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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上弦集結(jié)

  此時,

  無限城中。

  作為鬼的源頭,鬼王掌控著所有擁有其血液的鬼之生死。

  在半天狗在死去,化作灰燼的一瞬間,無形的死亡波動就傳遞了過來……

  和普通的鬼不同,血液濃度極為接近鬼王的上弦之月,他們的某些的深刻記憶,會通過這種無形的波動與鬼王共享。

 ?。ū热?;鬼王最恐懼的男人,繼國緣一的畫面,上弦之月們就能偶然看到些只鱗片角。同樣的,原著中上弦之六的死亡,鬼舞辻無慘就立馬知曉其死亡的原因,還開口談起其戰(zhàn)斗中所犯下的失誤……)

  于此同時,隨著這些無形死亡的波動緩緩傳遞而來了,半天狗生前最后所見的一些畫面,也陸續(xù)出現(xiàn)在鬼舞辻無慘的腦海中。

  這些畫面里,最多的便是……

  一個白衣勝雪,身姿挺拔,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笑容的少年……

  雖然腦海中這些傳遞而來的畫面極為模糊,甚至看不清面目,但鬼舞辻無慘一瞬間就認(rèn)出了這個少年是誰。

  他皺了皺眉頭,一雙狹長的眸子,閃過一抹猩紅的怒火。

  ‘看來我的猜測并不是多余的,那孩子果然沒死嗎?!’

  ‘看起來,他不僅僅脫離了我的控制,還同獵鬼人一起,殺死了半天狗……’

  “呵呵,好啊,很好……沒想到連上弦之月,也出現(xiàn)了空缺呢?!?p>  輕描淡寫聲音,從那張鮮艷的血紅色嘴中緩緩?fù)鲁觥?p>  “錚錚錚……啪……”

  一旁的鳴女手中撥動的琴弦頓時被撥斷了一根,她瑟瑟發(fā)抖地低腦袋,連呼吸都不敢發(fā)出聲音,無限城的空氣驟然一靜。

  雖然鬼舞辻無慘的語氣平淡,但作為其近侍,鳴女知道此時的無慘大人,有多么可怕?。?p>  數(shù)百年來,上弦之鬼,雖然在十二鬼月的內(nèi)部有更替變化,但從未有一員死在外人手里,出現(xiàn)空缺。

  這次上弦之月的死亡,猶如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鬼王的臉上……

  “呵呵呵呵……”鬼舞辻無慘的笑聲,響徹?zé)o限城。

  過了一會兒……

  一雙猩紅的眸子冷冷的掃鳴女一眼,開口平淡說道:“召集所有上弦之月,我有話要說?!?p>  隨后,他又補(bǔ)充了一句:“五分鐘內(nèi),無法抵達(dá)或拒絕傳送的,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噠、噠、噠……”極富節(jié)奏的腳步聲,響徹在無限城中。

  “是?!?p>  一旁的鳴女垂頭應(yīng)道,連忙彈起了琵琶,驅(qū)動血鬼術(shù)。開始傳召各地的十二鬼月。

  “錚錚錚錚……噔噔噔噔……”

  一串猶如珠玉墜地的琵琶輕響,空中無數(shù)詭異的漂浮著的平臺、階梯、房間、木樓,瞬間扭曲起來,“咔咔咔咔……”木損的聲音響徹伴著琵琶響徹在黑暗的無限城中……

  “唰唰唰……”

  隨著琵琶聲的繼續(xù)催動,一扇扇滑門被拉開,上弦之月便陸續(xù)被傳送在了無限城中。

  望著自己突然被傳送到無限城,眾上弦還有些發(fā)懵……

  此時,一個身姿挺拔,面容俊美的白發(fā)之鬼,笑嘻嘻的對著周圍的上弦們打著招呼:“啊啦啊啦,真是好久不見呢,各位同伴。”

  他的眸子閃爍著七彩的光芒,不是上弦之二童磨,是誰?

  童心未泯的他,遠(yuǎn)比別的上弦之鬼要跳脫得多。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只見,他敲了敲一個精致的壺瓶,笑道:“好久不見啦,玉壺閣下?!?p>  此時,壺瓶中,鉆出一個眼睛位置長著牙齒嘴唇,額頭和嘴唇則長著眼睛的怪異生物,他望著童磨,笑著回應(yīng)道:

  “哎呀呀呀,這不是童磨閣下嗎?看到您如此精神奕奕,我真是太高興了?!?p>  同時,上弦之伍玉壺還轉(zhuǎn)頭對著其他上弦之月打起了招呼:“諸位閣下,看起來也都龍精虎猛呢,實(shí)乃幸事啊?!?p>  “不過,說起來,咱們差不多得有九十多年沒見面了吧?”

  “不知道無慘大人突然召集我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

  對于他的提問,眾鬼也不知道緣由,空氣稍稍有些安靜了。

  童磨也是一樣,沒有再和他多言。

  只見,他蹦蹦跳跳的朝一旁的雙子鬼,上弦之六墮姬、妓夫太郎兩兄妹而去,打著招呼道:“好久不見啦,二位?!?p>  聞言,雙子鬼恭敬的朝著童磨躬了躬身,他們兄妹和童磨的關(guān)系極佳,甚至算是童磨的直系后輩。

  因?yàn)椤?p>  他們在最落魄快要死掉的時候,就是喝下童磨賜予的鬼之血,才活了下來,成為了鬼,并且最終雖然抵達(dá)了上弦之位,但對于童磨,他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激和尊敬。

  “許久未見了,童磨大人,見到您的活躍,我和哥哥都十分開心呢?!?p>  “嗯,安好,童磨大人。”

  見二鬼有些拘束的樣子,童磨無趣地癟了癟嘴,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回應(yīng)了。

  他又笑嘻嘻的跑向了一旁,孤零零的上弦之三猗窩座,可他還沒靠近,猗窩座便冷眼掃過來,使他的腳步頓了一頓。

  隨后,猗窩座轉(zhuǎn)頭朝著一旁的鳴女問道:“無慘大人尚未蒞臨嗎?琵琶女?!?p>  鳴女回道:“大人尚未駕臨此地,還請猗窩座閣下稍等片刻。”

  猗窩座掃視了周圍一圈,上弦之月怎么只來了四個?

  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他比玉壺記得的更加詳細(xì)。

  距離上次上弦之月齊聚無限城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在九十多年以上。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有一百一十三年了。

  當(dāng)時,似乎是因?yàn)樯舷抑溃y道這次也是?

  他看著空缺的二位,思忖道:

  ‘黑死牟和半天狗都不在……不會是他們被獵鬼者干掉了吧?’

  ‘怎么可能?!半天狗還好說,可黑死牟那家伙……’

  他又搖了搖頭。

  但他心中卻更加焦躁不安起來。

  ‘如果連他們二位都死掉的話,可想而知,他們剩余的四位上弦之月,將會面臨一個無慘大人怎樣恐怖的怒火?。 ?p>  他瞳孔微縮,連忙朝鳴女追問道:“上弦之壹和上弦之肆呢?他們怎么還沒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此話一出,空氣陡然一靜……

  鳴女還未開口……

  一旁的童磨的笑聲便響起:“啊啦啦啦~~稍安勿躁呀,猗窩座閣下!”

  他自來熟的攬住猗窩座的肩膀,微微傷心的說道:“與其擔(dān)心那個砍不死的半天狗,和幾乎不可戰(zhàn)勝的黑死牟閣下?!?p>  “你是不是應(yīng)該多擔(dān)心一下我呢?那些獵鬼者真是可怕??!揮舞著刀,就要砍我的脖子呢!”

  “嘁~”猗窩座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滾開??!”

  童磨見此,伸出手指輕輕咬著,嘟著嘴巴,孩子氣般生氣道:“真是冷淡呢?你該不會一點(diǎn)沒有替我擔(dān)心吧!”

  他七彩的眸子閃爍著光芒,又笑嘻嘻道:“我可是時刻都在擔(dān)心著猗窩座閣下你安危呢,”

  “當(dāng)然,也包括大家哦!”

  “畢竟,我們都是重要的家人嘛,我不希望看見任何人遭遇不測?!?p>  “喂喂……你一句話也不說,太讓人傷心了吧?!?p>  話音剛落,猗窩座面無表情的冷冷說道:“把你的手拿開!”

  “嗯?你說什么?”

  “別自說自話的靠過來,你很煩!知道嗎?”

  “唔唔唔,你這樣說話也太無情了吧,我們可是有種重要羈絆的啊,血濃于水啊?。 ?p>  “是家人哦!許久未見,寒噓幾句,不是很正常的嘛!”

  “我叫你把手拿開!”

  “哼,我不要!”童磨孩子氣般的撒嬌,七彩眸子閃爍著光,瞪大了眼瞪著猗窩座,兩頰鼓起,看上去很可愛。

  但……

  猗窩座看都懶得看他……

  話音剛落,便一拳狠狠將童磨的頭打成螺旋狀,空氣中飄著血霧。

  “咿呀……”玉壺嚇得瞬間的縮進(jìn)罐子里,一旁的雙子鬼也瑟瑟發(fā)抖。

  但作為上弦之二,童磨的恢復(fù)能力何其恐怖。

  在頭顱化作血霧的瞬間,就已經(jīng)開始恢復(fù),兩三個呼吸時間,他的腦袋又恢復(fù)原狀。

  他擦了擦嘴角的脖子下的血跡,露出愉悅的表情,拖著腮,笑道:

  “斯巴拉西,你好像又變強(qiáng)了,猗窩座閣下!”

  這時,鳴女開口了,“上弦之一黑死牟大人早就來了,至于上弦之肆”

  話音未落,一連串的腳步聲突兀的響起。

  “噠、噠、噠?!?p>  鬼舞辻無慘面無表情的走進(jìn)了無限城,他掃視了一眼,眾鬼便紛紛恭敬跪下,低頭行禮。

  “噠、噠、噠。”

  腳步聲停下,無慘平淡說道:“半天狗已被獵鬼者殺死了……上弦之月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空缺?!?p>  雖然心中有所猜測,但此番聽聞,所有的上弦之鬼,臉上都紛紛露出不可置信的驚愕表情。

  無慘大人的聲音平淡的毫無波動,但卻使得他們將頭低得更深了……

  “前段時間,我剛剛處置了下弦之月這類廢物……沒想到,如今,”

  他轉(zhuǎn)過頭,瞥向一旁笑嘻嘻的童磨,對其說道:“就連上弦之月,也無法讓我滿意?!?p>  聞言,童磨笑著回道:“您怎么突然說起這樣讓人傷心的話呢?我可從未辜負(fù)過您的期待??!”

  鬼舞辻無慘面無表情的說出了舉出兩個例子,

  “產(chǎn)屋敷一族茍活至今,‘青色彼岸花’到現(xiàn)在也還沒有消息。”

  “幾百年了,還要我繼續(xù)說嘛?我真的……忽然覺得,我創(chuàng)造的十二鬼月,所存在的意義是什么?你們可以大聲告訴我嗎?”

  鬼舞辻無慘的聲音不再平淡,而是徹骨的冰寒,讓得眾鬼紛紛謙卑的躬下身子。

  但,唯有一鬼略顯不同,他正座在一張茶桌旁,聽聞此言,有些愧疚的說道:“大人的話,的確讓人無言以對,產(chǎn)屋敷一族一直隱藏的很深,即便過去了這么久,屬下也難以搜尋……?!?p>  聞言,眾鬼驚愕的望去,他們這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上弦之一黑死牟竟然坐在一旁不遠(yuǎn)處的茶桌上,但是,在他開口之前,卻沒有一個鬼察覺到他的存在。

  嘶……?。?!

  想到此處,眾鬼不由驚嘆,這個站在上弦?guī)p峰男人的可怕。

  ……

  聽聞無慘說的兩個不滿緣由……眾鬼也紛紛有些羞愧。

  “啊……哎呀,竟是絞盡腦汁也無法完成的事情啊,這該如何是好呢?探知和搜尋都不是我擅長的事情呀……哇嗚嗚嗚嗚?!?p>  童磨低垂這腦袋,神色低迷,忽然像是小孩子一樣抽泣起來。

  聽聞到哭泣聲,上弦之三猗窩座瞥向了他,見他癟著嘴,像是小孩子一樣稀里嘩啦的流著淚水,他頓時怒氣上涌,咬牙切齒:

  這家伙,這個家伙,竟然是比自己更強(qiáng)的上弦之二?

  真是太丟臉了吧!!

  至于一直負(fù)責(zé)尋找‘青色彼岸花’的玉壺,更是嚇得牙齒打顫,斷斷續(xù)續(xù)的求饒道:

  “無無無無……慘大人,請您息怒啊!屬下已經(jīng)竭盡全力的在尋找青色彼岸花,相信很快……”

  話還沒說完,他的腦袋就突然和身體分離,鮮血淋漓的出現(xiàn)在鬼舞辻無慘的手中,冷冷的聲音打斷了他,說道:“很快?”

  “有多快?幾百年了,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你是想糊弄我嗎?”

  “咿咿咿咿咿咿,屬下不敢,屬下萬萬不敢吶!”

  “砰~”話音剛落,他的頭顱便被鬼舞辻無慘捏爆,鬼王用白手帕細(xì)細(xì)的擦拭自己手上沾上的血跡,

  “我要的答案不是這個,你應(yīng)該知道??!”

  “玉壺,我只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了,三年,三年內(nèi)你再無法找到青色彼岸花,你就去擁抱太陽吧??!”

  “咿咿咿咿咿咿……”精致壺瓶中,腦袋剛剛再生的玉壺,臉上毫無血色,嚇得瑟瑟發(fā)抖。

  壺瓶搖搖晃晃,瓶底在地上“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震響。

  “嗯?”沒有聽到回應(yīng),鬼舞辻無慘一雙猩紅的眸子轉(zhuǎn)了過去。

  迫于壓力,瓶子里斷斷續(xù)續(xù)傳出,玉壺瑟瑟發(fā)抖的聲音:“屬、屬、屬下,遵、遵命?!?p>  “哼!”鬼王收回目光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出一疊報紙,灑向眾鬼。

  “嘩啦啦~”黑白的報紙在天空中飛舞,緩緩墜落在地上。

  眾鬼紛紛一愣,鬼王說道:

  “這就是殺死半天狗的家伙,叫蘇鳴,男,和你們一樣,體內(nèi)流淌相當(dāng)濃度的鬼之血,但似乎出現(xiàn)了某種變故,和鬼殺隊混在一起?!?p>  “報紙上有他的相片,如果遇到,便俘他來見我,”

  我倒要看看他的身體具體發(fā)生了什么變化,竟然切斷了我對他的掌控??!

  鬼舞辻無慘繼續(xù)道:

  “如果無法抓住,就地格殺也可以??!”

  上弦之月們紛紛點(diǎn)頭,童磨突然一愣,照片上的人有些熟悉,他疑問道:

  “我好像認(rèn)識這個人,不過,”

  “她不是女孩子嗎?”

  “嗯?”鬼舞辻無慘皺了皺眉,一雙猩紅的眸子冷冷的注視著他。

  童磨七彩的眼睛對視了一眼,無辜的眨了眨,立馬喏喏說道:“我明白了,原來是我看錯了?。?!嘻嘻嘻……”

  他撓了撓頭,沒心沒肺的笑了笑。

  一旁的猗窩座稍稍跟他拉開距離,他實(shí)在不想和這個討人厭,又不自知的家伙靠的太近。

  一旁的上弦之陸雙子鬼一直瑟瑟微微,玉壺縮在罐子里自閉……

  將這些上弦之月的表現(xiàn)看在眼里,鬼舞辻無慘也不禁皺了皺眉

  ‘這些個玩意,真的是自己千百年來所積攢的精銳嗎?唉……’

  “真是,無聊透頂。”

  說完這句話后,鬼舞辻無慘也不想留在無限城了,

  “噠,噠,噠……”他揉了揉眉心,轉(zhuǎn)身離去。

  “算了,就這樣吧,我或許不該對你們抱有太多的期待,以至于,如今的我,會如此生氣?!?p>  聞言,童磨擦了擦眼淚,委屈的說道:“不要這樣嘛!明明人家可是很努力了呀,這樣說的話,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黑死牟淡淡的說道:“大人所言,屬下十分慚愧,只有今后更加努力,讓大人改變看法了?!?p>  “是嗎?那我稍微期待一下吧。”鬼舞辻無慘的背影消失無限城中,最后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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