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時的經(jīng)歷,王珍珍并沒有和母親說實話。
畢竟被冤魂上身可不是什么愉快的經(jīng)歷,她也不想母親為自己擔心。
所以說,在歐陽嘉嘉的眼中,馬小玲還是那個在國外學了神學,卻回國開了保潔公司的脫線少女。
“呵呵,小玲的心意阿姨我心領(lǐng)了??晌覀兗渭未髲B最近遇到的臟東西,可不是你那清潔公司能打掃干凈的?!?p> 見馬小玲還想開口,歐陽嘉嘉笑著摟住她的肩膀,繼續(xù)說道:
“其實啊,今天請姜先生過來,也是因為青小姐過于熱情,我才沒有推脫。其實,住在我們里的就有一位高人。今晚他就要開壇做法,姜先生是日本的來的陰陽師,正好來看看咱們中國這邊的法事吧?”
姜緋對此不置可否,因為他也好奇,那個小青口里的江湖騙子,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他不著急,有人可著急。
“今晚開壇做法?有沒有搞錯啊,今晚可是三破日,最忌打齋!那個什么高人,肯定是騙子。。。嗚嗚。?!?p> 由于過于激動,馬小玲的語氣有些重,直接把心里話給喊了出來,
然而,歐陽嘉嘉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傻丫頭,你可千萬別亂說話。過去那玄武童子就很靈驗,最近更是法術(shù)大成,你小心禍從口出?!闭Z重心長的勸說同時,她又朝一旁的女兒使了個眼色?!罢湔洌阋矂駝裥×?,正中的本事你也是見過的啊?!?p> 先是歉意的朝姜緋點頭示意,然后王珍珍才拉過了馬小玲,有些不確定的解釋道:
“小玲你先別急。正中是真有些本事的,昨天我親眼見到他能憑空移物呢?!?p> 珍珍雖然在日本見識過了超凡世界的冰山一角,但畢竟是見識有限,并不知道她眼前這對男女各自是個什么水準。
在她看來,能把小倩的冤魂輕易收服,又能表演特意功能的街坊金正中,或許比馬小玲和姜緋還要強上一點點。。。。對,就是一點點。
馬小玲聽到這,氣的差點翻起白眼,就連一旁看戲狀態(tài)的姜緋都苦笑著搖起了頭。
要說這隔空御物,幾乎是近代所謂特異功能者們的招牌能力。
暫且不提這玄武童子是不是騙子,就算他真有點法術(shù),那也絕對不是什么高人隱士。
真正的高人,誰能拿這種爛大街的法術(shù)出來表演啊。。。。不嫌丟人么?
正當跨服聊天中的幾人陷入僵局之際,馬小玲腰間一震,卻是便攜電話響了起來。
看了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暫且壓下心頭的焦急,女孩調(diào)整好情緒后,去一旁角落接起了電話。
她的電話號碼,等閑人是絕對找不到的。
既然能打過來,那就肯定是有生意上門。
對于生意,馬小玲從來都是保持著最高的敬意。
“喂,請問是靈靈堂么?我是求叔介紹來的,剛才去您公司沒人在,這才冒昧致電,請問您現(xiàn)在方便接電話么?”
電話那頭是個沉穩(wěn)的男聲,有條不紊的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然而聽到這個聲音,馬小玲的眉頭卻瞬間皺了起來。
。。。。
。。。。
沉默許久,就在對面的人以為信號不好,準備掛斷電話之際,馬小玲才疑惑的問道:
“死警察?”
。。。
。。。
這回換成對面沉默,能這么叫自己的,貌似就只有一個死要錢的女天師。
南毛北馬。。。。感情這北馬就是她馬小玲啊,怪不得之前談起僵尸,她顯得那么感興趣。
“不會這么巧吧。。。?!?p> 電話兩端的人,幾乎同時這么想道。
“馬小姐。。。我這邊有個案子急需協(xié)助,求叔說你能幫到我,不知你現(xiàn)在有沒有空來一趟警局。。。?!?p> 出于對求叔的信任,況天佑在電話里直接提出了邀請。
“哦?你和求叔很熟么?那他應該和你說過我收費很貴吧,你們警署出的起么?”
長槍植入,馬小玲向來不懂什么客氣。
親兄弟都得明算賬,更何況是他這個略有些婆媽的臭警察?
當然,他要是主動一點,早些把珍珍給追到手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電話那頭的況天佑沒有讀心術(shù),自然不知道女孩此時的心中所想,依舊是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不好意思,警署并沒有這一塊的經(jīng)費,恐怕沒錢給你?!?p> “沒錢?哦,那我這邊還有事,掛了啊,bye~~”
說罷,馬小玲一點猶豫都沒有,抬起拇指就打算掛斷電話。
真當她馬家傳人是開善堂的?回頭看她不去找求叔那個鐵公雞算賬去。。。。
自己一身本事不出手,反而讓人來找自己出白工,端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呸~心真臟。。。。
要說這況天佑,關(guān)鍵時刻腦筋就是轉(zhuǎn)的快,總算趕在馬小玲掛斷電話前,打出了王牌。
“這個案子是有關(guān)嘉嘉大廈的,現(xiàn)在案件出現(xiàn)了重大變故,你確定不過來看看發(fā)生了什么?”
果然,聽到這里,馬小玲收回了拇指,略微狐疑的偷瞄了一眼客廳中央閑聊著的幾人。
又是關(guān)于這起案子。。。。。
不知為何,女孩的心頭忽然就涌起一股濃濃的不安來。
“廢話少說,到底你們那邊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馬小玲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說話也變得言簡意賅。
“很難形容,恐怕需要你來一趟警署,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p> 聽語氣,況天佑應該不是故意拿捏,而是真的遇到了無法解釋的狀況。
沉吟片刻,馬小玲再次糾結(jié)地掃了一眼歐陽嘉嘉和王珍珍,對她們母女二人的擔憂終究是超過了對生意的執(zhí)著。
“明白了,你在警署等著,我馬上就到?!?p> 銀牙暗咬,這句話簡直就像是被她從牙縫里擠出來一般。
她這一走,大廈里的這筆買賣肯定就要便宜那只臭狐貍了,這讓女孩的心頭都在滴血。
掛斷電話,馬小玲臉上帶著無數(shù)的不情愿,氣鼓鼓的走到姜緋身邊。
“誒,臭狐貍,你在這里看著。千萬別讓那個騙子開壇啊,我去去就回?!?p> 故意沒提驅(qū)魔的事,女天師還想為生意做最后的掙扎。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姜緋卻根本就沒接她這一茬,反而難得認真的小聲對她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剛才電話里的,我都聽到了。這次的事情很可能和日本那次類似,我發(fā)現(xiàn)了那種果實的氣息?!?p> “可珍珍這里,還有那個騙子?”
“放心,我有御空的手段,就算趕上堵車,咱們也能趕回來?!?p> 因為有過在日本的合作,女孩對姜緋的話不疑有他,終于下定了決心。
見二人說完了悄悄話,王珍珍和母親趕忙收回偷偷注視這邊的目光,裝作一副在閑聊的模樣。
也不戳破二人那蹩腳的演技,馬小玲對姜緋使了個眼色,然后架起珍珍,在她耳畔叮囑道:
“記住,在我們回來之前,一定要阻止嘉嘉阿姨,千萬別讓那個騙子開壇,聽清楚了沒有?”
“正中他真的不是騙子嘛。。。?!?p> “珍珍~~~你是信我還是信那個什么玄武童子?”
“這。。。。那好吧,我一會勸勸媽咪。”
“這才乖嘛~~在家等我們好消息。”
她們這邊才完事,姜緋那邊的交流也步入了尾聲。
“誒呀,那以后可就要仰仗姜先生了。您放心,以后嘉嘉大廈就是你的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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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光顧著說悄悄話,二女又沒有姜緋那非人的耳力,自然沒有聽到歐陽嘉嘉和姜緋之間的對話。
可再怎么說,也不過是三兩句話的工夫而已,怎么阿姨(媽咪)對姜大哥(臭狐貍)的態(tài)度就變得如此親切了?
“嘉姨才是客氣,明明是我占了便宜才對,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和小玲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帶著如沐春風般的微笑,姜緋極度紳士的朝歐陽嘉嘉躬身行了一禮,然后順手就撈起了身旁馬小玲的那雙柔荑。
在王珍珍母女燃燒著八卦的目光中,一把將女孩帶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