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聲站在明月川的結(jié)界處拿出了放在儲物袋里的霓虹珠。
看到了這顆霓虹珠,笙聲不由得想起了那山洞里的三千古籍。不由氣的笙聲牙根癢癢,雖然這三千古籍確實讓她受益匪淺。
笙聲耗費了一個半月才看完了所有的古籍,甚至為了解除禁制還仔細的鉆研了每一本古籍上的陣法,可古籍里根本沒有一中方法可以解開洞口的結(jié)界。
直到三個月后云澤用通訊符告訴她結(jié)界解法早就刻在了石桌上,笙聲才開始按照石桌的方法試探著解開了結(jié)界,從山洞內(nèi)走了出來。
笙聲又將真氣輸入了霓虹珠內(nèi),霓虹珠吸收了真氣,發(fā)出暗紅色的光芒,光芒向上沿著笙聲的手臂延伸,直到包裹住了笙聲的整個身體。
笙聲試探著將包裹了紅色光芒的手伸出結(jié)界,果然手毫無阻礙的伸了出去。
笙聲放心的穿出了結(jié)界,入眼的是一片懸崖峭壁,十分陡峭,這條路想要出明月川,只能靠自己爬上山崖,笙聲邊找山崖下比較平緩的地方,一邊在心里又暗暗把云澤罵了一遍。
繞了一圈,笙聲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條比較平緩的山壁,笙聲只好一點點順著平緩的山壁爬上懸崖。
笙聲剛爬到一半,上面就傳來一陣乒乓兵器撞擊的響聲,還沒等笙聲邁出的下一步站穩(wěn),突然一個小小的黑影從山崖上掉落,直直的向她撲來。
一切發(fā)生的太過突然,笙聲還沒來得及閃避就被這小小的黑影撲了個正著,笙聲連忙穩(wěn)住自己。她仔細一看這個黑影,原來是只小松鼠從山崖上面掉了下來,這只小松鼠的尾巴還被燒焦了。
那小松鼠趴在笙聲身上,用大眼睛看著笙聲,仿佛在跟笙聲說些什么。
笙聲拎起小松鼠放在了肩上,又繼續(xù)向上爬,還沒爬多遠,空中又飛來一個黑影。
“還來!?。??”她只來得及運起微不足道的真氣,一下子被黑影從懸崖上一起砸的掉了下去。
“嘭!”笙聲被摔的頭昏眼花,肋骨斷了不知道幾根,稍有動作就是鉆心的疼。真離譜啊,剛出明月川就遇到這樣的事兒。笙聲看著壓在自己身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和還在一邊活蹦亂跳的小松鼠陷入沉思。
天色漸暗,空氣中泛起迷霧,笙聲感覺越來越睜不開眼睛,睡了過去。當笙聲剛睡著的那一刻,她身上的男人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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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國宴,笙聲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這里。勝珂國,那個早就亡了國還讓笙聲逃難八年的國家,她依然坐在左邊那個離父皇最近的位置上,宴會上歌舞升平,絲竹管弦之聲從前面清晰的傳到了笙聲的耳朵里。
笙聲一陣恍惚,這是什么?她想運起真氣,卻運了個空。還是說她所經(jīng)歷八年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勝珂國依然鼎盛,她依然是最受寵愛的盛華公主。
“盛華?你怎么了,不舒服嗎?”旁邊的慕遠公主看到這樣魂不守舍的盛華,連忙伸手拍了拍笙聲的肩膀擔(dān)心的問。
笙聲轉(zhuǎn)頭,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一個十五歲左右,容貌嬌俏的少女擔(dān)心的看著笙聲。
這是慕遠!笙聲許多年都沒見到她了,有些濕了眼眶,笙聲連忙回答:“沒事,只是有點累了。”
笙聲還記得,這是她七歲那年的國宴,就在這個國宴上,父皇下了讓慕遠公主去和親的圣旨。
“那就好?!蹦竭h公主見笙聲說只是累了,心下了然,看起來也沒什么事,就收回了放在笙聲肩上的手。
笙聲收了收表情,讓自己看起來表情如常的看著宴會上的歌舞,心里卻不由自主的回憶。
慕遠公主是她的長姐,比她年長八歲,當年勝珂國沒落,長姐被迫和親,直到國破,笙聲都一直沒能見到這位長姐最后一面,后來聽聞長姐在國破當天從城樓一躍而下,以身殉國。
忽然,笙聲聽到上面的父皇開口了:“慕遠,和親一事,你可有意見?”
旁邊慕遠公主起身,優(yōu)雅行了一禮:“并無?!?p> 笙聲瞳孔微縮,這一幕又在她眼前重現(xiàn)。
“等等!我有意見,父皇?!斌下暺鹕硇辛艘粋€許久都未行過的禮,有些陌生,但刻在骨子里的禮儀讓笙聲看上去依然優(yōu)雅。
笙聲抬目,看見父皇面露嚴肅,威嚴坐在上首,不贊同的看著笙聲,似對笙聲的插手很不滿。
果然皇帝開口了:“盛華,你還小,這些有些事還不懂,不要去管皇姐的事?!?p> 笙聲看著上方的皇帝鬢邊的白發(fā),不由得想到,他是皇帝,也是個父親,怎么這么狠心,舍得讓自己的女兒遠嫁他國。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笙聲還是不能坐以待斃。
“父皇,皇姐是我們國家的長公主,而且皇姐年紀還小,怎么可以遠嫁?”笙聲說道。
皇帝沉默了,許久沒說話。他又何嘗不知?正因為慕遠是長公主,送去和親才能更顯誠意,若有別的選擇,何至于此。
許久他嘆了口氣說道:“盛華,你不懂?!?p> 笙聲看著仿佛突然之間老了十歲的父皇,突然感覺酸澀,慕遠公主和親無法避免,就像父皇不久之后因病去世,敵國趁亂來犯,她們毫無還手之力一樣。
笙聲又坐了回去,在沉默中宴會結(jié)束了。
不久之后,慕遠公主依然去和親了,十里紅妝好不風(fēng)光,她牽著笙聲的手,似是不舍,又什么都沒說,乘上著華麗的轎子遠去。
又過了不久,父皇病逝,敵國來犯,勝珂國兵敗如山倒,災(zāi)民滿地,一時之間哀嚎遍野。
笙聲站著城墻上,眼神空曠絕望的經(jīng)歷著過去的一切。這時,體內(nèi)如死水一樣的真氣開始流動,笙聲略有所覺,對著天空大喊:“你到底是誰?。??你有什么目的!?。??”
唰!一陣白光晃過,笙聲眼前一片眩暈。
笙聲睜開雙眼,一臉震驚,她竟然又回到了剛開始的國宴上,國宴上依舊歌舞升平。她僵硬的轉(zhuǎn)過頭,慕遠公主依舊坐在笙聲的旁邊。
見笙聲轉(zhuǎn)頭過來看她,慕遠公主柔柔一笑:“怎么了,盛華?”
她連忙回過神來,急忙拉起慕遠公主的手:“皇姐,我有一些事情想跟你說,我們到后面去吧?!?p> 慕遠公主偷偷看了一眼上面的父皇,又看了一眼面露急色的笙聲輕輕指了指,說道:“好,我們偷偷去那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