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后,夜裳懷里再次揣了一筆巨款,手上還拿著一塊成色算是中等的飄花翡翠離開了。
坐上車,君景炎看著她兜里拳頭大小的翡翠,無語極了,“你折騰一上午為的是什么?”
把品相好的賣了,自己卻拿著最次的一塊,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你懂什么?”
夜裳嘴角涎著哂笑,“我要是把紅翡拿回去,我奶奶還不得嚇出心臟???”
當(dāng)然,就只是搪塞他的理由。
她只是單純的對翡翠沒有感覺!
對她來說,那些不過是有些靈氣的石頭而已,在她看來,還不如她的小紙人來的實(shí)在。
君景炎恍然,這才想到,資料里說,夜裳開公司什么的都是背著龔枚,倒不是她對龔枚存在警惕的心思,多半是不想讓龔枚去勞心這些事情罷了。
“接下來去哪兒?”
身為專職司機(jī),就要有專職司機(jī)的覺悟。
夜裳想了想,覺得自己朱砂差不多用完了,也是時候該屯點(diǎn)貨了,“那就去找個賣朱砂的地方,嗯...越精純越好!”
朱砂?
老爺子那里有幾塊特別純的,心里想著要不要把那幾塊打包送給死丫頭。
君景炎雖然這么想,但還是隨便問了一嘴,“你要那玩意干什么?”
夜裳斜睨他一眼,像是看傻子一樣,不咸不淡道,“當(dāng)然是給你報仇用,難不成你以為那顆舍利子會自己去找謀害你的人嗎?”
君景炎特別不喜歡夜裳這個眼神,總覺得神格受到了侵犯,可聽她說是為了自己,覺得神格什么的可以先放一放,有句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覺得,對付死丫頭肯定要選懷柔政策!
卻不想,再后來的日子里,君子沒當(dāng)成,色膽包天的小人倒是沒少當(dāng)。
儼然是忘了此時斬釘截鐵的宣誓。
“你要是不著急,我那邊還有幾塊好的?!?p> 夜裳聳肩,“我著什么急,那東西原是給你用的,你要是經(jīng)受得住那人的辣手摧草,我是無所謂的!”
君景炎被她噎住,總覺得這丫頭和她八字不合,句句帶刺,卻還是讓他無法反駁的那種。
要不是為了找出幕后,按照他之前的性子,這死丫頭不知死了幾個來回了,哪還敢在他面前囂張。
可看現(xiàn)在,處處受限不說,還沒人權(quán),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在一個人身上栽了無數(shù)次跟頭。
君景炎表示,小爺有點(diǎn)委屈。
而他并不知道,有種委屈叫心甘情愿,要不是他心里有想法,也不會對一個小姑娘這般的寬容。
連親媽說弄就弄的人,哪里有那么多的良知。
車子剛啟動,夜裳的手機(jī)就響了起來,看到上面的電話號,她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當(dāng)接通的時候,那邊傳來小心翼翼的關(guān)切與試探。
“小夜總,您最近還好嗎?是不是挺忙的?我聽說您不但參加了學(xué)校節(jié)目,還驚艷全場,而且...今天應(yīng)該放假了吧!”
夜裳被她這么一問,頓時想起了電話那頭的來意,心虛了一秒,臉不紅心不跳的睜眼說瞎話道,“我在外面,稿子我已經(jīng)完成了,回去就給你發(fā)?!?p> 那邊的人明顯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您忙的把這件事忘了呢?!?p> 夜裳,“怎么可能,我不是那樣人!”
“是是是,那個小夜總,既然您都放假了,是不是有時間可以來公司一趟?”
“怎么?你們是遇到了什么難事?”
“不不,我們就是覺得您畢竟是總裁,應(yīng)該來公司轉(zhuǎn)一轉(zhuǎn)...哪怕讓我們員工知道一下我們公司其實(shí)也有boss的!”
夜裳義正言辭的拒絕,“沒那個必要,我是學(xué)生,要以學(xué)業(yè)為重,沒時間把精力浪費(fèi)在不必要的地方上!”
“...”
那邊電話的人詭異的安靜了幾秒,艱澀的說,“可...這是您的公司。而且公司去年上市的時候,您可不是這么說的,您...”
夜裳表情嚴(yán)肅,聲音平和的打斷他,“你可能聽錯了,我什么都沒說,好了,我這邊還有急事,有時間再聊?!?p> 君景炎全場都在豎著耳朵偷聽,車廂里原本就很安靜,剛剛那邊人說的雖然很小聲,但他還是猜到了一些。
心中輕嗤,這死丫頭還真是對誰都一個樣呢,但這種渣屬下的行為像極了他。
莫名有點(diǎn)小開心,是怎么回事?
因?yàn)橐厝ペs稿子,夜裳就沒有再去別的地方,讓君景炎直接送她回去。
在某段路上等紅綠燈的時候,她無意中竟看到了一個不算熟的熟人。
玲玲,那個跳傘中途暈過去的女孩。
她此時正失魂落魄的站在人行道上,臉色有些白,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臟,摸樣甚是狼狽。
夜裳有預(yù)感,她的變化肯定和那個胖子班長有關(guān)系。
但這是別人的閑事,她沒有心思去管,草草的收回視線。
夜裳卻不知,再次見到玲玲時,卻是以那樣的形式...
因?yàn)闀r間還尚早,她下午邀請了君景炎去店里吃飯,想著自己稿子還沒畫,便把君司機(jī)給打發(fā)了。
原本還矜持自負(fù)的等著夜裳開口邀他去家里的君司機(jī)。
“...”行行行,你真行!
某人氣呼呼的走了,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夜裳嘀咕了一句,“年輕人,這么心浮氣躁?莫不是大姨夫來了?”
要是君景炎聽到了,估計越挫越勇的他依然會選擇和她同歸于盡。
回到家,夜裳開始趕稿子,想到異世的百余年里所見所聞,她下筆的動作越來越快!
大約用了2個多小時,稿子終于被她畫出來了,用郵件的方式發(fā)了過去,那邊看了激動的臟話都彪出開了。
夜裳倒是無所謂,反正她只管養(yǎng)牛,待到時機(jī)成熟,這些牛就有發(fā)揮的余地。
到那時,她只管等大豐收就行。
稿子趕完了,她又把剛弄到手的翡翠給雕琢了一下,等弄好,時間也快要差不多了。
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悠哉悠哉的往店鋪?zhàn)呷ィ陂T口,正好碰到了剛下車的君景炎。
見他換了一身西裝,比起之前的隨意灑脫,現(xiàn)在多了些嚴(yán)肅鄭重的意味,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這狗男人,長得是真好看。
“就吃個飯,你搞得這么正式干什么?”
干什么?
當(dāng)然是想給龔枚一個好印象。
不僅如此,死丫頭第一次請客吃飯,他覺得正式些也算是給足了她面子。
結(jié)果沒等到夸贊,反而被死丫頭嫌棄。
大少爺受不了人格的蔑視,冷哼一聲,心中暗諷,果然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死丫頭。
被哼了的夜裳,“...”
摸了摸鼻子,更加認(rèn)定這男人的大姨夫可能有點(diǎn)兇。
馬卡龍噎人
大姨夫什么的,真是太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