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有啥用
“還敢污蔑我誅邪司?”秋高的劍往下壓了一指,豹妖王脖頸上的肉翻開一個口子,鮮紅的血液流到劍上,那把劍像是活過來一般,隱隱發(fā)出銀色光芒。
豹妖王只覺劍身冰涼,嚎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那,他們也都看見了,那只狍妖胸口的窟窿就是我鑿的!我也沒傷你們一個人??!”
它指了指伍院長幾人,滿眼期望他們給做個見證。
秋高轉(zhuǎn)眼望向伍院長,見那白須老者,衣袍染血,面色蒼白。
伍院長看見秋高幾人衣服上誅邪司的標(biāo)識,拱手道:“老朽,湖源縣習(xí)武堂伍知策,狍妖王確實是被擊穿了胸膛,但他和那個做法的妖修是一伙的?!?p> 豹妖王聽了前一句心里高興,聽到后一句心頓時涼了。
白小素說的明白,不成功就是沒盡力,可他真是盡力了。找到蔣門和狍妖王之后,假說已經(jīng)除去了白小素,只是損失了其他兩個妖王,三人唏噓不已。
蔣門做法的過程中,趁他閉目不知時,他喊一句,蔣兄小心,抬手把狍妖王送上了回家路。
假說狍妖王心存不軌,想伺機再殺蔣門。
伍院長帶了武堂兵趕到,引起蔣門警覺,他喊著,蔣兄我誓死保你平安,從后面一刀,蔣門為躲避伍院長的術(shù)法錯步閃身,他那一刀只是刺穿了蔣門的肩胛。
伍院長和他的兵,只是聽見了他喊,沒注意他到他的手,于是兩人都成了攻擊目標(biāo)。
蔣門吃了暗虧,說一句,豹妖老弟,我們是生死兄弟跟他們拼了。便大開殺戒,沖殺出去化作妖風(fēng)溜了。
伍院長眾人被蔣門的兇殘激紅了眼,豹妖心有顧忌,擔(dān)心白小素會跟他秋后算賬,不敢下死手。只是格擋躲閃,一路逃竄。
本想是先出了城再做打算,卻被秋高一劍擊飛,當(dāng)街制住。
“你還有什么話說?”秋高喝問。
“我冤”豹妖急連忙說道,“等你們那位女驅(qū)魔師回來,她能給我作證!”
“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嗎?”
“招風(fēng)頂,他去抓許夜了!”豹妖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秋高移開目光,“那里只剩下一片灰燼了。”
“灰燼?什么意思?她回不來了?那我怎么辦!”
……
城樓上,孟廂揮砍手里的戰(zhàn)刀,妖獸血掩蓋了戰(zhàn)刀上靈氣的銳芒,一頭熊妖在頭部中刀后,將他撲倒。
一個少年的身影,高高躍起,手中刀打出彎月斬,將熊妖徹底斬殺。
“你,你們怎么上了來了?”孟廂起身吼道。
“別看不起我們,我可是已經(jīng)斬殺了二十個骷髏兵,五頭妖獸,不比你的兵差吧!”少年和孟廂相似的方臉濃眉,一雙環(huán)眼炯炯有神,是人們口中的少將軍孟小蛟。
“哼,自己小心點!”孟廂踩住熊腦袋扯出自己的戰(zhàn)刀,向左右尋找他的侍衛(wèi)。守城兵馬不足,貼身的侍衛(wèi)早已經(jīng)被他呵斥到各處應(yīng)敵。
“我來吧”孟小蛟奪過父親手里的戰(zhàn)刀,熟練的更換玄元石。單手更換玄元石還是多有不便,他低頭抿了抿嘴唇,心里一陣酸楚,在自己兒子面前露拙就那么難嗎?
就一定要表現(xiàn)的自己無所不能嗎?
“我們父子同心,來多少妖獸,我們都給他砍了!”孟小蛟笑道。
“我不讓你學(xué)法術(shù),你不會怨我吧!”孟廂接刀,回手斬落躍上城墻的一頭三級狼妖。
“我的刀足夠鋒利,學(xué)什么法術(shù)?。】次业?,立劈華山!”孟小蛟朗聲大笑,少年意氣的笑聲,便已經(jīng)有了幾分英雄氣概。
獸血染紅城墻,一頭化出人形臂膀的虎妖,盯上了孟廂兩人。
“我來,這種半獸形態(tài)的我還沒殺過呢,今天就讓我過過癮!”孟小蛟手里大刀挽著刀花走上去。孟廂并不阻攔。
獸妖手里鋼叉劈頭砸下,孟小蛟腳下向前一步,左臂托刀脊,腳下較勁,腰桿帶動脊背一抖,喊道,“開!”
將鋼叉架在空中。
“長的挺唬人,也就這點勁嘛!”
獸妖已經(jīng)通曉人言,聽到孟小蛟的譏笑,鋼叉向后拖動就想換招再進攻。
孟小蛟腳步跟上,側(cè)身,刀貼住鋼叉桿便進。
孟廂在后面喊一聲“好!”這一個進身,刀順著叉桿削的就是手,他若躲手,那兵器就得丟!
為什么是前臂架住刀背接招,一是力大,二是手可以抓對方的武器。孟廂高興,知道自己孩子是用了心思在練功的。
戰(zhàn)場上,形勢千變?nèi)f化,對敵時勝敗都在臨機變化,教不全,還得靠個人的悟性。在他看來小蛟是有悟性的。
獸妖見勢不妙,向后跳開,壓后手,倒把向外架刀。
孟小蛟先手得勢,便不放松,跟步而上,橫掃一刀,破開對手臂膀,雙手合就要將刀尖遞進對手肋下。
獸妖吃痛,口中嘶吼,一團火焰噴向孟小蛟面門,孟小蛟身形前撲,發(fā)現(xiàn)時只能擰身閃避,他暗咬后牙,平時的對練,可沒有這種情形!
“小心!”一只鐵質(zhì)手掌隨著聲音直插獸口,火焰只噴出半尺,便被壓在喉中。
孟小蛟的刀也刺穿獸身。雖然已經(jīng)獲勝,但是小蛟一顆心卻撲騰騰直跳。
“當(dāng)年,我這的臂膀就是這種情形下沒的。永遠不要以為自己贏定了,就放松警惕!”孟廂走上前,收回那只鐵質(zhì)的手。
戰(zhàn)斗結(jié)束時,太陽已經(jīng)跳出地面,紅色的云,紅色的城墻,滿街的殘垣斷壁……
“孟兄,別來無恙!”秋高落到城墻上,拱手施禮。
孟廂斜眼看了看,鼻子哼了一聲,“也是四十的人了,嘴上還是不長毛,別說我跟你熟?!?p> 孟小蛟遲疑一下,施禮道:“高叔,很快我就該改口喊你哥了。你也不見老啊!”
“聽聽,還是我大侄子會說話。長大了,自己也該有主意了,跟叔學(xué)點法術(shù)吧!”秋高拍拍孟小蛟的肩膀。
這個徒弟他已經(jīng)饞了十幾年。
“學(xué)法術(shù)?進你們誅邪司?有啥用,我就問你有啥用?”孟廂指著城里說道。
秋高收了笑容,良久說道:“學(xué)法術(shù)除魔伏妖,為的也是守護世間。這次我們都盡力了?!?p> 天邊兩片樹葉形狀的飛行法器,疾馳而來。落在城頭上。
封荷扶著受傷的白小素,木招背著昏迷不醒的韓崖,孟廂見狀急匆匆上前查看。
“怎么傷的這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