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之間,嵐兒的婚期到了。
嵐兒只是一個下人,也沒有什么親朋好友,就連一同長大的巖巖也是御紫的兒子。
還是一個細作。
鞭炮響個不停,御景的身旁卻顯得十分冷清,巖巖叛了,嵐兒嫁了,他堂堂一個景殿下,竟然沒有一個說體己話的人。
“殿下,”嵐兒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忽然就吸了吸鼻子,“要不嵐兒不嫁了,一輩子伺候殿下?!?p> “說什么傻話,”御景為他插好發(fā)釵,嵐兒和巖巖是兩個截然相反的性格。
嵐兒沉穩(wěn),辦事認真,巖巖調(diào)皮,經(jīng)常馬馬虎虎,但是二人性格互補,打打鬧鬧的也能看個樂趣。
御景性格冷清,自幼便不喜多言,后來逼婚九悠,九悠也是個喜歡熱鬧的主。
他難得笑著,對嵐兒道:“我那里還有兩瓶多子丸,添到嫁妝里了,到時候你拿去試試,好一次抱倆。”
“……”
“殿下……”嵐兒一怔,頓時被這句‘一次抱倆’弄得哭笑不得,
思緒間,俞小俞靠在門邊,環(huán)抱雙臂,本來是想乘機偷些東西的,可看著嵐兒滿臉高興的樣子,她忽然就不想偷了。
罷了,日后有的是機會。
俞小俞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嵐兒的臉上,她忽然伸手拐了拐一旁的驚羽,道:“要不我們倆湊一對吧,我給你偷一場盛大的婚禮?!?p> 驚羽一愣,然后笑道:“你也會羨慕別人?”
俞小俞頓時就尷尬了,道:“開個玩笑,隨口一說?!?p> 這話確實是有些尷尬了,因為俞小俞不是第一次向驚羽提出這樣的問題了,頭一次在畫城的時候,她也曾開過口,只不過被驚羽一棍子給敲懵了。
這樣的心思就暫且不敢想了。
驚羽掩唇一笑,道:“下次對別的男子開口的時候,可別再提偷了,不然男子都被嚇跑了?!?p> 俞小俞一愣,呆住了。
驚羽還以為她怎么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問道:“怎么?打擊到你自尊心了?”
“不是,”俞小俞盯著他,感覺頗有些不對勁道:“你為什么沒有打我?”
按照以往的習慣,驚羽肯定是隨手抄起一旁的東西打過來了,有茶壺丟茶壺,有雞毛撣子用雞毛撣子,反正不可能心平氣和的和她說話。
驚羽一頓,尚不知如何回答。
但俞小俞撓撓頭,道:“也是,大喜的日子動粗不好,”驚羽松了一口氣,便又聽見她道:“你別說,沒被打我還有些不習慣呢。”
驚羽臉色一黑,隨即把腳邊的掃把砸向俞小俞,這人是有受虐傾向嗎?
御景給嵐兒蓋上蓋頭,沉默了會,道:“嫁人了,我也是你的主子,受了欺負告訴我,我?guī)П褜④姼??!?p> 嵐兒一時間哭笑不得,不愧是他的主子,行事作風如此的豪橫,還沒有嫁過去就想著帶兵抄家了。
“殿下放心?!?p> *
“咚!”一聲鑼鼓響徹云霄。
鞭炮聲震耳欲聾,御景嘆了口氣道:“吉時已到,我送你出去?!?p> “嗯,”嵐兒反手握住御景的手。
以往都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扶著主子,今天,主子卻反過來扶著他。
陳生玉一襲紅袍,胸前一朵大紅花,她站在門外,小心翼翼的探著腦袋往里看。
門前人潮洶涌,密集。
角落中不起眼之地,巖巖站在那里,望著這一幕,望著御景扶著嵐兒出門,一時間,心里面百般滋味。
他想,若是自己晚點暴露,是不是也有機會讓主子扶著他出嫁。
羨慕嗎?
她羨慕!
能被景殿下親手扶著出去,那是至高無上的榮耀,那也是他窮極一生的奢望了。
御景親手把嵐兒交到陳生玉手上。
期間
陳生玉沒有看向任何一個人,包括眼前這個驚為天人的御景殿下,她的眼里都是嵐兒,她小心翼翼的接過嵐兒的手,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他抱入花轎中。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她的眼里都是嵐兒。
星辰也好,人潮也好,聲音嘈雜也罷,御景也罷。
那一刻的時間仿佛定格住了,她的眼里只有含羞低頭的嵐兒。
陳生玉輕聲道:“回家了?!?p> 嵐兒也輕聲道:“嗯?!?p> 陳生玉上了馬,滿臉的喜悅,結(jié)親的隊伍一路吹吹打打,熱鬧至極,誰都知道陳大將軍取了景王府的一個子妝,那陣仗不亞于任何一個大家閨秀。
九悠噙著笑意,走過來牽著御景的手。
御景側(cè)過臉,微微勾起唇角,“都準備好了?”
九悠寵溺的刮了刮御景的鼻尖,笑道:“準備好了,十六抬嫁妝,絲毫都不曾少,多子丸也放進去了?!?p> 將軍府
入夜
“嵐兒……”陳生玉搓了搓雙手,小心翼翼的掀開蓋頭,嵐兒嬌羞的低下頭,輕聲道:“該喝交杯酒了?!?p> “生玉,不,妻主……我們從今往后便是夫妻了,我會盡心盡力服侍你的?!?p> “服侍那是下人做的活,你是我的嵐兒,是我的小祖宗!”
陳生玉一把抱起嵐兒,樂得直傻笑,直勾勾的盯著懷中的小夫君,“喝,大碗的喝?!?p> 嵐兒嗔道:“哪有大碗喝交杯酒的!你真是……傻?!?p> 陳生玉的下巴抵著嵐兒的頭,輕輕摩擦著,憨厚道:“也對,醉了待會沒力氣入洞房?!?p> 嵐兒臉一紅,嬌罵道:“不害臊!”陳生玉迫不及待的喝下一杯酒,然后一手不老實的探進里衣,摸索上腰間,越來越往里面,呼吸逐漸急促。
急急道:“嵐兒…*****好不好…”嵐兒咬著唇瓣,肩上的衣服已經(jīng)垮了大半,陳生玉呼吸噴灑著,在他身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嵐兒扭著身體,那種難受的感覺又上來了,渾身就像爬滿螞蟻一樣,又癢又熱。
一夜春宵。
第二日
陳生玉撓撓頭,望著陪嫁中的一個白玉瓶子疑惑道:“這什么東西?”
嵐兒臉一紅,羞道:“多、多子丸……”
陳生玉哈哈大笑道:“可是勇猛精進之物?九殿下果然想得周到!”
“如此好物,定不能辜負了太女一番心意!”
吶咩吶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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