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麻麻,他們是情侶嗎?
于是蔣一白在兩天過后的周五晚,邀請了里見愛和他周六一起去市內(nèi)的游樂場玩。他原本還邀請了吳禮一起去,但吳禮說自己周六有急事沒空,所以就他們兩個人單獨去游樂場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是他第一次去游樂場,而且也沒有做任何功課。
里見愛在接到邀請后,被幸福沖暈了頭腦,卻還故作矜持地回答道:“嗯嗯,好呀,那我們周六見。”
其實早就在她自己的公主大床上扭成蛆了。
......
他們定好了,周六早上九點在游樂場門口會面。
本來蔣一白掐著時間點起床,然后洗漱一下,便準備出發(fā)。可他隨后注意到一個問題:他從來沒去過游樂場,根本不知道從自己家到那里去要多久。
所以當他以最快的方式,坐出租車到達游樂場門口時,就已經(jīng)遲到了十分鐘。
遠遠看去,游樂場正門前豎著一塊鐘樓似的石碑,石碑上方鑲嵌著一個石英鐘,上面正指著九點十分。
時鐘下面站著一道粉紅短發(fā)的身影,里見愛今天似乎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頻頻有過往的男生回頭朝她投去驚艷的目光。
她今天穿著一套黑色主題的jk制服,上衣是黑色短袖水手服,但并不露腰,側(cè)腰微微開襟,不經(jīng)意間仿佛能瞥見一抹雪白。衣襟前系著紅色弓形式絲帶,下半身是齊膝黑底紅線的百皺裙,在春日的微風中微微拂動著,腳下穿著黑色的小皮鞋。
黑色主題的衣服在春日的陽光下并不會很熱,反而會有一股溫暖的感覺。
里見愛化了淡妝,這顯得她五官更為精致。睫毛微翹,搭配她本來就靈動的眼眸,顯得她整個人充滿了活力,小巧的耳朵上戴著的水晶耳釘在早晨的太陽下熠熠生輝。
而無色的唇釉更顯雙唇的柔軟剔透。
她扶著自己的單肩黑色小包,四處張望著,粉色的眼眸中含著期待。
見蔣一白走了過來,她的嘴角不住地向上揚起,開心地沖他笑了起來,說道:“一白,來了啊~”
“啊,不好意思,沒來過這里,所以遲到了。”蔣一白難得嘴軟道歉了一句。
“沒有啊,我也是剛剛才到這里的,那我們進去吧?!?p> 其實她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半個多小時了,只想將自己今天最完美的狀態(tài)展現(xiàn)給蔣一白。
這是屬于小女生的小心思。
然而母胎solo,且異常遲鈍的蔣一白還意識不到兩人單獨出門游玩意味著什么,他覺得只是正常朋友的同行,而且自己也只是想以這種方式感謝里見愛。
他當然覺得今天的里見愛很不一樣,比平常在校園里更加好看,但他怎么好意思說出來呢。
......
當他們檢票過后,便進入了游樂場中。
游樂場的門口離里面的游玩設(shè)施還有一小段路的距離,蔣一白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旁邊有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和他的媽媽坐在陰涼處的長椅上,正目不轉(zhuǎn)睛地朝他這個方向盯著。
往常里見愛都喜歡跟在他后面,可今天不知為何,她選擇和自己肩并肩走在一起,不過蔣一白心中并不排斥,畢竟她的洗發(fā)水香味是自己喜歡聞的類型。
除此之外還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
忽然他看見那個小男孩扯了扯自己媽媽的衣服,指著他和里見愛,大聲問道:“麻麻,大哥哥和大姐姐他們倆是情侶嗎?”
小男孩的媽媽趕緊把他指著的手拉了回來,然后給他腦袋上呼了一個巴掌,罵罵咧咧道:“小屁孩懂什么呢?別指別人,不禮貌的!”
“可是我看電視上面,這樣的就被稱為情侶呀?!毙∧泻㈩D時眼淚汪汪的,委屈極了。
可他的眼前忽然有人遞過來一根大大的彩色棒棒糖,他抬頭望去,原來是剛剛的大姐姐走了過來。
“嚯嚯嚯,小弟弟,真會說話,這跟棒棒糖送你啦~”里見愛說完朝小男孩的媽媽善意地笑了笑。
小男孩慢慢接住了里見愛手中的棒棒糖,看自己的媽媽沒有反應(yīng)后,隨即破涕為笑,開心地朝里見愛說道:“謝謝大姐姐!大姐姐你真好?!?p> “乖,不過大姐姐和大哥哥現(xiàn)在還不是情侶關(guān)系,是我在追求大哥哥哦~”里見愛又說道。
“追求是什么意思???”小男孩一邊嗦著棒棒糖一邊天真地問。
“你長大后就知道啦。”她摸了摸小男孩剛剛被呼過的頭,笑著說道。
不遠處的蔣一白聞言終究還是有幾分臉紅的,但他今天感覺自己狀態(tài)不好,十分拘謹,話也不多。
因為這確實是他第一次單獨和女生相處,還是和這么一個給自己表白過許多遍的......抖M相處,心里不免有些許尷尬,也不知道怎樣去引導。
他上一次和女生單獨出門已經(jīng)是高中時的事情了。
但里見愛,顯然是來之前做好了準備,又或者是經(jīng)常來這里。在她的帶領(lǐng)下,雖然蔣一白不怎么說話或者提出建議,他們倆也在這樣陽光耀眼的日子里玩得挺開心。
至少里見愛挺開心。
一開始,里見愛還算克制,只拉著蔣一白玩一些普通的項目,蔣一白還能接受。
可當里見愛手指著正在前后擺動著的海盜船,上面還傳來一陣陣尖叫時,蔣一白的臉色變了。
“咱們要不去玩這個吧?一直玩那些小孩子才玩的項目,太沒有意思了?!崩镆姁厶嶙h道。
蔣一白還從未見過這種陣仗,他向來對失去安全感的事情十分抵觸,本來不想上去坐,可聽見里見愛“小孩子才玩”的口吻,又不免被激起了些許好勝心。
“......好吧?!彼銖娀卮鸬?。
可當真正坐上了這艘玩具船,扣好安全帶之后,事情開始不對勁起來。
一輪結(jié)束,他們下了船,里見愛和剛剛玩過別的項目之后的反應(yīng)顯然有些不一樣,她的眼神更亮了,整個人仿佛打開了奇怪的開關(guān)。
這種稍微的失重感蔣一白勉強還能接受,可里見愛接著又拉著他來到了一個錘子一樣的機器,有著一排排座位,上面的人此時正在被各種角度凌空旋轉(zhuǎn)著,尖叫聲一浪接著一浪,從未停歇。
蔣一白眼皮一跳一跳的,他聽見里見愛在身旁說道:“這叫大擺錘,一白你知道這個項目嗎,比剛剛那個海盜船更好玩,要不要去玩?”
嘴上這么說,其實早已經(jīng)去買票了。
然后蔣一白的噩夢,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