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是段少鴻真的成親了,夜凌寒似乎是他們?nèi)齻€當(dāng)中唯一一個孤家寡人了。
“凌寒,不如回頭我送你幾個好的?你要男子還是女子,我都有門路……啊!”蕭譽還沒說完,夜凌寒就用花生砸了他額頭一下。
蘊含著內(nèi)力,這一下子并不算輕。
夜凌寒只覺得尷尬得很,這兩個家伙說話越來越不著調(diào)了,尤其是蕭譽這個家伙,常常說自己有什么紅顏知己。
是在炫耀嗎?
紅顏知己多又如何?沒有個正妻也不像話。
盼著有一位女子能讓他也吃癟一回。
三人商議了一陣,段飛鴻和夜凌寒各自離開,蕭譽惦記著這里的酒,想著打一壺回去慢慢喝。
隨意一瞥見到了個熟悉身影。
他看著白菁染的身形,只覺得十分熟悉,再看見綠意,忍不住心里一樂。
這不是上次游湖做戲的那個姑娘嗎?
上次隨意一看,相貌倒是生得很好,若不是怕是凌寒中意的,只怕他要多一位紅顏知己了。
白菁染只覺得有人看自己,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了幾秒,蕭譽微微點頭淺笑,拿起酒便離開了。
白菁染一臉的問號,她認(rèn)識他嗎?自己怎么不知道?
難道,自己被撩了?
“是蕭公子?!蹦窬尤恢缹Ψ降拿郑骸靶〗?,剛剛的紅衣男子是蕭總兵的嫡長子蕭譽公子,他與寧王殿下并稱京城雙絕?!?p> 墨竹可不在意這種八卦的。
“怎么,你喜歡上他了?”白菁染隨意地問道。
“小姐……”墨竹滿臉通紅,小姐真壞,她才沒有呢。
只是難免多看兩眼罷了。
白菁染偷笑不已,這丫頭從小就跟著自己,現(xiàn)在真是長大了,都知道哪個男人好看了。
京城雙絕啊,一個是蕭譽,另一個是夜凌寒。
一想到夜凌寒,就忍不住想起來幾次跟他的偶遇。
論顏值,嗯,勉強兩個人不相上下。
論智力,明顯自己更聰明。
論武力,他打不過自己。
嗯,完勝!
白菁染圓滿了!
“這位姑娘,你的帕子掉了?!?p> 白菁染正在發(fā)呆,聽到一個柔柔的聲音。
抬眼一看,一位藍衣少女淺笑著看著自己。
墨竹一低頭,果然,帕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多謝姑娘提醒?!?p> 藍衣少女笑得有些微妙,她的視線之前就放在蕭譽身上,自然也看到了蕭譽對白菁染笑了。
“姑娘認(rèn)識蕭公子?”對方語氣平常,白菁染卻聽出了試探性的意味。
難道是蕭譽的桃花?
“并非。我與蕭公子此前從未見過。”白菁染實話實說道。
藍衣少女的態(tài)度雖然溫和,但是語氣卻很堅定,透著一股子大家風(fēng)范,想必是哪家的貴女了。
“不知這位姐姐如何稱呼?”
“我家小姐是戶部侍郎家的嫡長女于鏡梳?!迸由磉叺难诀吒A烁I碜印?p> 于鏡梳?白菁染想起來了,她的生母賀氏的葬禮上見過她,當(dāng)時她不過四歲的樣子。
她們的母親,曾經(jīng)關(guān)系不錯。按理來說,自己該喊一聲姐姐的。
“原來是鏡梳姐姐。”見女子面露疑惑,白菁染接著說道:“我是安寧候府嫡女白菁染,家母姓賀?!?p> 這么一說,于鏡梳的笑容真誠了些,雖然兒時的記憶很模糊了,但是憑著賀氏和她母親的幾分情義來看,她們也該親近些。
聽母親說白夫人年輕時容貌就十分出色,她的女兒白小姐果然也是不遑多讓。
雖然戴著面紗,卻難掩姿色。
白菁染突然想到,于鏡梳和自己一樣,都是要參加選秀的??此绱嗽谝馐捵u,又不像定親了的。
那她,打算怎么辦?
白菁染覺得兩人還沒那么熟,問這些也不好,便住了嘴。于鏡梳見她進退有度,對她印象也不錯。
二人聊的還算融洽,很快便各自回府了。
綠意讓元祺留心土地的事情傳進了杜氏的耳朵里,她想了想,還是叫了白無瑕來屋子里。
屋子里只剩二人。
白無瑕依舊戴著面紗,經(jīng)過杜氏介紹的大夫看過之后,臉確實好了些,但是杜氏清楚,那藥太厲害,肌膚如舊是不可能了。
最多看上去不會那么惡心,用厚厚的粉蓋住勉強還能出門。
“聽人傳來消息,白菁染打算去城郊附近想看田地,這確實是個好機會?!?p> 杜氏繼續(xù)道:“去城郊路途要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也是難免的。”
白無瑕聽得眼睛越來越亮,她似乎等到機會了。
“不過。”杜氏故意裝作有些為難:“三丫頭你也知道,我要管著這么一大家子,怕是不得空?!?p> 聽這語氣,是要自己出面了?
白無瑕聽明白了,杜氏只提供銀錢聯(lián)絡(luò)方式,不想直接出手,而自己就是她的一顆棋子。
但是她有什么辦法呢?只能依靠著杜氏,她很清楚,一旦事情敗露,頂罪的就是自己。
“那丫頭既然武功厲害,定是有別的弱點?!倍攀蠈⒆约旱闹饕庑÷曊f給她聽。
白無瑕聽完覺得還算可靠,就收了杜氏的銀子和藥物。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杜氏笑得越發(fā)得意。借刀殺人這一招依舊是那么好用,這一切都是白無瑕做的孽,跟她們母女有什么關(guān)系?
“娘,三妹做事可靠嗎?”白柔從屏風(fēng)后面走出來,她覺得白無瑕變了,但又說不清楚是哪里。
只覺得她現(xiàn)在很瘋狂,眼神都是凌厲的,要不就是空洞麻木的。
杜氏笑著摟過她:“娘的乖女兒,可不可靠都沒關(guān)系,反正這件事咱們不知情就是了。”
白無瑕確實變了,一心想著憑借美貌入宮為妃,如今一朝夢碎未來渺茫,沒有瘋就算不錯了。
看白柔還是有些擔(dān)心,杜氏愛憐地摸摸女兒的小臉:“咱們?nèi)醿褐灰煤玫戎?,必能入宮為妃?!?p> 白柔乍一聽這話,臉紅得緊。
“娘就知道取笑女兒……”
接下來的三日,白菁染每日都會找機會去一趟天盛酒樓坐坐。
見到了一回霍東,是個中年男子,生得有幾分和善,眼里透著精光。
白菁染見到他的時候他正上二樓雅間招待客人,能讓他服務(wù)的想必是貴客。
感受到一道探究的目光,霍東下意識回頭一看,什么都沒有,可能是自己多疑了吧。
果然敏感,白菁染內(nèi)心一嘆。自己不過看他多了幾秒就被感覺到了,看來自己要夜探一番霍東住宅才能有所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