚熜的繼位,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因此想要對付這樣一位權傾天下的老狐貍,當真是困難至極。
而且文官集團里,可不僅僅只有楊廷和這樣一位掌握三品才氣的大佬,在萬幸得到的資料里,就還有兩位,分別是此刻閑賦在家的英武殿大學士楊一清,以及南贛巡撫王守仁。
這都還只是明面上的,還不知道文官集團里有沒有其它掌握三品才氣的隱藏大佬,真的是讓萬幸有些頭疼了。
因為不說其它,光是這三位老狐貍,就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不像是風云里面雄霸對付三兄弟那樣,讓大師兄的妻子在二師兄的懷里說愛著風就可以,沒那么簡單。
再加上他們還是外來者,京城不是他們的地盤,人生地不熟的,朱厚熜又沒有東宮屬官,可以說連個引路人都沒有,貿(mào)然過去,可討不了什么好處,所以真是頭疼啊,到底該怎么破局呢,他是皺著眉細細琢磨著。
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萬幸是想到,想要破局,還得從這三位大佬身上下手。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看過的史書中,他依稀好像記得,這三位大佬之間,并不是鐵板一塊。
好像楊廷和和楊一清兩人互不待見,楊廷和是傳統(tǒng)文官,排斥武將,而楊一清當過三邊總制,和武將關系較好,并不贊同他的一些做法。
而王守仁的話,則被京城大部分的文官不待見,因為他創(chuàng)立的心學,對傳統(tǒng)朱程理學的沖擊很大,是受到了很多傳統(tǒng)士大夫的排擠,一直讓他調任地方,不讓他進京發(fā)展,也是這個原因。
所以這三位大佬之間可以分化瓦解,讓他們擰不成一股繩,如此,其勢大減也。
想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般,萬幸是趕忙拿出紙筆記下了兩個關鍵的名字,張璁,桂萼。
他記得這兩人,好像在這場斗爭里,為自己這位發(fā)小成功認爹,出了大力,因此得想辦法趕快找到他們,把他們提前拉攏過來才行。
此外,光是斗智還不行,他們還必須要爭取到足夠的武力支持,至少,在他們的行列里,也得有三品境界的高手才行。
可惜興王府底蘊太淺了,目前沒有這個級別的高手,因此只能從外部拉攏了。
而此時外面還剩的三品高手的話,他記得,曾今的八虎之一,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張永算一個,這個人他們很有希望拉攏過來,因為他本就是天子家奴,天生與文官集團對抗,拉攏他,并不是一件難事。
此外,龍虎山好像還有一位三品天師,佛門也有一位三品的護教金剛。
慢慢的,萬幸那緊蹙的眉頭,也是漸漸舒展開來,臉上,終于微微露出了一抹喜色,心中有了計較,就等明天,親自去見見自己這位發(fā)小,看看他到底是何等人物,又值不值得自己傾力輔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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