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一路向西肅城中走去,此時的徐青換回了一身白衣,將自身便會普通人,所有妖氣全部收斂起來。
回到了城中,徐青半路上遇見了在血池當中的苦力,那個黑瘦的人。
他名字叫做白黑,生來就是黑色的膚色,可是自家又是姓白。
現(xiàn)在白黑憑借著一身苦力在城門口不遠處的藥店當一個苦力,每日搬運藥材。
他依然沒有獲得城中的戶口,只是獲得了臨時打工文書,能夠來城里面謀生。
這也是最近當朝宰相才頒布的,只有人不被餓著,才不會讓這世道更亂。
眼尖的白黑瞧見了徐青身上掛著斬妖司的牌子,十分的激動,一股感激之情涌上心頭,不過確實熟悉有陌生的感覺,明明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小兄弟。
不管怎的,把記憶來回翻轉(zhuǎn)多少次,都是沒有記憶。
可是心中的疑惑久久不能散去,實在憋不住,便跑了過去,攔下徐青。
現(xiàn)在也有空,白黑追了過去,“兄弟,大人,恕我冒昧問一下,可曾見過?”
“這位大哥,不曾見過,我輩斬妖除魔,拯救世間苦難人民,不過是本職工作,應(yīng)當?shù)摹?p> 徐青立馬否認,大步朝著斬妖司走去,這種事情順手而為,還是少認識的好,否則這因果麻煩的很,剛才若是承認了,怕是又會沾染上因果。
因果,機緣,氣運,玄之又玄,不知道會把人朝著怎樣的路上引著去。
今日,斬妖司的大門緊閉著,王御史多半是繼續(xù)去清點薛家的財產(chǎn)還沒有歸來。
現(xiàn)在薛家的所有產(chǎn)業(yè)全部收到郡守處管理,算是西肅的產(chǎn)業(yè)了。
薛家財產(chǎn)不多,奈何西肅的人太少,王御史也得親自上陣來辦事,徐青因為這斬妖司還需要人,便逃了這一遭。
本來閑的徐青這一日也是閑,去看看薛家,逛逛妖怪集市。
這樣一日,便是到了將近黃昏時刻回到了斬妖司。
按照王御史吩咐,抄謄幾份文件,再查看查看前幾日寫的關(guān)于邪道士的文件,是否還有需要潤筆的地方,或者還有什么細節(jié)沒有注意到的。
畢竟不出幾日這個西京人員就到西肅了,文件可是件大事,不能出錯,得每日查看修改一番。
至于煉妖壺中封印的邪道士,徐青每日也查看查看,這邪道士安靜的在煉妖壺中躺著。
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徐青想到這刑房當中還鎖著那半妖半尸的怪物,不如過去看看可好。
這東西在報告當中隱去大部分不說,古怪玩意在兩張煉尸符之后究竟會發(fā)生怎樣的變化。
來到刑房之中,陣法沒有停止運轉(zhuǎn)過,這如此龐大的能源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刑房之中,這半妖半尸的怪物,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縫合的痕跡,全身上下被十二根柱子封印釘在墻上,墻后面是各種符文,這是青牛老道幫忙寫上去的。
再一看地面,地面上脫落了無數(shù)黑色絲線。
徐青知道這黑色絲線是個好東西,不僅縫合了尸體,還起到了連接靈力,流通靈力,類似于經(jīng)脈。
看見黑色絲線,徐青大膽的拿火燒,沒有絲毫變化,扔出一個小雷球符,沒有變化。
徐青招數(shù)齊出,一番折騰,黑色絲線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這是個好東西啊,就是太少了,要是能夠多一點就好,可以給自己織上一件衣服。
看著手中的黑色絲線,徐青想把它據(jù)為己有,瞅瞅自己身上,沒有地方可以裝,只得張大嘴巴,一口把它吞了進去。
身體之中剛好開辟一處空間,可以存放東西。
沒有任何味道,在張嘴的時候就開啟另一個空間,根本不是嘴巴這里。
收拾好,徐青將整個刑房打掃一下,被釘在墻上的這半妖半尸的怪物依然沒有反應(yīng),這上面那股污穢的氣息倒是隨著煉尸符的融合沒有了。
“陣法不錯啊,可惜就是看不懂這陣法,這封禁力量挺大的”徐青若有所思的望著一旁的陣法。
而這十二根木棒也不普通,徐青仔細觀察,只見這十二根木棒變化無窮,如同滿天星斗,多看上幾眼,徐青感覺那滿天星斗將要落下,似乎快要把自己剿滅。
收回眼神,徐青喘口粗氣,感嘆陣法太過精妙,威懾之力強大,怕是這半妖半尸想掙脫是不可能的,至于這半人半尸具體用處,怕是要等到王御史忙完回來才能揭曉。
離開刑部,徐青又回到了宿舍當中,繼續(xù)觀看那符篆玉簡,繼續(xù)向著更高深的符篆深造學習。
又是一日,天空中開始飄起了鵝毛大雪,人間又是一冬。
一點都不冷,徐青摸著地面上的雪,去年這個時候那種寒冷的記憶還在腦海中回蕩,可是此刻卻是完全沒有一絲絲的冷意。
一切變化仿佛就是一刻之間,困難的時候一切都很長,順遂了,一切仿佛就是頃刻之間就到了。
大中午的,王御史支起了火鍋,招呼著徐青進來一起吃。
整個房間被銅爐燒的紅彤彤的,王御史和徐青靠著窗旁,一邊賞雪一邊煮著火鍋。
“徐兄弟,來著都快大半年了。”王御史打開著窗戶,欣賞著窗外的雪景,將一片羊肉夾在空中,蘸上醬料,”李巡察也是受傷被送到西經(jīng)治療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回來。”
“西京哪里怎么樣?”徐青大口的嚼著牛肉,放下了筷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聽到這個疑問,王御史頗好奇,“你不是從西京來的嗎?”
飲了一杯酒,徐青又給自己塞入一大塊羊肉,“不是,知道青牛老道吧,是他給我的?!?p> “哦?!蓖跤烦了计?,笑了笑,很久的一個疑惑算是解開了,端起酒杯,“這老道士,一天老不正經(jīng)的,不過他看人眼光是從來不會差的,這我倒是不會擔心?!?p> “那就承蒙王御史看的起了?!毙烨嗄闷鹁票?,敬了王御史一杯。
“這年過完以后,也是時間了,讓徐兄弟自己一個人處理幾件案子?!蓖跤贩畔铝耸种械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