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的臉色十分難看,把信奪過來丟在地上,泄憤的剁了幾腳,怒吼道:“她有什么好的?便是跑了你也如此高興!呸!賣夫求榮的牲口!”
“我有錢有權(quán)!比她好百倍千倍!”
玄清柔沒理她,卿澤豈是貪生怕死的小人?他只要拖延時(shí)間,等待卿柔回來救她。
卿澤會(huì)回來救他的。
王富深吸了一口氣,溫聲道:“大喜的日子,不生氣,來,喝交杯酒?!?p> 玄清柔倔強(qiáng)的撇過臉去。
王富耐著性子哄,道:“我當(dāng)初斷腿的時(shí)候也難以接受,你當(dāng)初怎么說的?習(xí)慣了就好?!?p> “時(shí)間一長,你會(huì)習(xí)慣我的?!?p> 王富畢竟是喜愛玄清柔的,他臉上受了傷,身體又不適,一點(diǎn)都舍不得氣他。
玄清柔卻是冷笑,專戳她痛處,“腿都斷了,你還能洞房嗎?半身不遂的東西!”
王富的面孔一瞬間扭曲,是啊!她斷了腿,下半身殘廢,根本就用不了!
即便是娶她,也只是為了心里面的那一點(diǎn)齷齪的想法!
王富閉了閉眼,陰沉沉道:“沒關(guān)系,我有一千種方法讓你開心歡愉,飄飄欲仙?!?p> “你大可以試試!”玄清柔捏針刺向自己的脖子,桀驁道:“我不介意你守著我的尸骨過日子?!?p> “你!你!好得很!”
王富氣得要死,望著那雙眼,恨不得把他捏了又捏,狠狠泄憤。
石像僵住了,再往后就是玄清柔逃跑上山,身后一群人揮動(dòng)鋤頭追趕,百獸為其開道,后體力不支,死于山中。
白卿澤利劍在手,身后是萬千鐵騎,所過之處血流成河,滿城尸骨,隨處可見的五臟六腑,血肉殘尸。
白卿澤每殺一人,便挖一心,冷冷道:“心都是紅的,怎么做的事都是黑心事呢?”
媒人顫抖的跪在地上,害怕求饒道:“求您、求您放過我……”
“求我?”白卿澤舔舐一口劍上的血,輕聲嘲諷道:“當(dāng)初我也是這么求你們的……忘了嗎?”
“白、白……”白什么?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玄公子的娘子叫什么。
“求求您,繞我們一命吧,我們上有老下有小,當(dāng)初也是逼不得已啊。”
“好啊,”白卿澤冷笑,“我還舍不得讓你們幾個(gè)死?!?p> 她的眼前,是一張張丑陋的面孔。
白卿澤狠厲道:“斷手?jǐn)嗄_,削皮留命。”
從頭到腳只留軀干,還有經(jīng)脈,多余的一絲皮肉都不會(huì)剩,
九悠不可置信的喃喃道:“國師她……屠城了……”
御景突然道:“白卿澤就是白亦國的國師!她當(dāng)上玄清國狀元的第一件事就是屠城!”
后來白卿澤回到白亦國,可是……為什么?
難怪見她第一眼的時(shí)候感覺白卿澤眼熟不已。
不對(duì)!中間少了很多東西!孩子呢?玄公子生下的孩子呢?故事并不完整,缺失了太多重要的信息。
御景揮劍已經(jīng)連斬了好幾個(gè)石像,中空的,機(jī)關(guān)術(shù)!
“玄清柔,玄清柔,”他猛地反應(yīng)過來,“玄清柔是玄清國的子嗣!”
兩人異口同聲道:“玄清一百六十年,玄皇七子,一出生便天降異象,悶雷滾滾,大雨傾盆,三日不絕,百姓怨聲載道,視為不吉,血兆,大兇!以水淹之,命隕。”
玄清柔一生不幸,一生善良卻落得個(gè)不得善終。
俞小俞扯著嗓子吼:“太女?。?!你們?cè)谀???p> 俞小俞與國師一行人追趕上來,但就在那一瞬間所有的石像“嘭嘭嘭”的化為灰燼,漫天塵土,聲音也到此戛然而止。
九悠心道:此人有意避開國師,到底是想告訴她們什么?
“呸呸呸!??!”
俞小俞嗆了好幾口沙子,抬手一陣狂扇,等粉塵逐漸消散后,她昂起頭,叉著腰,怒氣沖沖道:“那個(gè)天殺的敢戲弄她姑奶奶!你給老子出來!褻褲都特么給你扒咯!什么傻逼玩意兒!”
國師難得的點(diǎn)頭,沒有揍她,道:“你們看到了什么?”
九悠搖了搖頭道:“剛來呢,就爆開了,對(duì)了,街上有沒有什么影響?”
國師道:“沒有?!?p> “沒有就好,”九悠牽著御景,御景的狀態(tài)不是太好,眼下很多事情都還沒有理清楚思路,但無論是哪一種,都必須防備,背后的人到底想告訴她們什么?難道就是單純的想給她們看場(chǎng)表演?
國師笑道:“是該回去歇著了,畢竟……”她目光意味深長,望向九悠的一畝三分地,“注意身體?!?p> “……”
回到客棧,掌柜的又變成了嘻嘻哈哈的模樣,招呼著來來往往的客人,咬著手里面的銀子,笑得合不攏嘴。
九悠漫不經(jīng)心道:“掌柜的不是本地人???”
掌柜啪啪啪打著算盤,頭也不抬,樂呵呵道:“對(duì)啊,不僅是我,整個(gè)畫城的人都是從別處搬來的?!?p> 九悠挑眉,“上幾個(gè)菜?!?p> “好嘞?!?p> 二人還沒有走到樓上,便聽見掌柜尖叫聲,驚恐道:“天啊!我的寶貝銀子呢?剛剛還在這里啊!怎么不見了?”
“來人??!”
*
房中
國師冷冷垂眸,“嗯?”
俞小俞眨巴眨巴眼睛,縮了縮脖子,拿出了手里的銀子。
“還有呢?”國師伸出手。
俞小俞咽了咽口水,又默默的掏出來許多銀子,還有小茶杯和碗。
望著國師神情不減,俞小俞訕訕道:“真沒了?!?p> 國師揚(yáng)起下頷,盡數(shù)揣進(jìn)自己的腰包。
俞小俞瞠目結(jié)舌,她、她竟然私吞了……
還私吞得如此理直氣壯?她立即就不服氣了,噔噔噔的追上去,“那特么是我的錢!我的錢!我辛辛苦苦偷來的,你!”
“我如何?”
國師皮笑肉不笑的擼起袖子,露出結(jié)實(shí)手臂。
“我、我……”俞小俞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gè)所以然,她能怎么樣?打嗎?打不過,罵嗎?罵完挨一頓?
想想還是算了,劃不來。
這算什么?
跟著國師混,一天打三頓?
俞小俞后悔至極,抽了自己一巴掌,她怎么就管不住這手呢!要不是一時(shí)手癢,能碰上這么個(gè)神經(jīng)病嘛!
心里那個(gè)悔喲!
國師一回頭就看見她跟發(fā)神經(jīng)似得抽自己,一臉懵,道:“你臉不疼嗎?”
俞小俞動(dòng)作一滯,尷尬萬分。
“那啥……打蚊子……”
“這里有蚊子嗎?”
俞小俞:“……”
吶咩吶咩
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