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
魚樂一家和筱白一邊看電視,一邊閑聊。
閑聊中,盧曉花經(jīng)過各種旁敲側(cè)擊,隱隱感覺到筱白喜歡魚樂,然而魚樂卻似乎對筱白沒有太多的興趣,身為人母的她很是為這不上道的兒子著急,因此,心生一計。
晚上十二點。
盧曉花故意打了個哈欠,說道:“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p> 家里有一張雙人床,一張單人床,一張沙發(fā),魚樂在心中盤算了一番,覺得剛好夠用,說道:“爸媽,你們睡側(cè)臥的雙人床,筱白睡主臥的單人床,我睡客廳的沙發(fā),剛剛好?!?p> 筱白想半夜看電視,遂對魚樂說道:“我和你換,我睡沙發(fā),你睡主臥,就和以前一樣?!?p> 魚滿江一聽,不禁有些心疼筱白,抬手拍了一下魚樂,責(zé)備道:“你這孩子真不懂事,筱白是女孩子,你怎么能讓她睡沙發(fā)呢?”
“叔叔,不是您想的那樣,是我自己喜歡睡沙發(fā)?!斌惆卓吹紧~樂被誤會,連忙幫他解釋。
“你看你,人家姑娘那么懂事,你怎么就不懂照顧人家姑娘呢?哎!”魚滿江誤以為筱白故意為魚樂開脫,因此對魚樂更是失望了。
“哎呀,你們都別爭了,聽我的,我睡主臥的單人床,你們兩人睡側(cè)臥的雙人床?!北R曉花想撮合魚樂和筱白,因此故意提出這樣的方案,為魚樂創(chuàng)造機會,同時也想試探一下筱白的心意。
“啊?”
魚樂和筱白同時發(fā)出質(zhì)疑聲,相互看了看,隨后兩人羞澀地將目光移開。
“不行!”
“好吧?!?p> 魚樂覺得這是在占筱白的便宜,連忙拒絕。然而筱白卻覺得這是拉近兩人關(guān)系的機會,隨即同意。兩人同時說話,意見卻相反,說完之后相互看了一眼,都愣住了。
“你這孩子真不懂事,走走走,趕緊去睡覺?!北R曉花推著魚樂和筱白走進側(cè)臥,然后轉(zhuǎn)身離開,并好心的帶上門。
“老婆子,你不會讓我睡沙發(fā)吧?”魚滿江看向主臥門口的盧曉花,問道。
“沙發(fā)又大又軟,挺好的呀,你就安心睡吧?!?p> 說完,盧曉花便走進主臥,關(guān)上房門。
深夜。
側(cè)臥內(nèi),寬大的雙人床上,魚樂在左,筱白在右,兩人背對著背,側(cè)臥著。
“我老媽一定是誤會了咱們的關(guān)系,所以自作主張,委屈你了?!濒~樂有些愧疚地低聲說道。
“沒事,我覺得你爸媽人挺好的,我好羨慕,要是我也有這么一個家該多好啊。”筱白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嘆。
如此明顯的暗示,魚樂當(dāng)然知道筱白想要什么,可心里卻十分混亂,不知道如何回應(yīng),只能選擇沉默。
筱白轉(zhuǎn)過身,將臉貼在魚樂的后背,勇敢地說道:“壞人,我喜歡你,你可以接受我嗎?”
魚樂沉默了一會,轉(zhuǎn)過身,輕捋了一下筱白額頭的發(fā)絲,溫柔地說道:“你的心意我明白,我的心意你也應(yīng)該能體會得到,沐芊在我心里是道坎,在放下她之前,如果我選擇喜歡你,那對你來說很不公平,而且你遲早會離開,對我來說也很不公平,我不想我們之間彼此傷害?!?p> 筱白感到有些失落,有些不甘,默默地將腦袋靠在魚樂的胸口上,靜靜地感受著魚樂的溫度,以此尋求一絲慰藉。
翌日,早上。
筱白幽幽醒來,發(fā)現(xiàn)魚樂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床邊的地上,魚樂正躺在一張涼席上呼呼大睡,見狀,她不禁莞爾一笑,趴在床邊,調(diào)皮地用手指戳了戳魚樂的鼻子,輕聲喚道:“懶蟲,起床咯?!?p> “嗷!”
魚樂坐起身,伸了個攔腰,打了個哈欠,用迷蒙地雙眼看著筱白,說道:“你今天起那么早啊。”
“是你起晚了?!斌惆淄嶂X袋,俏皮地笑了笑。
“是嗎?”
魚樂拿起手機一看,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十點,見狀,他立即起身,可忽然感覺腰部一疼,不禁發(fā)出一聲驚呼:“哎喲!我的老腰,昨晚可能睡歪了?!?p> 筱白坐在床邊,晃著腳丫,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誰叫你有床不睡,睡地上?活該!”
“你貼在我身上,我能睡得著嗎?”魚樂撇了撇嘴,抱怨道,隨后將地上的涼席卷起來,放入柜子中。
筱白有些不明白魚樂的意思,愣了一下,隨后使出讀心術(shù),感受魚樂的感受,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嗔怪道:“壞人!不稱職的壞人!”
側(cè)臥門外。
盧曉花將耳朵貼在門上,傾聽門內(nèi)的動靜。
魚滿江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肉粥擺放在飯桌上,看向行為怪異的盧曉花,說道:“你在那干啥玩意?喊他們起來吃早飯啊?!?p> “吱!”
側(cè)臥房門忽然打開,魚樂用手撐著腰,從房內(nèi)走出來,見到盧曉花蹲在門口,隨口說道:“媽,你在這干嘛呢?”
“我正想喊你們起來吃早飯呢?!?p> 盧曉花笑吟吟地看著魚樂,解釋道,隨后拉住魚樂的手臂,意味深長地問道:“昨晚睡得好嗎?”
魚樂沒聽出盧曉花的言外之意,捂著腰,抱怨道:“睡得還行,就是腰有點疼?!?p> 盧曉花一聽,覺得自己兒子終于長大了,兒媳婦也指日可待,臉上笑開了花。
吃完早飯。
魚樂便要離家去開店,筱白擔(dān)心在家又說錯話,也跟著出了門。
盧曉花送魚樂二人出門后,立即化身偵探,來到側(cè)臥,在雙人床上尋找蛛絲馬跡,可找了許久,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不禁喃喃自語:“魚樂明明腰疼,怎么就一點痕跡都沒有呢?”
魚樂心理咨詢中心門外。
宇文浩扶著一輛嶄新的自行車,身旁還站著亭亭玉立的夏雪,他們看到店門緊閉,拿出手機,準(zhǔn)備撥打魚樂的電話。
這時,魚樂騎著電驢,載著筱白出現(xiàn)。
見到恩人,宇文浩和夏雪都十分高興,一見面就對魚樂表示感謝。
見到宇文浩和夏雪神采奕奕,潮氣蓬勃,魚樂也十分高興,打開店門,邀他們二人到店內(nèi)一敘。
交談中,宇文浩和夏雪都表示這次高考考得很好,估分相當(dāng)高,十分有望一起上清北。
從宇文浩和夏雪身上,魚樂看到了當(dāng)年的自己和沐芊,頓時感慨萬千,聊起了過往的種種。
一旁的筱白默默地聆聽,從魚樂的話語中,知道了當(dāng)年魚樂和沐芊的過往,從宇文浩和夏雪的恩愛中,體會到了沐芊在魚樂心中的地位,由此,她隱隱感覺得到,在魚樂心中,她只能排在沐芊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