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放花燈。
天氣微微熱,夜晚點(diǎn)起萬家燈火,美輪美奐,但最美的東西可不是河里漂浮的花燈,而是岸邊明眸皓齒的美男子。
賣花燈的老婦挑了一個給面前的女子,不經(jīng)意間就看見橋上一個白衣男子隨手拋下一個荷花燈,風(fēng)吹起他的長發(fā)衣袖,飄飄然然,好似瓊瑤仙子隨風(fēng)起舞。美的窒息。
老婦人癡癡的道:“若是我在年輕個幾載春秋,定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十里紅妝娶回家,好好疼惜?!比绱藡赡?,她平生第一次見。
一旁猜燈謎的老婦撇撇嘴,毫不猶豫擊碎她的美夢道:“就你?賣一輩子花燈你也娶不起,你也不看看人家的穿著打扮,就那腰上的玉牌,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偷跑出來的小公子?!?p> 老婦不甘心的看了又看,心里就跟貓撓癢癢似的,別提有多難受了,道:“哪怕摸摸也好啊~實(shí)在不行,多看兩眼也是好的?!?p> “別想了,那是鄰國出來游玩的小太子,豈是你們這等小販能垂涎的!”買花燈的美男子聽到他們這些齷齪的話,不由得惱羞成怒,便出口說了兩句。
老婦一驚,后怕不已,道:“可是上陽國唯一的子嗣,御景太子?”
美男子揚(yáng)起下巴道:“那是自然,這等驚為天人的容貌必然是出自皇室?!?p> 這上陽國的子嗣稀薄,到這一代,男后便只生下了這么一個兒子,女皇勤政愛民,體貼百姓,可無奈只有一個獨(dú)子,連繼承皇位的女殿下都沒有,偏偏這御景殿下,生性愛玩,想做那閑云野鶴,游歷天下江山,而他的皇姑卻虎視眈眈,狼子野心,惦記皇位已久。
*
正元宵節(jié),九悠,也就是天音國的小殿下,騎著她的汗血寶馬直奔長街。
“駕!”
雙腿夾緊馬腹,鞭子甩出了風(fēng)聲嘯嘯,長街上的行人避之不及,唯恐她一鞭傷及無辜。
一路上撞翻了不少的攤子,平民百姓是敢怒不敢言,紛紛怒瞪著遠(yuǎn)去的人影,這天音國的殿下,越發(fā)的囂張跋扈,無惡不作。
到了最熱鬧之地,九悠也放慢了速度,晃晃悠悠的欣賞著身子單薄的美男子們。
她慢搖騎著,看著一個個驚慌失措的從她腳邊跑過,像極了顫抖的小兔子,讓人忍不住想要疼愛。
嘖嘖嘖,這些兒個小美人也不知花落誰家。
邊晃著,痞痞的吹了一個口哨,嚇得一個個驚慌失措的低頭跑開,生怕跑晚了被她盯上。
“嘖~美人們別跑啊~”
她伸手做邀,“如此良辰美景,上好節(jié)日,難道不想要護(hù)花使者么?”
一步一調(diào)戲,一步一流氓,她上了石橋,一個白衣男子回眸,她不由得咧嘴一笑,美人一笑百媚生,像極了書畫中的美人,美得驚為天人,風(fēng)姿綽約,大腦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身體已經(jīng)先一步做出了反應(yīng),馬鞭一甩,徑直把人甩到了懷中。
“駕——!”
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美人已經(jīng)被揩了好幾把油。
皮膚觸感好滑,軟軟的。
吹彈可破。
等等……
她一愣,這人看著怎么有點(diǎn)眼熟?低頭一看,這不正是上陽國來做客的太子么!?。?p> “……”
她看著這張臉,不由自主的想把御景捆在床上凌虐,尷尬的看著懷中與她大眼瞪小眼的美人。
“你,你流氓!”御景咬著唇,說話間顫抖的捂著胸口害怕不已,九悠的手本能放在他的胸上,不知何時,系繩都被解開了好幾根。
單薄的里衣,肌膚若隱若現(xiàn),流暢的肌理線條,身姿修長,腰身緊致,雙腿緊繃著。
墨發(fā)隨風(fēng)而飄,有著淡淡清香。
九悠想著給他重新系上,可是這手不受控制的又解開了兩根,她咽了咽口水。
“放開我!”御景掙扎著。
她心里不由唾棄了自己幾口,這特么簡直就是瞎幾把亂搞,天地良心,這樣純潔的小白兔,她如何下得去手?。。?p> 九悠不自然的別過頭去,給他攏好衣服,遮住胸口的春光,結(jié)結(jié)巴巴道:“那,那啥……”
“要不我們下去聊?”
御景泫然欲泣,眼眶紅紅的,像極了紅眼的小兔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愛:“你、你……”
“放,放開我。別,別碰我?!?p> “我警告你,我可是……我可是……”御景咬著唇瓣,撇過臉去。
“可是什么?”
九悠突然覺得十分有趣,起了逗弄的心思,一手挑起他的下頷,氣得他撇過臉去,她痞痞的吹了個口哨,指腹摩擦著他的唇瓣,心里暗道:好一個冰肌玉骨,膚如凝脂的美男子,這上陽國第一絕色果然名不虛傳。
九悠第一次見御景,還是在年幼時,那年他小小的一個,被上陽國的女皇抱在懷里,眨巴眨巴著呆萌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她手里的糖葫蘆,當(dāng)時她便想著要是能把這么好看的男娃娃偷回家藏起來就好了。
金屋藏嬌。
十多年過去了,舉手投足間倒真有幾分男兒家的嬌羞模樣了。
“滾開,別碰我——?。?!”
御景用力但沒推開她,反倒把自己往后偏離許多,他此刻是坐在馬上的,沒了抓力點(diǎn),御景便整個人往后倒去,就在他快要摔倒的時候,一雙纖纖玉手的手扶在他腰上,長臂一攬撈入懷中,四目相對,氣氛微微尷尬,御景結(jié)結(jié)巴巴道:“放,放開我?!?p> 九悠問,“確定嗎?”
她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手一松嚇得他驚呼一聲,借此機(jī)會,她又把御景往懷里帶了幾分,鼻尖嗅著男兒家特有的香味,沁人心脾。
御景的雙手緊握在胸前抵著,緊張得直咬著唇瓣。
好美的男兒。
九悠這么想著。
要是能帶回家藏起來就好了。
她摸著下巴,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放我下去!”御景雙手抵在胸前,惱怒的瞪著九悠。
“我就不放!”
九悠把馬兒往人少的地方騎,特意挑選了沒有人的地方。
心道:果然是美人,連生氣都是一種含羞帶怯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