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慎突然發(fā)現(xiàn)有個大問題。
那就是陷陣營沒有人統(tǒng)領(lǐng)。
嬴慎自己,喊兩句口號,激勵士氣是沒什么問題。
但帶兵,就觸及嬴慎的知識盲區(qū)了。
畢竟嬴慎是連初中J訓(xùn),都敢摔斷腿不去的狠人。
更別說自己帶兵,跟著他們一起訓(xùn)練啥的。
章邯一來,就看到嬴慎愁眉不展的模樣。
還以為遇到什么問題,待問清情況后。
章邯沉默了一下。
“公子何不讓甘良嘗試一番?”
章邯提議道。
?????
當我打出問號的時候,不是覺得我有問題,而是我覺得你有問題。
章邯指點過甘良,這點嬴慎是知道的。
在驪山大營這段時間,章邯也不是真的天天都陪著嬴慎劃水。
聽說嬴慎給了甘良一頁兵書,本就對嬴慎帶在身邊教授讀書習(xí)字的甘良好奇的章邯。
抽空去看過甘良的學(xué)習(xí)情況。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章邯覺得,甘良確實做的很出色。
而且嬴慎給予甘良的兵法章邯雖然沒看到過。
但私底下讓甘良用用驪山大營的兵卒測試過。
練兵之法看不出,但整軍統(tǒng)領(lǐng)兵將之能確實令章邯為之驚奇。
見嬴慎一臉懵逼的表情,章邯猜測。
可能嬴慎也沒想到,甘良對于領(lǐng)兵之法的領(lǐng)悟這么有天賦吧。
倒也沒在意,將自己觀察到的情況告訴嬴慎。
然后,就見到嬴慎陷入了沉思。
“那玩意,還能讓人學(xué)會統(tǒng)兵?”
嬴慎覺得這個世界再次刷新了自己的認知。
閉目回想,算了,不敢想。
那羞恥的動作,嬴慎覺得甘良能從中學(xué)到統(tǒng)兵之法,以及練兵之法。
沒準就是人家自己的天賦呢。
天賦掛跟外掛的差距顯而易見。
外掛開掛一時爽,天賦開掛一直爽。
羨慕不來。
“但若委任甘良為陷陣營統(tǒng)帥,甘良能否壓服他們呢?”
這是嬴慎最擔(dān)心的一點。
“甘良是公子帶出來的,又得公子傳授兵法,陷陣營的人原本不過是刑徒?!?p> 章邯條理清晰得分析道:
“如今蒙公子大恩,褪去刑徒之身,報答公子都來不及,如何會為難公子派遣的統(tǒng)帥?!?p> 我是擔(dān)心甘良拉著他們一起做體操,教出一群小學(xué)生。
當然,這個擔(dān)心嬴慎沒有說出來。
既然連章邯都說甘良有這個本事,試試也無妨。
原本嬴慎是想旁敲側(cè)擊問問韓信的。
畢竟沒記錯的話,韓信這個時候或者不久以后還是章邯手下來著。
但太過直白的去問,章邯對自己的好感恐怕瞬間就清零了。
“公子怎會知道韓信?”
“公子在影密衛(wèi)安插了間諜?”
“公子莫不是想到陛下身邊安插眼線?”
嬴慎都能想到,自己會被章邯如何致命三連問了。
“我在考慮一下吧,章邯將軍來此,不會只是跟嬴慎說這件事吧?”
嬴慎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于章邯的來意,嬴慎自然清楚。
不過有些事還是裝傻充愣為好。
“陛下要見您?!?p> —————————
“趙大人,近來圓潤了不少?”
嬴慎來到章臺宮內(nèi),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從章臺宮內(nèi)恭敬退出的趙高。
“公子說笑了?!?p> 趙高謙卑的答復(fù)道。
對于嬴慎的調(diào)笑似乎并不在意,側(cè)身就想讓開道路讓嬴慎離去。
“慎可沒說笑。”
嬴慎面帶笑意的看著趙高,嘴里說出來的話,卻讓趙高警鐘大響。
“看來羅網(wǎng)的殺手去霜月閣當個花魁,的確能掙到不少錢?!?p> 嬴慎半瞇著右眼,似乎在感慨:“讓趙大人生活都好了不少?!?p> 趙高聞言,面色依舊保持著那副恭敬順從的模樣,但聲音卻低沉了不少:
“公子此話何意?”
“趙大人。”
嬴慎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jié)的意思,至少現(xiàn)在嬴慎沒有對上趙高的想法。
而且嬴慎也沒有證據(jù)。
但必要的敲打還是有必要的,不然被趙高當成軟柿子捏,那結(jié)果更慘。
“嬴慎以為,霜月閣現(xiàn)在的花魁,不夠資格做花魁?!?p> “趙大人以為呢?”
趙高不知道嬴慎是知道了什么,還是猜測到什么。
但趙高不敢賭。
嬴慎已經(jīng)警告過自己兩次了。
不管嬴慎是怎么猜測到自己身上的,可事不過三的道理趙高還是很清楚的。
雖說嬴慎一直表現(xiàn)出一副“仁義為先”的樣子。
但是嬴慎如果真的出手,會用怎樣的手段趙高確實難以揣度。
雙方還是有默契一些比較好。
畢竟還有個大秦長公子扶蘇頂在二人頭上。
趙高可不想看到嬴慎不顧一切跟自己拼個魚死網(wǎng)破,白白便宜扶蘇。
最終趙高還是決定退一步。
“公子言之有理,聽聞此女最善蠱惑人心,裙下之臣不計其數(shù)?!?p> “確實不再適合當個花魁了。”
嬴慎聞言好似十分驚奇地看著趙高。
“沒想到趙大人也贊同嬴慎的想法?!?p> 繼而點點頭。
“那就換了吧,換了的好。”
“陛下還在等候公子,趙高不耽誤公子覲見陛下了。”
趙高躬身行禮,越過嬴慎離去。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趙大人?!?p> 嬴慎的聲音傳來。
趙高身子一頓,回首望去,嬴慎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了。
—————————
嬴慎再次來到章臺宮,看著上首永遠都在處理政務(wù)的嬴政。
心中莫名有些傷感。
不管嬴政對自己如何,至少對他的帝國,已經(jīng)做到了一個帝王所能做到的極致了。
或許有些瑕疵,但瑕不掩瑜。
要知道,秦一統(tǒng)天下之后,如何統(tǒng)治這個帝國可沒有任何的借鑒。
完全是嬴政以及手下的文成武將們嘔心瀝血,共同從零開始摸索的。
“可有怨恨朕?!?p> 嬴政看著眼神莫名有些感性的嬴慎。
很不喜歡他的眼神,出言刺激道。
嬴慎看著嬴政,剛準備下跪請罪,但還是忍住了。
這次的事,自己有錯嗎?
沒有。
完全只是因為嬴政的懷疑,所以才有莫名其妙的危險發(fā)生。
嬴慎捫心自問,自己真的不恨嗎?
“兒臣…不敢?!?p> “呵…”
嬴政輕笑一聲。
只是不敢,而不是不恨。
嬴政聽出了嬴慎的言外之意。
抬起頭,看著面相清秀,更容易惹人親近的嬴慎。
嬴政突然發(fā)覺,這個兒子,或許是所有兒子中,最像自己的人。
一樣的不服氣,一樣的懂得掩藏自己,一樣的——倔。
“仁義”或許只是他的手段,而不是他的性格。
但…
“你要記住。
嬴政站起身,睥睨地看著嬴慎。
“永遠的記住。”
“只有坐在這個位置?!?p> 嬴政輕撫身下的坐椅。
“你才有資格讓人別人敢恨不敢言。”
“你對朕有怨恨,那又如何?”
“朕何須在意你的想法?”
嬴慎沉默以對。
這是嬴政第一次在嬴慎面前,展露出他作為始皇帝的威嚴。
嬴慎心中說不清是什么感受。
因為這也是嬴慎第一次感受到作為一名帝皇的威嚴。
以前的嬴政雖然偶爾會戳穿嬴慎的小心思。
但從未如何肆無忌憚地蔑視著嬴慎。
嬴慎突然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肖想著那個位置了。
權(quán)力的確很容易讓人沉醉。
嬴政重新跪坐下來,看也不看嬴慎地吩咐道:
“既然已經(jīng)征兵成功。”
“明日便出發(fā)吧?!?p> 嬴慎壓下心中所有思緒,躬身行禮:
“兒臣遵旨。”
嬴慎退出了章臺宮。
心中對于權(quán)力的第一次產(chǎn)生了強烈的渴望。
“這是在助長我的野心嗎?!?p> 嬴慎自嘲一笑。
嬴政說這么多,無非希望自己去爭。
那便爭就是了。
機關(guān)城之行,就是自己爭權(quán)奪勢的第一步。
自己必須要將自己的目的全部完成。
—————————
因為明天就要出發(fā),嬴慎決定見一見公輸朝跟卓東辰。
一些布局可以開始了。
“公子。”
卓東辰第一次來到公輸朝家中,對于公輸朝能娶到這樣一位夫人。
跟嬴慎一般表現(xiàn)出了同款震驚的表情。
聽完嬴慎私下提及公輸朝跟他夫人的往事。
卓東辰露出了不屑,羨慕,嫉妒的眼神。
嬴慎滿意地點點頭,自己就是這樣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像這種人生贏家,不能只有自己想要批判他。
還是得多一些志同道合之人才行。
不過,正事要緊。
這只是嬴慎生活的調(diào)味劑罷了。
“東辰,建造凌云殿的事你應(yīng)該知道了吧。”
嗯。政爸爸的野心依舊那么大,嬴慎原本想著建個閣樓什么的就算了。
可惜,政爸爸大手一揮,建什么閣樓,要建就建一座宮殿。
取“凌云之志”之意,定下來未來錄入功臣名將的宮殿的名字。
“此事已經(jīng)傳遍天下了?!?p> 卓東辰對于嬴慎提議,再由嬴政拍板定下要建造的凌云殿的事自然十分上心。
不說能得到“積善之家必有余慶”這幅由嬴政親筆所書的字。
單單“儒商”這個名號就能令天下商戶奮力一搏了。
這可是名望啊。
還是經(jīng)過官方認定的。
只要能拿下這個名號,未來生意如何是一回事。
但自家的名望可就要傳遍天下了。
沒有一個商人能拒絕。
但建造宮殿花費甚多,即使是卓東辰也難以抽調(diào)那么多資金。
嬴慎知道卓東辰在擔(dān)心什么。
但嬴慎早在知道要建造宮殿時,就已經(jīng)想好了解決辦法。
我勸你要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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