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澤出手快速,卻并未使出全力,也沒有下死手。
她瞥了一眼遠去的御景和驚羽。
“你太弱了,誰都想保護,最后誰都保護不了,”白卿澤說得風(fēng)輕云淡,九悠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笑容。
九悠道:“你自以為他們二人視我為一家之主,所以誰都舍不得傷我,但你錯了,我舍得?!?p> “嗯?”
落九悠望著遠去的身影,陡然提掌拍向自己的心口,目光微瞇。
聲音平淡,“你輸了。”
九悠心知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打不過白卿澤,可偏偏白卿澤自負(fù)的以為她種下了共生蠱就能勝卷在握,白卿澤錯了,錯得離譜。
御景不會因小失大,在御景的世界里,先護國再護家,這樣一來,兒女私情在家國大義面前顯得那么的微不住道。
因為御景不是九悠一個人的御景,是上陽國唯一的子嗣,身負(fù)重任,他得承擔(dān)著舉國的安危。
他擁有得多了,所以論取舍的時候會猶豫,而驚羽孑然一身,什么都沒有,他僅有的那一點溫暖也不過是她的三言兩語。
與旁人而言,不過是再微不足道的問候了。
這一掌落下,九悠覺得疼,鉆心的疼。
白卿澤身形一晃,捂著心口,瞇著眼眸道:“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把籌碼壓在你身上吧?”
九悠艱難的站起來,“你當(dāng)然不會,但我的籌碼也不會只放在你一個人身上?!?p> “殿下?。?!”
陳生玉站在墻外喊,她帶著將士們趕過來,外城已經(jīng)全權(quán)交給耶律寒,但城內(nèi)白卿澤的這群木偶人實在是礙手礙腳,陳生玉只得先處理了這些,一時間脫不開身。
九悠抹了抹額頭的汗,“如何?”
白卿澤贊賞道:“不錯,短時間便布局到這個地步,大有長進?!?p> 隨即坦然一笑,“但,我一人便能傾覆整個局勢,何須借助她人?!?p> 談笑間,她已經(jīng)站直身體,站得筆直,再看去,白卿澤整個人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
驚羽扶著御景跑,御景腳下一軟,肚子忽然傳來劇痛之感。
御景臉色一沉,不好!是……早產(chǎn)的跡象!
“御景?。。 ?p> 落九銘咬著牙,艱難的站起來。
白卿澤笑了笑,道:“恭喜你,馬上就當(dāng)娘了。”
她抬起一只手壓在九悠的肩膀上,不輕不重,九悠卻被鉗制得無法動彈。
“別擔(dān)心,保證他們父子平安?!?p> 御景弓著身子,頭上的青筋暴起,一手抵著額頭,咬牙扛著。
白卿澤道:“把他們抓起來,”她又揮了揮手,“然后請
殿下移步‘金屋藏嬌’”
“再加上這些百姓的命,應(yīng)該是差不多了,”白卿澤說得風(fēng)輕云淡的,指著那些躲起來,但露出馬尾的百姓們。
“那她們呢?”
一個侍衛(wèi)指著地上俞小俞們,白卿澤鄒了鄒眉,略帶嫌棄道:“一并帶走,對了,把嘴堵上。”
“是!”
不得不承認(rèn),白卿澤的辦事效率極高,剛剛還能五五分的局面瞬間逆轉(zhuǎn)。
白卿澤甚至周到的為御景準(zhǔn)備了軟榻,還有緩解疼痛的藥丸。
她口中的‘金屋藏嬌’便是山上的宮殿,也就是原先提到的四國交界處。
依山伴水,四面環(huán)山,溝有水渠,常年不斷,北陰面適合埋墓,南陽面適合人住,且山居高位,易守難攻,由于特殊的山體原因,南北兩面溫度相差極大。
此處得天獨厚之地,又有臥龍環(huán)繞之勢。
南面建立宮殿,地底延伸打造底下宮殿,上面關(guān)著的便是驚羽,下一邊放著玄冰棺材,建立陣法。
背面有懸崖,白卿澤所殺之人皆從此地拋出,下有溪流,尸體過多,順?biāo)?,最終匯入東江沿海。
這也是東江瘟疫的原因,和御景們墜崖時所見之地。
?。ǚP詳見五十五章、四十章,四十二章、二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