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醫(yī)生說必須做手術(shù)切割的時候,宋奶奶和宋母受不住這毀滅性的打擊,雙雙暈了過去。
看著伸過來的同意書,宋父滿臉悲痛。
之前他已經(jīng)看過了兒子那東西的壞損程度,確認已經(jīng)爛到了無法修復(fù)的狀態(tài)。
咬了咬牙,終于簽下了手術(shù)同意書。
等人送到了手術(shù)室,宋父已經(jīng)癱軟到了走廊的公共座椅上,雙手捂著臉,看不出神情,卻能從他身上感受到無盡的悲涼。
宋威還從未看到這樣的宋父,在他眼里,宋父很大男子主義,嚴厲又肅穆,做事公事公辦,嚴謹有度,不僅看不慣他的那些朋友,還不準讓他和初戀文文在一起。
可自從他當了阿飄才看透這一切,原來他所謂的好朋友都是一群白眼狼,而那個叫初戀文文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援交女。
或許宋父不讓他來往的原因是因為他早已看透,借著聯(lián)姻的幌子逼迫他與文文分手。
可能是維護他的自尊,宋父才會用這種強硬的手段,而他,明知宋父不善言辭,卻任性的以為宋父是想把他當提線木偶,安排他的一生。
現(xiàn)在想想,當初的自己是有多么的可笑。
宋元一家人也收到了消息匆匆趕來,問了一下情況后,眾人不知怎么安慰。
宋父抹了一把臉,站起身,往吸煙區(qū)走去。
他現(xiàn)在做的,就是冷靜。
可在空曠無人的吸煙區(qū),宋父再也控制不住,腦袋抵在墻壁上,痛苦的流下眼淚來。
宋威見四下無人,又撕碎了一個小紙人。
“爸!”
這一聲爸,含著哽咽與顫抖,眼里是抹不開的思念與眷戀。
宋父下意識抹去臉上的淚水,抬頭看去,就見一身筆挺西裝的宋威站在面前。
“你、不是被...”推進手術(shù)室了嗎?
原本宋父想這么說,但宋威打斷了他,“爸,時間來不及了,接下來我說的話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驗證。但是聽完了之后,你一定要忍住,不可露出馬腳。”
宋父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聽宋威繼續(xù)說道,“爸,我已經(jīng)死了。推進手術(shù)室的宋威是別人假冒的。背后之人到底是誰,我還沒有查出來,但是我敢肯定。這人一定是熟悉我們宋家所有人的人。如果您不信,可以去做個親子鑒定。還有,希望您不要打草驚蛇,我會一直跟在那個家假威的身邊,找出幕后之人?!?p> 宋父激動的上前去抓宋威的手,宋威也任由他抓著,“你、你說什么?你死了,可、你為什么...”
宋威沒有隱瞞,“爸,我是遇到了高人,那位高人一直在幫助我。我是被他們活活用絞碎機給攪死的,你們也別去找我的身體了,已經(jīng)被他們喂魚了。爸,不管你信不信,不要輕舉妄動,一定要小心那個假宋威,等我,等我找到幕后黑手,我就會把證據(jù)給你送來?!?p> “爸,你要記住,千萬不要給我報仇,也不能告訴任何人,我的仇我要自己...”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紙人瞬間化作一縷煙,消失。
原本還將信將疑的宋父看到這一幕,咯噔一下,心已沉入谷底,他閉上眼,兩行清淚緩緩落下...
想到兒子說,是被攪碎機...
他心臟一抽一抽的疼,剛剛是悲痛欲絕,現(xiàn)在則是痛不欲生,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顧形象的放聲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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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S市。
夜裳照例早了起,出去晨跑。
不期然的,又碰到了小廣場上刻苦訓(xùn)練籃球的劉洋。
劉洋也看到了她,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沖她打招呼,笑容十分燦爛,“夜學(xué)霸,沒想到你不但學(xué)習(xí)好,舞跳的也那么好,就你那舞蹈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傳瘋了。”
夜裳微微詫異,自打穿回來后,她幾乎又活成了原始人,基本不怎么關(guān)注網(wǎng)絡(luò)上的事情。
“是嗎?我沒怎么關(guān)注,上面都說什么了?”
劉洋稍稍離夜裳遠了些,畢竟身上有汗臭味,自家女神那么美,萬一熏到她了怎么辦?
“都是一些夸贊,網(wǎng)友們天天都在舔屏,還有舞蹈學(xué)院的老師也有留言,說你的舞蹈就算是她們都學(xué)不來,這功底少說也有十來年?!?p> 夜裳挑了挑眉,算算前世今生,確實也有十多年了。
劉洋一臉的崇拜,“現(xiàn)在你跳舞的視頻已經(jīng)成了她們的范本,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風(fēng)靡整個舞蹈界。”
夜裳無所謂的點點頭,“幸好我當初戴了面具!”
劉洋補刀,“可你的真容已經(jīng)被人扒出來了啊!”
見夜裳愕然,他嘴角一抽,“夜學(xué)霸,即使你不想露面,可其他同學(xué)不這么想,所以,你的校園照、生活照、以及吃飯照、都被送上了學(xué)校官網(wǎng),下面一群人喊你仙女小姐姐!”
夜裳哆哆嗦嗦的擦了擦冷汗,“那個...我先回去了,你忙,你忙!”
回到家,她快速沖了個澡,想著要買玉石的事情。
雖然把那幾個小朋友送走了,但不乏日后會有更多小朋友,覺得還是備上一塊大的比較好!
正這么想著,她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是一件米色長款收腰連衣裙,穿上裙子的夜裳更加飄飄欲仙,尤其是那一頭光澤柔順的及腰長發(fā),簡直就是小仙女必備神器,走出去肯定是街上最靚的仔。
但一想到劉洋剛剛跟她說的,覺得還是低調(diào)做人比較好。
于是,她又換了一件T恤牛仔九分褲,腳下一雙帆布鞋,頭發(fā)梳成了丸子頭。
簡簡單單,輕輕爽爽,帶上墨鏡,還沒邁出家門,兜里的手機就響了。
拿出手機一看,上面非常醒目的三個字‘蛋蛋君’,她嘴角一抽,接通電話。
“你在哪兒?”
此時的君景炎還不知自己的名節(jié)已經(jīng)被人給侮辱了,興沖沖打來質(zhì)問的電話。
夜裳邪笑,威脅道,“你是不是不長記性?需要再給你松松骨?”
君景炎那邊明顯氣弱了些,“你在哪兒,我有話跟你說!”
夜裳想了想,覺得有個免費司機也不錯,便讓他在附近的某個顯眼的店鋪等著她。
要是讓君景炎知道夜裳把他當司機,估計又要找她干架了,敢把太子爺當免費司機的,恐怕世間只有她一個這么臉大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