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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諸天當體驗員

第六十九章 吃蛋撻

我在諸天當體驗員 海盜四十二 3589 2021-08-06 22:47:07

  林志如愿以償,得到了需要的東西,消失在黑寂的夜色中。

  來羊城之前,他就有兩手準備。

  如果能直接說動,自然是最好。

  要是沒辦法說動,他就決定用偏門些的辦法。

  做生意,耍手段很正常

  世上失敗的交易,大多是買賣雙方貨物價值的不對等。

  也許是買家出的價錢低了,也許是賣家認為自己的貨物很值錢。

  這種時候,想讓交易繼續(xù),就有兩種辦法。

  提高出價,或者讓賣家評估降低自己貨物的價值。

  劉琛對林家是有過大幫助的,他不會用白汐的命威脅他。

  但他可以讓劉琛意識到,他的能力,沒有想象中那么大;而林家的影響力,比想象中更大。

  黑幫會劫持他心愛的女人,無影無蹤,查不到。

  孤獨的武者功夫再高,也無法在人山人海中找到那個她。

  唯有依靠林家,借助無孔不入的官方,他才能在這個充滿戰(zhàn)爭和混亂的年代,保住自己的家人。

  認清買賣雙方各自的出價,讓這筆交易順利進行下去。

  所以林志會找黑幫合作,請他們演一出戲。

  再請成局長的人,演另一出戲。

  至于那柄槍,自然是用來殺人的。

  黑幫當街綁架,他見義勇為,正好手中有槍,難道不該順勢殺了他們嗎?

  至于說這樣也抹除了他和黑幫合作的痕跡,那只能說是見義勇為下的順帶。

  說到羊城,所有人腦海中的第一反應,就是早茶。

  希望是一壺紅茶或者普洱,不用太好。

  一份報紙,版面攤開,一人三五件點心。

  食材不必名貴,但做法一定要考究。

  單一只鳳爪,聞名的就有至少三種做法。

  每一種都要過四道以上工序。

  有人喜歡在大酒樓,有人喜歡在街邊的小館。

  大酒樓請的師傅多,種類齊全。

  小館都是小本生意,但一定有拿手的絕活。

  “夫人,別看這是家小館子,但他家的蛋撻,堪稱一絕。來,趁熱,趕緊嘗嘗?!?p>  劉琛正在向白汐介紹的蛋撻,歷史并不久。

  二十多年前,羊城的各大百貨公司競爭激烈,為了招徠客人,會每周推出一款“星期美點”。其中最受歡迎的一款,就是蛋撻。

  銀白色的錫紙,托著一層層微黃的酥皮,輕輕一觸,便掉下絲絲薄脆的酥皮渣。

  最絕的是內層的黃色凝固蛋漿,表面光潔平整,如湖面水鏡一般反射著初晨的光芒。

  當真是四個字:吹彈可破。

  白汐捧起一個,微微吹涼,溫潤的手指輕輕一捏,把蛋撻擠出錫紙外殼。

  劉琛靜靜的在旁邊看著:櫻桃小口微起,咬破酥皮和蛋漿,碎了的酥皮渣沾上紅唇,半凝固的蛋漿泄出,掛在嘴角。

  賞心悅目,百看不厭。

  拿起口袋的手絹,輕輕為白汐擦掉嘴角的黃白半凝固液體。

  “好吃!”

  “好吃吧,回頭我想想辦法,找?guī)煾低祹?,學了給你做?!?p>  白汐立馬用食指封住劉琛的嘴:“噓,這還在別人店里呢。你不怕別人聽到趕你走啊。”

  “那你想不想我學了給你做唄?”

  回味蛋撻香甜的滋味,白汐微微點頭。

  “那不就得了?!?p>  “那你也不能說那么大聲啊?!?p>  白汐話里帶著嗔怪,把剩下的蛋撻一把塞進劉琛的嘴里。

  試圖堵住他大聲說話的嘴。

  “阿公!阿公你怎么了!”

  一聲驚呼,帶著盤子碎地的聲音,打破安詳寧靜小店。

  眾人朝聲音的來源看去,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跪在到底的老人身旁,不知所措地搖著老人,試圖喚醒他。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吶!阿公倒了,誰來救救他!”

  醫(yī)者仁心,劉琛是北鬼,也是醫(yī)生。

  “也許是食物卡了嗓子,我去看看?!眲㈣∑鹕恚瑴蕚涑鍪志戎?。

  “要不要我?guī)兔???p>  “不用,蛋撻還有一個,趕緊趁熱吃了,涼了就不好吃了。”

  年輕人喊的悲切,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國人是愛湊熱鬧的,紛紛停下筷子,想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靚仔,你稍微讓讓。我是個醫(yī)生,懂一些急救手法?!?p>  劉琛穿過幾張桌子,蹲下來,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些。

  “你是醫(yī)生!太好了,剛正吃著茶點,阿公忽然就倒下了,有進氣沒出氣。你快給看看吧?!?p>  “不要擔心,我先看看。這種狀況,有可能是卡著了。你先別著急,讓我來。”

  年輕人退到一邊,一臉關切,看著劉琛的動作。

  醫(yī)生急救,人們向來是喜歡圍觀的,有熱鬧看不說,還能學到一手急救的手法。

  圍攏到劉琛和年輕人周圍,邊看著劉琛邊小聲交談著。

  “這位阿公真幸運,正好碰到醫(yī)生。不然被東西卡著喉嚨,真能出人命的?!?p>  “你別說,這位醫(yī)生長的真俊,也不知道結婚了沒有?;仡^把我家那姑娘介紹給他。”

  “你倒是打的一首好算盤,想想你家那180斤的姑娘,好意思開口嗎?”

  所有人都被這場意外吸引,沒有人注意,有四個人,正在靠近這家店。

  走的隨意,像專門來吃早茶。

  可這時間已經(jīng)臨近中午,門店已經(jīng)準備休市,又怎么會有人專門挑這個時間來吃早茶?

  四人進了門,看到圍攏一圈又一圈的人,像是要避開他們一樣,走到白汐這一邊。

  來到白汐身后時,其中一人忽然出手,將一塊白毛巾捂住白汐的口鼻。

  另一人緊接著將一個黑布口袋罩住白汐的頭。

  剩下兩位直接抬起白汐。

  “走!”

  淺淺的喝了一聲,直接把人帶走。

  無聲無息,沒有任何人注意。

  另一邊,劉琛正以前腿弓后退蹬的姿勢站穩(wěn),讓老人背坐在弓起的大腿上,微微前傾他的身體。雙手環(huán)腰,右手成拳,虎口緊貼老人上腹,左手做住右手拳頭,重復猛烈重壓。

  數(shù)次之后,只聽哇的一聲,老人吐出一團板栗。

  “好了!”

  老人劇烈的咳嗽,證明異物已經(jīng)排出,恢復了正常。

  “真是厲害??!”

  “學到了,學到了!回頭我也知道該怎么辦了。”

  喝了一大口溫水,老人緩過勁來。

  “謝謝你們啦,兩位靚仔,要不是你們,只怕我就危險了?!?p>  劉琛忽然一愣,兩位靚仔?

  他看向那個年輕人,只見他正笑著扶老人起來:“阿公,我就是正好看到了,關鍵是這位醫(yī)生。是他救了你?!?p>  老人轉身拉過劉琛的手:“謝謝你啊,醫(yī)生!不知道醫(yī)生在哪兒開診,回頭我當面去醫(yī)館謝謝你?!?p>  劉琛擺擺手,寒暄兩句,便離開人群,準備繼續(xù)吃早茶。

  剛出人群,卻發(fā)現(xiàn)沒了白汐的身影。

  他下意識的一慌,看向剛才他們吃茶點的座位。

  椅子倒在地上,旁邊是跌碎的半塊蛋撻。

  這是個局!

  過去的日子,劉琛做過難以計數(shù)的局。他太熟悉了,乃至一看到這個,他瞬間反應過來。

  陌生的老人,在做熟食的早茶店被一整塊生板栗卡住了,熱情的陌生年輕人,湊熱鬧圍過來的人群。

  要素在他的腦海中串成了線,這是一個有預謀的綁架。

  想到這里,劉琛忽然站定,深呼吸,吐出一口氣。

  折回頭,來到人群之中。

  看著那個年輕人,準備朝他走去。

  年輕人正從另一個方向脫開人群,看樣子,是準備從后門走。

  看到那人撥開群眾悄悄離開的身影,劉琛忽然笑了。

  不是開心,而是心中的怒火燃到了極處。

  要不是他的反應夠快,只怕這時候正慌張地跑出店外,喊著找白汐。

  平白讓最后的這個人悄然溜走。

  到那時候,要主動找到白汐,希望渺茫。

  他是醫(yī)生,也是北鬼,殺人的惡鬼。

  不動聲色,悄聲跟上那名年輕人。

  年輕人是個混混,從小就是流浪兒,沒有名字,別人都叫他賓仔。

  從后門離開早茶店,后頭瞅瞅,沒人追上來。

  從口袋掏出一根煙,這還是他昨天領了任務后從老大那順的,一直沒敢抽。

  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交差,他準備抽掉,犒勞犒勞自己。

  哼著以前扒墻根聽到的艷曲兒,搖搖晃晃往回走。

  不是什么好煙,過喉帶著十足的嗆勁,但緊接著尼古丁帶來的沉醉讓他忽略這種不適,迷戀在白色煙霧中,飄飄欲仙。

  張口吐出一口煙,賓仔想感嘆一句爽。

  還沒出口,喉嚨就被一只鐵鉗般的手掌扼住,用力一推,抵到小巷的墻上。

  后腦勺砸到墻,砰的一聲。

  本就因扼住氣管而缺氧的賓仔只覺得腦袋直晃,眼冒金星。

  他掙扎著握住卡脖子的手腕,想把它掰開,卻被當腹的一膝,頂胃里翻涌,沒了絲毫力氣。

  整個人像弓背蝦一樣,又被死死扼在墻上,做不出絲毫反應。

  耳鳴,眼花。

  那只手極度平穩(wěn),力隨著自己的掙扎而變化,不讓絲毫的空氣進入肺部。

  窒息,安靜。

  臉上血管開始凸顯,臉漲紅,掙扎著。

  賓仔大腦一片空白,他感覺自己看不清面前的人,大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難道我就這樣死了嗎?

  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只是幾秒鐘。

  賓仔感覺自己的意識在渙散,沒有了時間的感知。

  忽然,那只手松開了。

  大量的空氣隨著口腔進入氣管,在肺部進行氣體交換,緩解著全身的缺氧。

  呼—呼—

  在瀕死之際得到了生的希望,讓他產(chǎn)生前所未有的疲憊。

  癱軟在地,畏懼地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著動手的人。

  這才認了出來,他就是自己剛才的目標??!

  下意識往后退,可惜已經(jīng)退到墻根,退無可退。

  “看來你確實參與了,說吧。”

  劉琛的話很和睦,但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左腳狠狠的踢在了賓仔的腹部。

  賓仔捂住腹部,縮成一團,試圖緩解疼痛。

  只有失去的,才知道珍惜。

  只有真正面臨死亡,才知道生的可貴。

  不怕死的街頭混混,靠的不是信仰的無畏,而是對死亡的無知。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不是沒了信仰,而是知道死和失敗,到底意味了什么。

  “是飛哥!我是飛哥的人!他說接到了幫主的命令,要綁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女人?!?p>  賓仔緩過氣,他根本不敢抬頭,剛經(jīng)歷過死里逃生的他對劉琛充滿畏懼。連一點隱瞞都不敢有,直接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倒了出來。

  “哦,還有幫主?哪個幫?”

  “兄弟幫!幫主馬德林!”

  “他們要把人帶到哪?”

  又是一腳,正踢在賓仔的胸口,距離心窩只有分毫。

  “我不知道,飛哥沒跟我說!我就是想辦法讓那老頭被生板栗卡住喉嚨,吸引你的注意!”

  “那飛哥在哪你知道吧?帶我去?!?p>  自始至終,劉琛的語氣都很平靜,沒有絲毫波瀾。

  如法炮制,劉琛一步步追查。

  誰也沒有想到,在白汐被送到目的地后的第三個小時,劉琛也到了。

海盜四十二

本想在這一章把這個劇情寫完的,但已經(jīng)寫到這個時間了,只能斷開,之后的就留在下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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