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四章 國師大人的小妖精20.0
“娘娘,這樣會不會被皇上怪罪???”胭脂連忙小跑著跟上簡熙的步伐,一邊忍不住磚頭過去看被暗衛(wèi)壓走的人。
雖然說她家娘娘一直都很囂張,但是刮花皇上最疼愛的寵妃,還用皇上派給娘娘的暗衛(wèi)把他們送去乾清宮,這是在有點囂張的過頭了吧?
簡熙剃了剃指甲,輕嘖一聲,有點可惜。
鄭萱兒體內(nèi)還有她的妖丹,就算臉被她刮的再爛,也會慢慢恢復(fù),不留一絲痕跡。
果然她剛才還是應(yīng)該直接挖了妖丹比較好嗎。
“關(guān)押那群孩子的地方在哪?”簡熙掩唇打了個哈欠,雖是寒冬,但今日的太陽格外的晃眼,照在人身上非但沒有暖意,還有些發(fā)冷。
“在摘星樓?!?p> 摘星樓?
簡熙垂眸,抓了抓火火的后頸。
這不是那個狗皇帝特意為榕清建的宮閣嗎?
“聽說國師大人也被關(guān)在那里?!彪僦瑖@了一口氣,皇上可真是太糊涂了,國師大人那樣明月風(fēng)清的人不相信,偏偏要去相信那個賊眉鼠眼的臭道士,還把國師大人給關(guān)了起來。
“國師大人被關(guān)了有五天了呢?!?p> 簡熙腳步一頓,抬起頭看了看日頭正盛的太陽,微抿唇:“走吧。”
“娘娘,等等奴婢!我們?nèi)ツ陌。 ?p> 摘星樓。
榕清坐在樓閣之中,翻看著手中的書籍,來送吃食的宮人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生怕自己動作太打我,打擾到他。
他一身白衣,一塵不染,神色淡漠,不悲不喜,周身的氣度讓人心生懼意。
“國師大人,您吃點東西吧?!碧O(jiān)嘆了一口氣,看著中午送來一點未動的吃食,低聲勸道。
榕清并未言語,將書翻過一頁。
太監(jiān)搖搖頭,將那些冷了的吃食收入餐盒中,盡量放輕腳步往外走。
“將這些送給那些孩子?!?p> 清冷的聲音傳來,太監(jiān)微微一愣,隨即低下頭,應(yīng)了下來:“是?!?p> 皇上實在是糊涂啊。
“娘娘,您不能進去!皇上吩咐過了,誰都不能進入摘星樓!您這樣奴婢們是要被砍頭的!”
“娘娘!娘娘!”
宮閣外吵鬧的聲音傳入閣樓中,榕清眉頭微皺,放下書本抬頭從窗口看去。
就見簡熙一身紅衣站在宮閣下,不耐煩的推開擋著自己的宮人往里走。
駐守宮閣的侍衛(wèi)們匆匆趕來,擋在宮閣前:“貴妃娘娘!這是皇宮重地,后宮嬪妃不得入內(nèi)!”
簡熙不耐煩了,抬抬下巴,胭脂會意,拿著皇上御賜的令牌走上前,在侍衛(wèi)面前亮了出來:“大膽!我家娘娘可是有皇上御賜的令牌,這宮中就沒有不能去的地方!怎么?你們是要抗旨嗎?”
見令牌如見皇上,侍衛(wèi)們互看了一眼,連忙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神色恭敬:“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簡熙輕掃了跪在地上的侍衛(wèi)一眼,若有所感的抬起頭,正巧對上榕清的視線,她挑了挑眉頭,對他比了個口型,笑的張揚:“好久不見,國師大人?!?p> 榕清看見她明媚的笑顏,心跳不可控制的快了一拍,他捏捏眉心,握緊了手中的書,看著那抹紅色的身影大刺刺的走入宮閣之中,消失在他的視野里,垂下眼眸,神色晦暗不明。
簡熙打量著摘星樓中的陳飾,撇了撇嘴,那個狗皇帝竟然把她的國師大人關(guān)在這樣的地方,真是不知死活。
“那群孩子在哪?”胭脂問著跟在自己身旁的侍衛(wèi)長,眉頭緊皺。
這摘星樓除卻外觀宏偉,這內(nèi)里可是樸素的不能再樸素了,和傳言中的一點也不相符。
更與這金碧輝煌的皇宮完全不搭。
“在地窖里?!笔绦l(wèi)長沉默了一瞬,低聲回答。
“什么?!”胭脂不可置信的提高了聲音,地窖?
竟然把那些抓來的孩子關(guān)在地窖里?
這摘星樓中的內(nèi)飾都尚且如此,更不用說那昏暗的地窖里會有多簡陋了。
“這都是道人的吩咐,我們也沒有辦法。”侍衛(wèi)長無奈的點點頭,他已經(jīng)在他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盡所能的讓那群孩子過的好一點了。
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長,沒有權(quán)利,想做什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簡熙在一張紅木圓桌前站定,手指輕撫上圓桌,抹下一層厚厚的灰來,她抬頭看了看中空的樓閣和實木的樓梯,語調(diào)冷淡:“國師在哪?”
這個狗皇帝,真的很該死啊。
“回娘娘,在宮閣的第三層?!笔绦l(wèi)長一愣,沒想到簡熙會突然問起國師在哪。
簡熙點點頭,接過胭脂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抬起下巴:“帶路。”
地窖中因常年不透光,泛著陰冷的潮氣,現(xiàn)在是寒冬,地窖中更是帶著一股陰寒之氣,冷的讓人發(fā)抖,帶著不見光的霉味和數(shù)不清的風(fēng)塵。
侍衛(wèi)長輕輕揮了揮手,提了一盞小燈,率先走在前面,帶著兩人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胭脂走在簡熙身后,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生怕她摔了。
地窖很潮,頂上在不斷的往下滴水,這里的空間并不大,沉悶的讓人喘不上氣。
走下樓梯,下面是兩個小小的牢房。
侍衛(wèi)長走到廊坊前,舉起燈,牢房中是相依的十幾個孩子,他們擠在狹隘的牢房中,穿著單薄,互相緊抱著取暖。
在看到來人時,他們也不吵不鬧,只是微微的瑟縮了一下,互相抱得更緊了,低垂著頭,不敢去看他們。
胭脂眼尖的發(fā)現(xiàn)在最外層的小男孩身上全是斑駁的傷痕,淤青遍布在他的身體上。
現(xiàn)在分明是寒冬,可他們身上的衣服殘破不堪,難以蔽體,在這陰冷的地窖里,發(fā)著抖。
她捂住嘴,眼眶發(fā)紅,心疼的看著這群受盡折磨的孩子。
侍衛(wèi)長長嘆了一口氣,將燈盞掛在鐵欄上,華麗的燈盞與這殘破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我這負責(zé)下午這三個時辰的值守,其他時間則是有其他侍衛(wèi)負責(zé)。”
“他們對這些孩子做了……”
侍衛(wèi)長沒有再說下去,他神色黯淡沮喪,懊惱著自己幫不上這些孩子什么忙。
“那些畜牲?!彪僦е?,這些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就因為皇上的一己私欲,被抓入宮,和家人分離,在這狹小的地窖里受盡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