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氣息對抗
雪下起來了······
在東京,盡管已經(jīng)快到一月尾了,但反覆無常的天氣變化,卻是一直存在在這個城市。
昨天可以還是春意濃濃的20度,明天可以立刻降了十多度,變成白雪飄飄的雪之國度。
甚至有時候還會在六月這種夏季,突然出現(xiàn)飛霜的現(xiàn)像。
雖然因為以前一直生活的城市是南方的海岸,除了一些比較偏的高山外,都未曾出現(xiàn)過霜凍的現(xiàn)像,故在初時看到下雪,路夜智還是充滿了好奇與期待,但當下雪變成了普遍的天氣,而不是旅行時看到的奇景時,那就不是十分好的體驗了。
擺脫中二病少女,橫井里茉,已有數(shù)日之久,路夜智除了最后在對方的死纏爛打下,被迫和她交換了聯(lián)絡(luò)方式外,之后一直都沒有再見到她。
照橫井里茉之后在line上的說法,她本是某間住宿制的國際學校學生,平時都不會被放出來,只能在校園活,只有在特定的節(jié)假日,才能離開學校,出來浪。
不過由于校規(guī)比較嚴格,她似乎也不太能長時間用手機,所以也不會對路夜智造成什么大的困擾。
至于經(jīng)紀人小姐方面,則是被她打趣地說了一句:
“雖然我們公司沒有什么像偶像那類的戀愛禁止條約,但你最好還是等七年后,小妹妹成年后才出手,不然可是犯罪啊!”
‘我可沒興趣弄光源氏養(yǎng)成計劃呢···還等什么七年?!?p> 路夜智一想到那個不太靠譜的經(jīng)紀人小姐,不禁又開始頭痛起來,手上接書的動作也慢了一拍,使得厚重的大書掉落到結(jié)實的木地板上,發(fā)出一聲深沉的響聲。
“怎么了老師?這練習練完了?”
谷本安美看到書本停在地上,也停下了歌聲,微微歪著頭,裝出一個很可愛的表情,狐疑地看著路夜智與掉到地下的大書。
路夜智的訓練方式確實是谷本安美以前在其他的聲樂老師中,未曾見過的,而且成效往往都比過去的訓練方式好了幾倍,使得她開始覺得這個老師確實是有真材實料,言語間對他也多了幾分尊重。
“沒什么?”路夜智搖了搖頭,仿佛要將腦海中雜亂的想法全部扔諸腦后,向谷本安美表示沒有事后,彎下身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大書撿了起來。
路夜智拍了拍大書的書皮,把大書剛剛在地上沾到的灰塵抹掉后,正色地向谷本安美說道:“剛才這個訓練,主要是訓練你橫格膜的對抗力,方便你感受到氣息間的對抗。剛才訓練的時候,你腰腹處感覺到怎樣?”
“嗯···”谷本安美用右手食指輕輕碰著自己的右邊臉頰,露出了一個思考中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說道:“在接書的時候,好像會···頂了一下出來?”
“沒錯,那就是氣息的對抗?!甭芬怪菍痉旁谂赃叺淖雷由希行┖眯Φ卣f道:“因為之前見你的音癡程度有點恐怖,所以暫時不跟你說太多的理論,但既然你現(xiàn)在也感受到了,也就可以詳細說一下了?!?p> “腹息呼吸雖然是很重要,但實際上只是第一步。在腹息呼吸之后的氣息對抗,如何運用到橫格膜的力量,才是重點。”
路夜智看著谷本安美似懂非懂的表情,也沒有在意,說道:“例如你剛才所說的'頂',其實就是氣息對抗的最基礎(chǔ)的一步。用腹息呼吸將橫格膜擴大,壓下去后,在你唱歌的時候,因為氣息的流失,其實橫格膜一直不斷地收縮,所以需要去抗衡這種橫格膜的收縮,才能發(fā)出有質(zhì)量的聲音,同時減少喉音的出現(xiàn)。”
“即是一直都要頂著肚子來唱?”谷本安美不解地向路夜智問道。
“不是?!甭芬怪菗u了搖頭,突然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說道:“不過你這個說法,倒是在以前曾經(jīng)有人提出過。”
“后來有人發(fā)現(xiàn)即使是頂著肚子,實際上也無法阻止橫格膜的收縮。頂著只是一種體感上的感覺,而不是實際上的情況。橫格膜的收縮是無可避免了,所以經(jīng)過改良后,索性不去阻止橫格膜的收縮,只是類似體感一樣,不斷發(fā)力去'擴張'橫格膜,使得橫格膜收縮的過程減慢。”
“所以說,其實唱歌是一個對抗橫格膜收縮的一個過程,就像你剛才一邊接書一邊唱歌那樣,不是頂著,而是不斷發(fā)力去頂出去。不過我曾經(jīng)聽過現(xiàn)在還是有些偶像,喜歡頂著肚子來唱,唱功還一直被人吹上天,但既然時代已經(jīng)進步了,就不要再用那套反人類的東西了?!?p> 路夜智走到谷本安美的身前,把手貼在她的胸口下方。自第一堂對谷本安美說過不要穿那些展現(xiàn)自身魅力的服裝后,她還真的很聽路夜智的說話,之后一直都是穿著運動服來上路夜智的聲樂課。
“事實上,無論是狗喘氣,還是'哈哈哈'那類的練聲方式,都是訓練著橫格膜的力量,同時讓人的身體養(yǎng)成肌肉記憶,在每次的演唱中,不自覺地用上橫格膜的力量。”
“只不過有些教程嘛···太過強人所難?!甭芬怪窍肫鹆四硞€玩實驗音樂的大神,曾經(jīng)出過的一本書,有點微妙地說道。
并不是說那本教程不好,而是對初學者,或本身聲帶條件一般和不太好的初學者來說,在自學的過程中,的確很容易做錯了,從而傷到了聲帶。
路夜智感受著谷本安美伸出了粉色的香舌,在裝是一只小狗喘氣時,每次吐氣時震動著的腰腹,繼續(xù)說道:“還有一種就是···你記得上次叫你練的那個'嘶'嗎?那個其實只要變動一下,也能練出相同的效果,甚至能打好控制聲音漸強漸弱的基礎(chǔ)。”
時間就一路在路夜智訓練谷本安美中流逝,看了看房間中掛著的時鐘,路夜智放開了按在谷本安美腰腹處的手,說了一聲后就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